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時間久的陳戈感覺都能跑去馮立萱家裏拿包紙巾回來。最起碼省的自己的衛衣右肩全濕。
總算消停了！哭聲越來越，漸漸停下了，抖動雙肩也逐漸變成抽動，慢慢的也停下了。感覺到馮立萱的手去摸衛衣上那片濕啦啦的地方陳戈知道終於結束了。“感謝老，終於發泄完了，再不結束哥哭呀！”
馮立萱起身。你也是倒黴催的，好不好的你直接起身就是，幹嘛非得托一下，托就托，幹嘛托那地方！要老命呀！
“不好意思”馮立萱紅著臉，還不忘順便來一句。甭管啥吧，看來心情疏解了，眼神的憂鬱散了，眉頭淺淺的豎紋也展了。能注意到這些就是心裏沒事了。還真如以前，大大咧咧的愣頭青性子。
鬧這陣子茶都涼了，陳戈本來想起身倒掉壺裏的茶重新泡，想想自己的糗樣就沒動，裝模作樣的端著涼水喝，還是三口咽。
“噗呲”看著馮立萱鼻涕噴出來總算心裏平衡了。這聲笑挽救了陳戈，否則就當叔的一個人糗多沒麵子。一個女人噴鼻涕要比男人不合情緒的生理反應嚴重多了。
躬著腰遮著醜一直等馮立萱洗壺、洗杯子、接水、開水再泡好茶才敢挺直腰喝茶話。這一陣鬧倒使關係仿佛一下子近了很多，彼茨動作不再那麼做作，也不再那麼僵硬，一切都那麼自然、和諧、順暢，還有淡淡的溫馨。讓陳戈有跟圓真一起品茶的感覺。
“那個……你多大了？”
“呃……四十五了”。真搞不懂女人這時候會問出這問題來。
“看著不像”
“哦，麵嫩”陳戈祈禱千萬別扯這亂七八糟了。真不想再陷入尷尬境地。隔著輩兒呢，三家不得通婚啊！“這都哪跟哪呀！”
“那個……你我爺爺他們是師兄弟，他們學功夫？”
“你不會？”陳戈又驚著了。
“不會呀，沒人教怎麼會會。”愣了愣又“我們都不會呀。立明學跆拳道了。”
“仁鋒、仁銳呢？”
“好像會。時候好像三爺爺訓練我們幾個，很疼的我記得。然後我們都哭，嬸嬸也不樂意。大伯二伯就跟爺爺商量不學了。”
“怎麼能這樣？”
“你會？”
陳戈沒話，他麵對門坐著，離門還有四五米的距離。隻見他雙手一撐茶幾，茶幾都沒有聲響就淩空躍起，赤著雙腳輕點沙發斜衝門口而去，空中腰背用力背曲，向前後空翻，落地已經站在門後。悄無聲息。
陳戈返回來時馮立萱的嘴還張著，眼睛忽閃忽閃的，等陳戈坐下她才想起準備鼓掌，又撲向陳戈。不過這次沒有抱身子，抱住胳膊使勁兒搖。“教我唄！教我唄！”
“時候怕疼，這個年紀練不了了。”
“哦”看她那模樣陳戈極度懷疑有沒有二十歲。根本沒有三十大幾的樣子，純粹一未成年少女，這還是在裏麵待過七八年。想到這兒瞬間明白了。這就是個沒享受過父愛的女人，叫三爺爺也是心翼翼，連為啥叫三爺爺也不敢問，想知道卻強迫自己不問。不是一姓，沒有叫爹娘的機會，叫二伯大伯估計也帶著姓劍隻好心的守著別人對她的好。也同時明白了為啥“能叫親叔叔”會有那麼大的反應。陳戈突然有點心疼。
“那個……呃……你的祖師爺是誰呀？”
“李景華”
“李景華？沒名氣呀！什麼大刀王五，楊露蟬，杜心武，霍元甲我都知道。祖師爺沒有出來闖蕩？那時候不是都行俠仗義行走江湖嗎？”
陳戈一臉毛線，還是團吧的亂七八糟的毛線。徹底被這女人折騰傻了。
“祖師爺江湖傳的名是燕子李三”
“什麼？”嗓子都喊破了，估計上下層都能聽得見。“咱祖師爺是燕子李三？太厲害了！我有個燕子李三的祖師爺！”
“除了本門外人不知道祖師爺的名諱。”
“哦！那個……你給我講講他們的故事唄”。有一會兒沒叫叔了，陳戈開始覺得是情緒的原因，現在感覺有點像故意不劍初次，沒問到有用的反倒得講故事。也罷，先不撕傷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