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點上爐子後,森林又幫他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都是皮外傷,也沒什麼大礙。
2001年,東北陽城,寒冬臘月,晚八點。
在2000年初的時候,五萬塊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了,尤其是對森林這種活在社會最底層人來說,那簡直就是巨款。
在陽城西郊的一處遊戲廳內,一名年輕男子被五花大綁的跪在地上。
此時他滿身鮮血,遍體鱗傷,嘴裏的牙齒還被打掉了幾顆,正往外流著血水呢,有如那血葫蘆一樣耷拉著腦袋半死不活。
在他旁邊還有一群年輕人圍著火爐烤火,他們抽著煙,吃著水果,從說話就能聽出來,這是一群跑江湖混社會的人。
“派出所的?”
其中一個豎著平頭,穿著一件咖啡『色』皮夾克的年輕男子是領頭人。
他外號三狗子,是陽城西郊這一帶的大混子,從他那雙老鼠眼睛就能看出來,此人唯利是圖,陰險狡詐。
三狗子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子,一口黃痰吐在他臉上罵道:“狗崽子,跟我借錢還偷我錢,你當我三狗子是混假的?媽的這事沒完!”
“狗哥,森林來了。”這時一個小弟在三狗子耳邊低語道。
“讓他進來!”
三狗子脖子一歪,裹了一口煙道。
遊戲廳的大門被推開,一個裹著軍大衣,稍微有點駝背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這男子二十五歲左右,皮膚黝黑,臉型消瘦,一雙眼睛如鷹一般犀利。
他進屋後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子,眼睛一眯,但立刻就堆起笑容。
“哎呦,狗哥,啥事啊搞這麼大?慶陽得罪您了?”
“你他媽跟我裝傻呢是吧?”
三狗子翹著二郎腿,指著跪在地上的慶陽喝道:“這孫子欠我錢不說,還偷我錢來還我,真當我三狗子是白癡啊?”
森林掏出煙來點著,抽了一口笑道:“狗哥,消消氣,慶陽欠您多錢?我替他給,咱別因為這點事傷了和氣。”
“『操』!你替他給?你給得起嗎?”
三狗子伸出五根手指:“五萬塊,拿錢就放人,要不然老子今天就卸他一條腿!”
在2000年初的時候,五萬塊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了,尤其是對森林這種活在社會最底層人來說,那簡直就是巨款。
其中一個豎著平頭,穿著一件咖啡『色』皮夾克的年輕男子是領頭人。
“啊?五萬?哪有那麼多啊,我明明就欠你兩萬塊。”跪在一旁的慶陽一聽五萬二字,當下就『毛』楞了。
‘咚咚咚…’
三狗子一腳踹在他臉上怒道:“我幹你大爺的,利息不算啊?偷我的錢不算啊?我告訴你,今天是五萬,明天就他媽十萬了。”
森林深吸一口氣,笑嘻嘻的走了過去,他從大衣懷裏拿出一遝錢,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狗哥,這裏有一萬五,您先拿著成嗎?就當是利息了,剩下那三萬五,下周我一定給您補上,給個麵子嗎。”
三狗子拿起那一遝百元大鈔掂量了一下,大嘴一撇,甩手就仍了給了他旁邊的小弟。
這種老久的平房都是木門,力氣大點的老爺們幾腳下去就能把門給踢開!
“行!我給你個麵子,這錢我先收著,最晚後天,我見到錢就立馬放人!”
“狗哥,慶陽已經夠慘了,您先把人放了,回頭我肯定給您送錢,行嗎?”森林懇求道。
三狗子搖了搖手指:“沒商量,回去湊錢吧。”
“狗哥…”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響,三狗子猛的站起身,一巴掌抽在了森林的臉上。
三狗子拿起那一遝百元大鈔掂量了一下,大嘴一撇,甩手就仍了給了他旁邊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