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怎麼進來的?”他眯起雙眸,疑惑地看向她。
他睡覺有鎖門的習慣,不可能會忘記。
“這個嘛……張姨給了我鑰匙。”
她咯咯笑起來,眼裏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顧西宸本想板起臉訓她一頓,可是看她趴在跟前笑容好看的模樣,心裏某處莫名變得柔軟起來,一句斥責的話也說不出口。
秦雙雙沒有注意他的細微變化,隻是一個勁兒糾結他沒有發病這件事,挪了挪身子,又伸頭摸了摸他額頭和頸邊,真的一點冒虛汗的跡象都沒有。
“顧西宸,你是不是已經好啦?我靠得這麼近,為什麼你一點事兒也沒有?”
她低頭對上他的眼,小臉一副認真的神情。
顧西宸凝視著她,眼神有些異樣,“我不知道為什麼沒事,我隻知道,你大清早這樣趴在一個男人身上,很容易有事。”
“啊?有什麼事?”
“你說呢?”顧西宸唇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饒有深意地看著她。
秦雙雙漸漸明白過來他話裏的意思,竟然忍不住嗤笑了聲,道:“怕什麼,反正你又不行。”
“你說什麼?”
顧西宸臉色倏地黯下來,抓著她的肩膀一個翻身,就把她半壓在身下。
“不行?你知道對一個男人說不行是什麼意思嗎?”
敢說他不行?看來這女人是活膩了!
看他反應這麼激烈,秦雙雙有點被嚇到,又覺得好笑,“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我的意思是你反正不能碰女人,所以沒什麼好害怕的啊……”
顧西宸第一次找不到話來反駁她,有點氣惱,捏緊了她的肩膀,又狠狠鬆開。
坐直了身子,不悅道:“起來吧,下次不要隨便進我房間了。”
秦雙雙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見他進了浴室,跳下床來,順便帶走了早上她開門的那把鑰匙。
上班路上,秦雙雙仍然不停想著這件事。
顧西宸的焦慮症真的好了嗎?
否則怎麼會她靠近他,他也沒有任何不適的症狀出現了,難道是不治而愈了?
她想著,在車裏又故意往他的位置坐得靠近了些。
顧西宸雖然注意力沒在她身上,但對她的小動作心知肚明,任她怎麼試探,他都隻是閑閑地坐著,沒有任何異樣。
抱著解決不了的謎團到了公司。
一整個早上她都坐立不安的,臨近午休的時候,實在忍不住了,她逮住賀謙詢問道:“如果有一個人他對毛茸茸的動物過敏,但是某天你抓了一隻貓放到他麵前,他突然不過敏了,這能證明他的過敏好了嗎?”
賀謙想了想,搖頭道:“不一定吧,也許他隻是不討厭貓。”
“那要怎麼樣才能知道他是不是好了呢?”
“這不是很簡單嗎,毛茸茸的動物又不是隻有貓,你找其他的動物放到他麵前,如果他依然過敏,那就證明他沒好。如果他對於其他毛茸茸的動物也不過敏了,那可能他就是真的好了。不過你問這個幹什麼?你朋友對動物毛過敏?”賀謙奇怪地看向她。
“不是,不過謝謝你,我好像知道該怎麼辦了!”她激動地抱了抱賀謙,隨即掏出手機飛快地發了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