第1章 我宣布,你被捕了(1 / 3)

第三次世界戰爭後,聯邦政府以絕對主導權利統治了地球,聯合世界各國成立了嶄新的,世界性質的聯邦政府。

隻是戰後的世界千瘡百孔,未來科技以及濫用超級武器給地球造成了嚴重的破壞,外加上幾百年來過度開采資源。

讓種種隱患接踵而至。環境汙染,資源枯竭,詭變的天氣,多發的自然災害……加上戰後生產力下降,文化衰退,殘留的武器,民間黨派,如此複雜形式下,人類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貧瘠困苦,憔心悴力。

在這樣糟糕的大環境,人們生活了許久,細細算來,距離戰爭已經十個年頭,足足十年,對一部分健忘的人類可能都已經不記得世界具體發生過什麼。

浩瀚星空,璀璨銀河,一個蔚藍色的行星,一個巨大的島嶼,在汪洋彼岸,神秘而龐大的東方古國,有一座臨海小城,它貧瘠落後。具體落後到什麼水平,這麼說吧!算上三戰,再來一次世界大混戰,多給他們一百年時間發展建設,平均水平就可能勉強追的上大部分的,主流的現代化城市。

臨海城市名為逸城,由於發展滯後,也是縣級城市,稱之為逸縣也可以,實在不好麵子,用鳥不拉屎的小縣城也可以接受。

小縣城分東區西區兩部分,中間一道海麵相隔,風景秀麗,當然這年頭不考慮海風海嘯什麼的,的確很秀麗。

在西區的城市中心,舊樓,一個二層民房內,左側靠邊的一個租用間,生活著一個與世隔絕的怪人。

此刻,正直上午十二點,房門鎖著,其內昏暗,安靜無聲。

十幾平方米淩亂的蝸居內,破舊的電腦椅下裹著被單和亂糟糟的衣服,圍著一個人,那個人正伸著脖子彎著脊椎,聚精會神坐在電腦前麵。

帥不帥就別說了,那太糟近這個詞,隻能說有點怪。

細細說來,他帶著黑框老眼鏡,頭發淩亂如雞窩,精神渙散,身體消瘦,麵容蠟黃,一身過時了的潮流打扮,品牌知名度大概追溯的三五年前,細細聞去還一股餿味,正因如此,襯托出他那外星人古怪的氣質。

他看起來可能是高度近視,也可能是脊椎變形,尤其是不知多久沒洗幹淨的花臉,常年被不良食物影響的膚色,說是外星人也不為過。

沒錯,他就是從巴拿馬星球做飛船過來的,他來了地球二十年,準確說是二十五個年頭。

(事實並不是如此)如果你信了,別灰心,在努力猜猜就知道他的工作職業了,以及為何他腦子中也是這麼稀奇古怪的想法,覺得自己來自遙遠的地外文明,作為殖民者來到地球。

沒錯,他就是一個現代職業碼農,常年混跡於各路網絡書站,每天寫點稿子勉強維生。

是一流網站踹出門,那種三流小站沒人要的水平,為了本破書求爺爺告奶奶,走到哪被罵的狗血淋頭,一個悟錯了行無路可走的倒黴蛋。

這年頭,沒辦法,經濟蕭條,行業不景氣,底層寫手餓死街頭大有人在,他隻是其中之一,也可能更苦一點。

有多苦呢?大概把各種狗血電視劇裏麵的悲苦情節放在他身上就可以了。

至親離世,被人拋棄,社會絕緣體,經年累月學業不順,事業不順,等等等等……悲哀的生活,讓他成為城市最怪誕那種人。他也很絕望,無數次心灰意冷,盡管如此,他也沒有選擇放棄,草草結束自己的生命,草草結束這份可悲,而是堅強更堅強,堅強到瘋癲執拗得活下去,活在這個並不友好的世界,哪怕自欺欺人。

他正在忙碌著自己的工作,傻傻的嘀咕。

“待吾成神之日,山珍海味龍魚爆蝦哇哈哈!”

“一天不成神,我食偌無味,夜不能寐。”

食無味,喝涼水能有滋味嗎?夜不寐,大夜貓子晚上都得看小電影,不熬到半夜兩點睡不著,反正白天起的晚。

低估一陣,稿子修完了,刷新看看點擊。

頓時他罵道:

“靠,又掉了一個收藏,別讓我逮到這家夥,良心是大大的壞了。”

大概十幾分種,他有氣無力的癱瘓在那了,嘴裏嘀咕。

“這一天,何時是個頭啊……還好,今天夥食費算是夠了,累死我了。”

“真是的,這破網!龜爬沒這麼慢的,讓人快得腦血栓了。”

“上個月好像才有一個同行猝死了。”

“再這樣下去可不行……”

“嘿嘿,得找點刺激的提提神。”

“人生歎口氣,不如來點勁。”

“咦?”

“上回花錢買的磁鏈怎麼又打不開了……該死的片商!沒職業素養,沒良心,坑害廣大窮困苦宅,我要投訴你!騙子!投訴!”

“還是找點紙片人吧!紙片人啊紙片人,妖嬈禦姐姿勢多,可愛蘿莉萌萌噠,我最親愛的紙片人……”

“咳咳,我這腰……”

他點著鼠標,人跟個麵條一樣軟在筆記本前,直接用脖子搭在鍵盤上,這也多虧了他那囧與常人的身體結構,才能做出這種國際難度*xn的標準動作。

網頁還在加載,就在他考慮是不是這個月又沒網費的時候,亦或樓外的流浪狗把劣質線路咬斷了,身後的房門被急促的敲響了,說敲不準確,那簡直是大手印,在亂砸一通,欠五十萬都沒這力度,起碼得一百萬。

“咚咚咚——咚咚咚——”

事到節骨眼上,還這樣。

“誰啊!別敲了,人沒死!人沒死!唉,真是夠了,難受。”

他不情不願的點擊收藏,然後關掉網頁,刪除瀏覽記錄,刷新幾次電腦屏幕,一通熟練的操作後萬無一失。

“咚咚咚咚。咚咚咚。”

“還敲來了來了!馬上來!誰啊?”

捫心自問,他平時可沒什麼朋友,自從小學畢業就孤家寡人一個,好幾年維持現狀,一個月出一次門,剩餘見的最多就是外賣小哥。

他看了看時間,這午飯時間沒到,怎麼就有人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