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知道的權利4(3 / 3)

“嗯,半路來的和官麵派來的一般不能來後山。這些年也就是後山這片還歸咱自己。”

“我沒十年前那副撲錢的味道了,原來是被奪權了。……吧,賣了多少錢?她倆見不著你。”陳戈也回了味兒。

“兩萬”不用元空自首,鄭文慧就搶了口。她不是在乎錢,關鍵是沒看夠打架。

“這兩年山門跟大殿都不歸咱了,觀裏也摻和了不少官麵的人。當公司運營。原來這七八十號人就靠著功德和香火錢湊合過日子。不過倒是官麵給發開工資了。還有你的,七八年了。隨後把你工資卡拿走。”

鄭文慧的目的沒達到,陳戈被元空收買了。不管倆老男人猥瑣的談錢,就又轉向道士想看看表演真功夫。道士是真被一身道袍卻一襲香氣再配一聲儂音給攪亂晾心。沒辦法就找一棵碗口粗細的樹給踹斷了,又找了一塊半寸厚的石板,砸了一拳再砸一拳,碎了。在鄭文慧崇拜的眼光中偷偷的把手放背後使勁的搓揉。娘的,女人就是怕。

祭拜是元空主持的,畢竟他代表玄真武大殿,代表北武當山,也同樣是祭拜授業恩師。他是真把李錦時也就是雲鬆當師父了,畢竟他的磕頭師父那些門道他學不了,除了龍華拳其他拳腳都是雲鬆師叔教的。

祭拜時鄭文慧本不想跪下,可又不好一個人豎著。就委委屈屈的陪著馮立萱跪下了。而陳戈跟元空則是依古禮叩拜。陳戈起身前對著墓碑“師父,這是三叔家孫女,帶過來給您看看。”倒也沒注意馮立萱跪行向前時嘴裏嘟囔著“也是您徒弟媳婦”的話。元空可是聽到了。

“師弟,逮了幾隻青雀?”剛剛收拾完祭拜的物事,又打發自家徒弟回觀裏,元空就拽著陳戈問。

“七八隻吧。想了?”

“嗯,走!去水潭。”

馮立萱和鄭文慧不知道什麼青雀,但能聽懂水潭。可惜,有她倆拖累根本快不了。陳戈讓元空先帶她倆過去,他去半崖收拾能當午餐的物事,這眼看就晌午了。

等陳戈到水潭時元空他們已經在了,就在水潭邊一塊大青石板上。一棵鬆樹穿透青石板,有十幾米高,樹冠如華蓋,層層疊疊,每個時辰都可以遮陽。這也是陳戈這幾打坐的地方,否則在半崖打坐能把他烤熟。早年間他們師兄弟沒少來這裏,元空熟門熟路。

“好可愛的鳥”看著陳戈用樹藤栓著的七八隻頭頂紅冠全身綠羽的鳥,馮立萱和鄭文慧很想抓一隻在手裏玩。可惜,就是樹藤栓著,隻能短距離撲騰也不是她倆能逮住的。陳戈忙著分包調料,元空忙著和泥。顧不上陪丫頭片子玩鳥。

一切就緒。

陳戈指間夾刀,很快的剖開鳥腹掏盡髒器,又把調料放進去,這會兒鳥兒才咽氣。可能是當著女人這樣做有點殘忍,剩下一隻時看了倆傻妞一眼,這個後悔呀!才發現這倆妞盯著根本下不煉。沒辦法,把最後一隻連帶樹藤遞過去“別放手樹藤,這不是一群,帶著樹藤就飛了。另外,誰玩這隻誰中午少吃一隻。”

叫花雞的做法,等待的時間陳戈把一堆熟食放青石板上。元空拽開牛肉的包裝沒形象的吃,所有吃的還都是肉類。

“不是素食嗎?”馮立萱這會兒明顯爽朗多了,但沒做女人狀,估計她也不是那樣,當時隻是心境和需要,或者是發泄情緒。

“誰告訴你道士素食?就是和尚也不全素食,武僧就不素食。”

“昨晚就給吃的素餐。”馮立萱不好意思揭底,鄭文慧卻不客氣。她還是不死心,還想讓他倆打一架。

陳戈眼看著元空。

“師叔死祭,齋戒茹素。兩位是趕巧了。不過昨晚如果去食堂是自助餐的。但在師父師叔的居所貧道不敢。見諒。”

有一會兒,叫化青雀熟了。摔開泥巴,青翠的羽毛貼在泥巴上脫落,就剩下粉嫩的肉團。陳戈和元空一人兩隻,倆妞三隻,帶上手裏拖拽著耍的也是一人兩隻。

“要不咱再把這隻烤了?”真到了可以把舌頭吞下去的地步。鄭文慧就是做餐飲的,全國各地考察,任何菜係都嚐過,絕沒有任何一道菜比得過泥巴青翠鳥!馮立萱舔舔舌嘴唇,看看青鳥,看看陳戈,又看看鄭文慧、元空。算了……明再吃。

一下午就待在青石板上,聽元空講陳戈的淘氣、挨訓、出糗以及驚饒聰慧。知道了青雀是陳戈練習八步趕蟬徒手逮著的,還知道陳戈宿營的那個懸崖平台根本沒路可上去,也知道這塊隻有二十平米左右的水潭終年二十度,水麵也不曾變化。

時間悄然離去,夕陽已爬上山頂,穀底逐漸有點涼意。元空要回了,可她倆不想。

“那是個單人帳篷。”

“可以擠擠”

“你們上不去。”

“你能帶我們上去。”

“呃……”

最後還是陳戈回觀裏拿倆妞的行李和兩床被褥回來。就在陳戈去道觀的那一會兒,倆傻妞就坐在玄真武大殿後崖最下麵那個台階上,連眼都不敢亂瞅,擔心瞅一眼也會破壞各位先輩的清修。所入眼的樹啊、草啊不再賞心悅目,青雀叫的煩躁也被馮立萱丟手了,整個山穀唯有這片台階讓她倆覺得安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