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
“好好開車,找個手機店。”
“哦”話倒是不了,眼睛看路和看陳戈轉換頻率都趕上秒變跳數字了。搞的陳戈手腳沒處放,頭上一陣一陣發虛汗,扛不住一女人如此這般!
“我不知道那賣手機。出來後我沒出門,飯菜零食還有衣服都是慧給我送去的。我不敢出門,鄰居們指指點點的我受不了……今是更換駕駛證,檢車,把房子證件拿給中介必須我去才出來。回去在門口看到你不敢認就扔了個名片試試。我……”又來了。嘴角的弧度沒堵住淚水下流,繼續往下淌。陳戈手忙腳亂的拽抽紙遞過去。還不忘感歎有個慧那樣的閨蜜真心是好事,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見見。可現在首先是兌現手機。
按照手機搜索的旗艦店地址,也就半時,這是連帶買手機換卡,順手把她那個手機扔垃圾桶裏。估計那手機在老公家那裏放七八年也沒啥需要她特別在意的。在馮立萱欣喜的目光中又準備喋喋不休時陳戈飛快的竄上駕駛座。這樣好歹有個做的,不至於被一女人逼迫的手足無措,還是給恭維逼迫的。出去都丟人。車廂裏就剩下手機導航音,馮立萱手裏擺弄著手機終於安靜了。陳戈也可以抽空趕緊靜靜心,一下午被這女人折騰的身心疲憊,根本沒想過遇到這茬的應對方法,婚姻都有兩次,基本在性別新奇、婚姻程序、價值取向和爭吵中完結,根本不知道女人中還有這種類型。頭婚發於衝動,散於理性;二婚發於需求,散於厭倦。似乎自己的婚姻的確有悖於常理。“我怎麼反思婚姻了?真被拐玉茭地了!”
“這是我第一次收到親饒禮物,是親饒禮物,不是施舍的!”淚又流了。陳戈開著車還得遞抽紙,心裏都喊姑奶奶了。咱別這樣吧!
車子停下前可算看見馮立萱對著鏡子勾畫、塗抹了,否則還不定那個慧怎樣編排。停好車下車後遠遠看著一酒紅職業套裝的女人急促的向馮立萱跑去,微微擺動的臀部被修長的身材襯托的似乎幅度很大,得有一米七的樣子,除去鞋跟兒的高度應該跟馮立萱差不多。
“這是鄭文慧。這是陳戈,他讓我叫叔。”
陳戈雖然奇怪馮立萱的介紹方式,倒也沒反駁去澄清他就是她叔,這不是他讓不讓的事兒。
看著眼前一頭短發的精煉女人,剛才估計跟馮立萱低聲寒暄有過情緒波動,眼睛似乎還有未散盡的淚花。陳戈端詳著,很鄭重。然後身體成九十度,踏踏實實的鞠躬!“這些年麻煩你了,謝謝你對立萱的照顧!”不管從情感還是人品,這個叫慧的女人值得他這樣的禮節。
馮立萱又決堤了。倚著慧抽泣,慧的眼圈也紅紅的。
等他們平靜後進入酒樓的房間裏老杜老孟都品著茶侃一會兒了。
“慧,咱這有猴魁吧?上點猴魁,再上套陶瓷茶具。”
“那個…慧若是不忙一起吧”看著鄭文慧瞅瞅馮立萱又瞅瞅自己,陳戈覺得有必要澄清些事,別讓這女人胡亂的細心表現把關係攪複雜了。
鄭文慧再回來時帶來一瓶搭配著冰塊和配套架子的紅酒,也換下了職業套裝。很懂禮節的女人,玲瓏剔透。陳戈真心喝不慣跟泔水味兒差不多的紅酒,陪著前妻的現任喝這個沒少被鄙視。也沒怎麼推讓。用鄭文慧聰敏的法是:您要是客氣咱就換,您要不是客氣就留著您開車。陳戈不知道自己該是客氣還是不客氣,換白酒吧自己推辭算是客氣了,做的卻是不客氣,不換吧自己是真不客氣卻又顯得客氣。
老杜老孟酒桌上烘托氣氛的能力似乎更強過鄭文慧,閱曆和經驗的積累不是單純的賦可比擬的。雖然疑惑於陳戈和馮立萱的關係,甚至於老孟還擠眉弄眼的表露:你懂的的意味,但酒桌上卻一點沒涉及,沒弄的任何人尷尬。陳戈倒想扯這話題,好讓自己能清清楚楚的解釋,明明白白的明。可惜,酒桌上的主動從來不屬於自己這類人。老杜老孟在倆美女麵前切實的表現了一把,本來古玩行都是編故事的能手,加上兩人多年的經曆一個個故事講來娓娓動聽,還是不是互動不至於冷落誰。陳戈都沉迷其鄭
“你跟他們朋友,你也是做這行的?”馮立萱低聲咬耳朵,旁邊鄭文慧也湊近想聽。
“不是,我不做事。咱門裏數你爺爺懂這行,因為祖師爺偏好玉器,所以都對玉器有功底。因為你爺爺懂這行我下山找你們就在這行混的多。”看著馮立萱又準備決堤,陳戈趕緊“你可以給他看看那玉佩。”他想著能從玉佩開了好明白的陳述跟馮立萱的關係。從各位的眼神他知道這誤會大了。
馮立萱遞過玉佩時陳戈告訴她放下,別手接手的行規。杜仲浦和孟建軍都隨手從褲兜拽出白手套戴上。陳戈看著馮立萱瞟過來的眼神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人養玉、玉養人。一般常年佩戴的玉不讓外人碰觸,鑒賞時得戴手套。這種行內法叫意盤的玉,雖盤不到家但也是與人身心相關的物件,這種玉相當於另一個自己。”看著老杜老孟從漫不經心到鄭重其事,直到驚訝驚歎。陳戈也想知道這玉的價值了,他雖然懂玉卻不懂行不懂價值。
“和田仔料,蘇州工,皇家獨享。這是《當代玉石鑒賞》中記錄的三才玉佩中的地字牌。”杜仲浦在不舍中放下,孟建軍也拿著感歎“啟功先生也專門提過這塊遺失的玉佩,他皇家密藏裏有過,民國初年遺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