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神醫大發慈悲,出手相救!不管是什麼條件,隻要我能做到,絕不二話!”雪爾堅定無比的望著神醫。她已經走到了這裏,還有什麼好懼怕的,隻要神醫肯出手相救,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雪爾三言兩語向神醫說明了自己的來意,表明是自己家中的“弟弟”需要救治,並詳細的講解了龍惜澤的病情和前因後果。

神醫絳藺並沒有打斷她,整個過程,他仿佛都漫不經心,手裏調換著各種食物,放在雪白的小兔子麵前逗弄著。

雪爾說完後,迫切的望著絳藺,等待著他最後的宣判。

長久的沉默後,周圍安靜的似乎連空氣都有些沉重,雪爾緊張的連呼吸都凝滯了。

絳藺終於將目光從小兔子身上挪到了局促不安的雪爾身上。

突然,他就那麼綻開了宛如雪蓮初放般純淨而妖嬈的笑容,原本冷峻的麵容,瞬間溫柔的幾乎滴出水來。

“幫你,不難。”絳藺收起了手裏的食物,彎腰抱起了小白兔,小心翼翼的摟在懷裏,無比溫柔的安撫著它,“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雪爾幾乎沒跳起來,神醫鬆了口,就說明有希望,這比什麼希望都沒有的好。“如果我能做好,一定在所不辭。”

“很簡單,你能讓它吃東西,我就幫你救人。”

它?

雪爾疑惑的望著絳藺懷裏那隻不過巴掌大的小白兔,喂小兔子吃東西很難嗎?不過剛剛看了那麼久,小兔子也沒有要吃東西的意思,難道生病了?

“它生病了?所以不吃東西?”

絳藺勾唇一笑:“生病?”

雪爾縮了縮脖子,訕訕地笑著。如果是生病的原因,人家是神醫,哪兒還需要她幫忙。不過,雪爾更加疑惑了,不是生病,那是為什麼?

“幫它交給我吧!”不試試又怎麼知道不行?雪爾笑著向絳藺伸出了手。

絳藺默然的盯著雪爾好一會兒,直到雪爾覺得背上發涼,渾身發麻了,他才用他那清脆而冰冷的聲音,放慢了語速道:“拭目以待。”

小心翼翼的接過小兔子,雪爾混身發緊,生怕自己一個哆嗦就把小兔子給摔了。

“小心,如果小兔子有任何的損傷,小心……”

絳藺依依不舍的望了小兔子一眼,終究轉身走進了小草廬。

雪爾僵硬的抱著小兔子,滿心發怵。小心?他讓自己小心?小心什麼?這個人,長的明明那麼溫潤,行為卻如此陰森。

果然,有本事的人,總有點怪脾氣。

比如那龍祁靖,很有本事的一個人,脾氣怪的不是一點點。

搖搖腦袋,雪爾將不小心想起的龍祁靖給搖了出去,衝著小草廬陪著小心問:“那我的那個朋友……”

“嗬嗬,達成我的條件,你的朋友自然無恙。”

“哦。”雪爾隻能可憐兮兮的又縮回了腦袋。

“小兔子,你看,胡蘿卜哦,很好吃哦,很甜很脆哦!”

雪爾搖晃著一根紅彤彤的胡蘿卜,毫無形象的趴在地上,滿臉賠笑的對著一隻無動於衷的小兔子說著好話,一邊說,還一邊言傳身教般,將胡蘿卜放進了自己的嘴裏,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好甜的蘿卜啊,小兔子,你要不要吃一口?一口就好哦。”

雪爾將剩下的半截胡蘿卜遞到小兔子麵前,可惜兔子完全沒有反應。她毫不氣餒,從旁邊又換了一種食物。

“小兔子,你看這是什麼,好大好香好甜的鴨梨啊,要不要償一口?要不要?”說著,她一口要下去,香甜的汁水飛濺出來,她吃的一臉陶醉,眼角的餘光卻沒有離開小兔子,仔細觀察著它的反應。

話說,沒有反應,算不算是反應的一種?

大半天時間過去,天已近傍晚,雪爾將自己能找到的食物全都用上,什麼樣的言辭什麼樣的動作什麼樣的誘拐,她都用過了,小兔子壓根沒理她。

不僅沒理她,如果是一隻正常的兔子,至少該給她蹬蹬腿耍耍脾氣什麼的,可這隻兔子卻什麼動作都沒有。

萬幸能確定它還在呼吸,不然雪爾還以為自己把這隻小兔子給玩死了。

怎麼辦?

雪爾麵對著小兔子,小臉笑的十分燦爛,可是心裏已經焦急的無以複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