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隻是我一醒過來就看到媽咪在哭,又找不到爹地,問媽咪,媽咪說爹地有急事先走了。我不相信爹地會扔下我們先走,而且,媽咪眼睛都腫了,一看就知道出了問題,我再問媽咪就生氣了……說爹地再也不會回來了”
得到這個消息,裴南銘心裏居然說不清是開心還是不開心,阮希五年之後,成了別人的老婆,這一點,他心裏當然不會開心。所以,總是想方設法地想搞破壞,現在,阮希好不容易組建的家庭真的破裂了,阮希真的受傷了,痛苦了,他卻沒有一點高興的感覺。
把商陽送回去之後,他立刻心急火燎地趕到了s市的卡拉酒吧。
這個地方是他第一次來,看到這麼破落的地方,他不禁蹙眉。他從來沒到這麼低級的酒吧來過,從小到大,他去的地方總是數一數二的。這裏看上去髒亂貧窮,很像三不管地帶,治安、基礎設施讓人完全不敢恭維。
酒吧裏燈光昏暗,各色燈光交錯打在舞池裏不停扭動腰肢的顧客身上,濕的這裏的氣氛瘋狂而*。
裴南銘才一進門,立刻引來無數男女的目光,因為他的穿著和氣質與這裏是如此格格不入,但凡走出去見過些市麵的人都能看出他那一身手工西裝價值不菲。
“喲喲!是哪兒來的鑽石男人喲,居然找到咱們這小破地方來了。”一個燙著大波浪卷發,大概三十五六的女人忽然從側邊冒出來,風姿萬千的攀住裴南銘的肩膀,巨大的胸刻意在他胸口來回蹭。
裴南銘嫌惡的皺眉,一手撥開八爪魚一樣粘著他的老女人,語氣不耐煩且焦躁,“讓開!”
女人被裴南銘強勢而冷洌的語氣嚇的一哆嗦,雖然不甘心,也隻能乖乖靠邊。
這麼凶做什麼?!女人等裴南銘走遠才色厲內荏地翻了個白眼,一甩頭發扭著腰杆找新目標去了。
舞池裏有許多瘋狂扭動身體的人,旁邊的休息區也坐滿了男男女女。昏暗的燈光下,燈影交錯中,要想找到人實在有些困難。
他很快發現卡拉酒吧裏有許多青澀的麵孔盡管她們都描眉畫眼鋪著厚厚的粉底,依然無法遮掩身上青澀的氣息。看樣子這裏的確有些意思,能讓還是學生的女孩明目張膽的坐台。
比他手下那些混世魔王還有氣魄和膽量。
在他四下尋找秦芷染的蹤影時卻看見一張意外的麵孔,不禁有些疑惑,這真的是巧合還是刻意?他實在想不通顧殷林的女人怎麼會在這個時間出在這裏。
顧殷林也在麼?
但現在他已經沒心思考慮薑怡出現的原因是什麼了,他必須趕快找到秦芷染,確定阮希好不好!必竟這女人五年前敢在他眼皮底下給阮希吸毒,而他又為了給夜卿出氣而讓她染上毒癮還找人輪暴了她,她又怎麼會善罷甘休?
不過這麼多年她都沒任何動作,現在忽然冒出來,是因為阮希回來了麼?怎麼想都蹊蹺,想來是有人給上藥了吧?
你可算來了。
秦芷染忽然從舞池中鑽出來,滿臉的汗水,看樣子是剛剛痛快的跳了一場。
人呢?
裴南銘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我們好不容易才見一麵,你都不問問我的情況好不好?我可是會生氣的。”秦芷染一邊說著一邊摟住裴南銘,“五年前你那麼對我,我不但沒瘋,如今還把你請來,你沒有覺得很意外?”
“我確實很意外,不過,我意外的是五年不見,你居然變得不怕死了。這很好。”裴南銘淡淡的說著,眼底閃過冰冷殘酷的光。
“我還會怕死麽?五年前你對我做的事已經讓我變得什麼都不怕了。”
說完就陰毒的笑了起來,“不過你卻不一樣,阮希也不一樣。你當初給了我什麼,如今,我就要還給她什麼!她從我這兒搶走什麼,我就要討回什麼。裴南銘,我要你陪我三個月,這三個月我說什麼,你都得順著,否側,阮希絕對會經曆我所經曆的一切。”
裴南銘眼睛危險地眯起來,麵色沉靜地讓秦芷染心驚膽戰,五年過去了,這個男人不說話,不言笑的時候,還是這麼可怕。
她心微微哆嗦,卻硬撐下來。腦子裏的瘋狂念頭讓她很快就戰勝了恐懼,裴南銘當初是怎麼對她的?她可從來都沒忘記過,這五年,不是不想報複,而是始終找不到機會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