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斯一臉的莫名其妙:“太後,我沒有那個意思……”
“好啊,你在哀家麵前還敢稱我,來人……”太後臉色蒼白,高聲地喊道。
立刻進來一批宮人,上前將威爾斯給綁了,威爾斯一臉的苦色,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他的眼神哪裏畫得凶狠了,他分明覺得這是一份極佳的畫作,雖然不是他最好的水平,也是他用了心的,忙喊道:“太後,冤枉……”
“哼,你這個外國人,還在哀家麵前喊冤,你不知道你犯的是死罪嗎……來人,把他推出去砍了,眼不見為淨,哀家就不信了,哀家想殺你還殺不了?哀家在後宮,想殺誰不行,哀家想殺誰就殺誰,哀家想當年,多風光,哀家榮冠後宮,有誰人敢說不……來人,給哀家倒杯茶,哀家口渴了,哀家最愛喝那雨前的茶……這茶真苦,你們怎麼做事的?茶苦也不知道放些糖……哀家有些困了……”
那太後說著就往屋裏走,留下一屋子的人麵麵相覷。
突然走了兩步她回過頭來,看著地上跪著的威爾斯她好像突然回過神來:“哦對,你還在這裏,你們怎麼還不把他殺了?”
那宮人們看著太後又看了看威爾斯,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但是沒有人敢提出異議。
威爾斯眼見著就要被推出去了,而此時,宮人才小心翼翼地道:“太後,威爾斯是宮廷禦用畫師,這事得稟明皇上才成吧?”
“皇上?為什麼要告訴他?啊,容哀家想想啊,哀家的頭有點痛,哀家年輕的時候頭可不痛,年輕的時候身體也好,哪裏也不痛,胳膊腿好著呢,這頭發也好,牙也好,胃口也好……”太後說著說著皺起了眉頭,她好像忘記說到哪裏了,茫然地看著旁邊的小宮女,嘴唇動了動,然後眼珠又翻了翻,最後好像徹底忘記了,便頹然地坐回鳳塌上,眼睛盯著被按倒在地上的威爾斯……
威爾斯看著眼前的女人,他暗暗地後悔,這到底怎麼回事,不如相信聞人語芊的話好了,不要那麼急著答應給人家做畫,要矜持一些,讓她們等等,剛才他那副畫自己覺得畫得很好,又快又好,可是沒有想到,她竟然不滿意,還要殺自己,她不會真的要把自己殺了吧?早知道這樣,他才不要進皇宮裏來呢,那啼血閣的緋煉雖然討厭逼著他練功,但好在也不會要了他的命呀。
就在這時,在墜清宮的聞人語芊看著跑進來的嫣紅笑著道:“什麼事情這麼急?”
嫣紅看著她氣喘籲籲:“我剛從太後的宮裏經過,那宮門口的守衛告訴我,威爾斯要被太後砍頭!”
聞人語芊一下子跳了起來,扯著嫣紅就往外跑,邊跑邊道:“到底怎麼回事,威爾斯怎麼會惹到太後呢?”
“畫畫,那守衛說太後不滿意他的畫,就要殺了他。”
“畫得不好就要殺人嗎?”聞人語芊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她最恨這種視人命如兒戲的人,貴為太後一條命,那別人又有兩條嗎?誰的命不值錢呢!
嫣紅比她跑得慢些,她跟在後麵看著聞人語芊搖頭苦笑,她還是這副樣子,進了宮也沒有一點變化。
終於到了。
聞人語芊和嫣紅衝進去的時候,那太後還坐在那裏發著呆,她看著地上的男人突然道:“你學了多久的畫了,竟然把哀家畫得這樣醜,哀家真的長得這樣醜嗎?這麼醜哀家怎麼會被先皇選上呢?你倒說說看。”
威爾斯徹底傻了,讓他說什麼,他隻有一個想說的,就是不想死。
“見過太後。”聞人語芊按規矩拜了拜。
但是她沒有稱呼自己,她不知道如何自稱,她現在和皇上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太後看著她們兩個,眉頭蹙著:“你們來幹什麼?聞人語芊,你倒還敢來見哀家,嫣紅,你多久沒有來見哀家了?”
嫣紅不知該怎麼回答,聞人語芊卻沒有客氣地開口道:“太後,不知威爾斯犯了什麼事,您要砍他的頭?”
她這句話開口就是斥問的語氣,事實上是很不客氣了。
那太後卻沒以為意,用手指了指地上的東西道:‘你自己瞧瞧吧。’
聞人語芊撿起畫像,看了幾眼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便搖了搖頭。
“看不懂嗎?瞧瞧,他把我的手都畫沒了。”太後又打了個嗬欠,好像很困的樣子,她的聲音也低了不少,身體往後靠了靠,瞧著聞人語芊,眼皮發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