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想要我看出些什麼?”公孫絮兒依舊不答反問。
“我本是這驚蘭大陸的太子,卻不想被自己的親弟弟追殺,隻為了那可笑的王位。”杜宥儀故作平靜的說著。
“哦~”公孫絮兒聽著,輕輕地哦了聲。她還沒見過有人居然手足相殘,隻為了那肮髒的王位!“這就是身在帝王家的可悲吧!”
“是啊!”杜宥儀輕歎一聲。“世人都羨慕我們這些身在帝王家的人,但是又有誰知道身在帝王家的可悲呢?”
“你想要得到這天下嗎?”突然,公孫絮兒語出驚人的問。
杜宥儀冷笑了聲“王位,姑娘,你可知那個位子,坐起來有多冷!”
“高處不勝寒!倒也確實冷……”公孫絮兒點點頭。
“姑娘倒是清楚的很!”杜宥儀喝了口茶壓下心中那苦澀的情緒。
公孫絮兒想要說些什麼,突然從前麵傳來一陣喊殺聲!聽到聲音,公孫絮兒看了看聲音傳來的方向,是碧桃樹的方向,看來那些人是不會死心了!
“海叔,雲山你們先到前麵去看看,順便讓煙娘過來吧!吩咐下去,所有碧桃園的守護者待命!看來那些人是不會死心了……”公孫絮兒歎了口氣有點無奈道。
“主子!”海叔有點擔心。
“去吧!”公孫絮兒阻止了海叔沒說出來的話。
海叔跟次雲山對看了眼,點頭便就離開了小院子。
海叔跟次雲山離開了後,公孫絮兒踱步到院子裏,杜宥儀也跟了出去。公孫絮兒站在院子裏看著碧桃樹的方向,笑了笑問杜宥儀“你可知那聲音是什麼聲音?”
杜宥儀愣了楞,有點不解公孫絮兒這麼問自己的原因。但想了想還是回答道“喊殺聲。”
公孫絮兒聽了杜宥儀的回答笑出聲來。“怎麼,我的回答不對嗎?”杜宥儀有點不解公孫絮兒在笑什麼。
“我笑你的答案可真是言簡意賅!”公孫絮兒繼續笑著,“那聲音,是喊殺聲沒錯。可其實也是攻打碧桃園的聲音。人心險惡,那些所謂的武林正派,其實也不過是一群撇著羊皮的狼!”
“姑娘,怎麼會有如此悲憤的想法!”杜宥儀走到她的身邊輕聲問。
公孫絮兒抬起頭來,望著天空,輕笑開來“怎麼,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說完又笑開了,隻是臉上的那笑,一半真心一半假意,越發的讓人捉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姑娘的話,頗有道理!”杜宥儀點頭,表示有理。
見他也認可了自己的說法,公孫絮兒便不說什麼了。兩人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倒是碧桃樹那邊傳來的喊殺聲越來越大了起來。公孫絮兒蹙著眉看著那邊,心裏也越發的急躁起來。突然一時氣急,咳了口血出來。
公孫絮兒跟杜宥儀看著地上的那口血,同時皺眉,“你怎麼樣了!”杜宥儀慌忙跑到公孫絮兒身邊,想要扶她,卻被她不見聲色的躲開了。
“我沒事,不要告訴他們我咳血的事!免得他們擔憂!”用手指擦了擦唇角殘留的血絲,公孫絮兒平淡的說。
杜宥儀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她,看著公孫絮兒一副沒事的樣子他還是有點擔心,眼前的這個女子,哎……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固執的真是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公孫絮兒說累了,便就去了碧桃園最東邊的一個小閣樓,這個小閣樓跟公孫絮兒在外麵住的小閣樓基本上都是是一樣的,所以公孫絮兒住的很方便。
將公孫絮兒送回小閣樓,杜宥儀便就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裏,躺在床上,杜宥儀的腦海裏又浮現剛剛在院中公孫絮兒咳血的場景,揚手撫上額角,杜宥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這麼擔心起來了!
暮然,杜宥儀從床上坐起來,目光詫異的看著遠方,原本撫在額角的手不知不覺撫上了胸口,那是心髒跳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