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江遠嵐跟他媳婦是怎麼協商的,親事趕著在一個月內給補了,孩子也先取了個小名應對,叫虎子。雖說無甚新意,但總歸是有個名兒了。江遠嵐迅速適應了父親這個人生新角色,閑暇時無其他消遣,就是溜兒子。每日早中晚的溜,看得卓無冬直泛酸。
想他卓無冬縱橫商場,情場小半生,無往不利,怎麼就遲遲不能讓媳婦懷孕?這不科學!雖然這陣子他媳婦在造人方麵表現得很主動積極且配合,但是他還是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怎麼這陣子她選的滾床日子和之前截然不同?以前她總在這些時候百般推脫,現在卻隻挑這些日子滾床。
卓無冬略一思索便覺得不對,招來李郎中一問,頓時臉黑個徹底。好個花牽牛,你大概不知道吧?李郎中除了是男科聖手,同時也是婦科聖手,人稱江湖全科大夫……呃,扯遠了。扯遠了倒也罷,人都讓她給跑遠了!又跑去村裏看她的花田去了!那一點東西哪裏值得她日夜掛懷?光挑容易受孕的日子勾搭他,當他是什麼?難道在她眼裏,他就隻剩這麼一個配種的作用了?
也不知道打哪聽來的所謂生兒子秘方,這樣或那樣折騰著他,別的不說,光是每個月限量滾床就足以叫他抓狂。帶著一腔怒意,匆匆趕去莊子。到時已經是夜裏,花牽牛洗漱了正準備就寢,突見他怒火衝衝地闖進來,還來不及發問,就被他扛在肩頭往外去。
真的是扛沙袋一樣扛著往外去,花牽牛傲嬌了這麼久,已經很久沒有被他這麼粗暴的對待過,哪裏受得了這樣,立即尖叫起來。卓無冬冷著臉,道:“你再亂喊亂叫不配合別怪我不客氣!”
“卓無冬!你大半夜的發什麼瘋?快放我下來!”出了屋子,花牽牛也不敢動靜太大,被人看到多糗?夫妻秀恩愛也該有個限度。話說他到底想幹什麼?
卓無冬終於是良心發現地將她換個姿勢抱著,不過,也就沒好多少。還不待她適應就施了輕功躍出院牆,騰空而去。花牽牛被他弄得暈頭轉向,心想他到底受了什麼刺激,大半夜地跑來找她麻煩。難不成又是江遠嵐搞得鬼?呸,有兒子了不起啊?成日顯擺。不過,是有些了不起,他媳婦又懷上了……簡直禽獸有沒有!才生完多久啊?
等等,等等!這是哪啊?玉米地?花牽牛左右躲著玉米葉,渾身不自在,“來這做什麼?”
卓無冬扯扯嘴角,“你忘了?當初你說過要來玉米地偷情。”
啊?花牽牛瞪著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好半晌才找回聲音,“我……我說的是高粱地……”
“有差麼?”
“呃……這種事難道不是在床上比較舒服嗎?這兒又是草,又是石子,玉米葉子還割人!你不是特意跑來玉米地偷情的吧?”簡直吃飽撐了!“快點回去拉!還有蚊子!”
這女人!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裏,他不過一次失足,就被她吃得死死的!今日,無論如何他就要在玉米地胡作非為一番!花牽牛見他今天似乎不好說話,立即改變策略。嬌嬌地撲到他懷裏,“相公,回去嘛,家裏的大床多好。”
卓無冬陰陰一笑,她慣會來這套,每回一見形勢不對就撒嬌說軟話,他怎麼也該學乖了,這回他偏不如她願!略抬起她的下巴,輕聲道:“娘子,剛成親那會兒,你比現在有情趣多了。”說著低頭吻上她的唇。
花牽牛唔了一聲,瞪大眼,還在想他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很快,她漸漸閉了眼,渾身燥熱無力地要靠他托著她的腰肢才能勉強站穩。不要以為隻有他憋得慌,其實她也在克製,為了一舉得男,她也不容易啊。
待他結束了綿長的的熱吻,她氣息不穩地哀求道:“回去嘛,在這兒怎麼成?”卓無冬看著她動情的模樣,終還是順了她的意,但是回去之後,狠狠折騰了一夜,才算稍稍出了一口悶氣。對此,花牽牛雖然氣惱他壞了她的生兒子大計,但,折騰完倒頭就睡,算賬什麼的也隻能睡飽了再說。
很遺憾,卓無冬在莊子呆了三天,就在床上欺淩了她三天,根本不管她如何抗議。花牽牛覺得簡直沒臉見人,哪有人這樣的?荒淫無度!鬧了三日,卓地主神清氣爽,精神飽滿地回北封。花牽牛覺得自己簡直成了藥渣,有些賭氣地賴在莊子,索性不回去,就要折騰他來回跑!在路上多跑跑,看他還有沒有體力滾。
卓無冬倒不介意這一點路程,三五不時地往莊子去,夫妻之間的小情趣一時間前所未有的高漲,玉米地還是被攻陷。滋味嘛……這個,不好言說。來來往往逗趣了幾個月,迎來了新年,花牽牛也收了心,回北封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