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該早點做好心理準備，重建精神力。”
紀嘉曄突然愣住，猛地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地看了過來，剛剛那句話，仿佛幻聽一樣，讓他無法置信：“你說什麼？”
萬俟知軒又說：“這還是個秘密，我說給你聽，是希望你爭氣一點，快些好起來。”
紀嘉曄卻忍不住挪動了一下身體，靠近了些抓住他的胳膊，依舊執著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真的有可能重建精神力？”
萬俟知軒微微點了一下頭：“理論上是可行的。”
雖然這話他說的模棱兩可，紀嘉曄卻已經是萬分驚喜：“我明白了，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該做什麼，也知道最重要的事情應該是什麼。”
萬俟知軒又問了一下藥材的事情，最後才說：“還有一件事，要請你幫個忙。”
“你說。”
“我想讓安陽，拜入聞人靜門下去學習，你看看，讓你家長給介紹一下？”
紀嘉曄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你自己去說不是更好嗎？聞人大師可不會拒絕你這點小小的要求。”
萬俟知軒：“明人不說暗話。”
紀嘉曄頓時笑了起來：“你以為這樣就能避過那位驕傲任性的大小姐的愛慕和追逐了嗎？”
“我有兒子了。”
“可是你沒結婚啊，我想大小姐並不介意當後媽，而且以她單純善良的性子來說，也必然會很喜歡喵喵，會對他很好。”
萬俟知軒：“……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啊。既然不想幫忙，那我走了。”
紀嘉曄連忙說道：“行行行，沒問題，明天我就讓安陽過去報道，行吧？——那我要實話實說嗎？還是隻說，介紹親戚家的小孩兒過去長長見識？”
萬俟知軒點點頭：“保守一點吧。我讓安陽早點過去，到時候說辭上也能更糊弄一些。”
紀嘉曄聽出來他的意思，心情更加跳躍：“安陽她真的知道該怎麼恢複精神力嗎？”
“不隻是她一個人的功勞，之前為了你的情況，母親那邊的研究室，特意組了一個急救小組，就提出來這個構想，這一年多以來，一直都有人在潛心研究，本就已經有眉目了。更巧的是，安陽的父親，在去世之前，也一直在研究相關的項目，也有了一定程度的猜想，理論部分基本已經完善。”
紀嘉曄頓時鬆了一口氣，理論部分已經完善，那就代表，可行性的方案已經具備了，至於實際操作，有安陽這個bug在，不用擔心會存在不可能實現的問題。
萬俟知軒也不再繼續待下去，站起來準備告別。
紀嘉曄看著他，神色莫辨，最終還是沒忍住：“你有沒有想過，安陽這一身bug一樣的技能，到底是怎麼得來的嗎？我查過她的資料，的確是天資聰穎，在同齡人裏麵算是佼佼者，但是這不代表，天才可以打破人類的界限。何況，之前安陽的表現，實在稱不上天才，頂多也就是比同齡人優秀一些。”
萬俟知軒不說話。
紀嘉曄又繼續說道：“我也知道，她父親的確是個確確實實的天才，也理解他在安家那些年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導致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鋒芒畢露，帶來什麼危險。但我還是覺得，不太對勁。”
“安陽是友非敵，這大概是對我們最大的喜訊了。”
“你說的這些，我全都考慮過了，但是現在，我的猜測，依然還不能告訴你。隻要喵喵在，我們之間的關係就絕對不可能變成敵人，所以，盡管放心好了。喵喵對她來說，比生命和尊嚴，都更重要。”
安陽並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隻是在萬俟知軒突然說起要她去聞人靜那邊學習的時候，略微有些驚訝：“明天就去？這麼著急？”
“你若是有別的事情，也可以往後延幾天，明天就去報個到就行，最近不一定能夠見得到她。”
安陽點點頭：“我明白了，那我一大早就過去吧。不管怎樣，還是要認真學點東西的。這樣的機會多難得呀，而且就算是跟著她的機器人學習，也肯定能長不少見識呢。”
萬俟知軒抱著喵喵，溫柔地應了一聲：“好，明天我在家陪著喵喵。”說起這個，萬俟知軒的臉色又變得些微微妙起來，“喵喵，為什麼會這麼喜歡饅頭？”
安陽看向他，一臉無辜：“不知道，是他自己想出來的，反正不是喵喵愛吃饅頭。”
萬俟知軒看了看懷裏興高采烈的兒子，決定明天一定要好好溝通一下，為什麼要用饅頭來代表奶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