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生道:“那這官員的門房能懂這個道理嗎?”
連獨峰道:“他們哪兒懂啊,不但不懂,還把裏頭護院的保鏢給請出來,一個掃堂腿,這些鳥籠子全都滾倒一邊,裏邊的鳥兒,是飛得飛,死得死,他們一看這架勢,可心疼壞了,就一擁而上,想要跟人家打架,哪裏是保鏢的對手,這不,又被打出來了,裏頭就有我這位熟人,麵子坍光了,原本人家看他祖上還有幾分名聲,給他帶的騾車後來也不給了,白白少了許多收入不說,在這街麵上再也抬不起頭來,所以呀,他是特別需要我們抬抬他。”
丁心顏道:“那他既然已經坍台了,總鏢頭你還要幫襯他,莫非……”
連獨峰道:“之前我在三不管那裏撂地賣藝的時候,他時常去幫襯我,一來二去,我們也熟了,也跟那官員府裏頭的鏢師和解了,現下大家都是朋友,誰也沒有那麼小心眼兒,隻是怎麼說呢,官麵上的事兒,咱們可以和解了,相逢一笑泯恩仇,可是呢,這街麵上的麵子,還得從街麵上找回來,莊主您呀,隻要讓咱們的鏢車上去,讓他駕著騾馬車,在街麵上走一回,他這麵子就算掙回來啦!”
丁心顏道:“可我不隻是想走這麼一遭,我還想著要奪魁呢,他能行嗎?”
連獨峰道:“這您就放心吧,他呀,也是久在這一行的,要不是為了剛才那事兒坍台了,人家還能夠一代傳一代,就這麼傳下去,不用祖宗的福蔭,他也能養活全家,隻是他現在許久沒碰了,可能有點手生,屬下想請莊主把騾馬借給他,讓他好好操練一陣子,等到正式比賽的那天,一炮打響!”
丁心顏笑道:“那好,那這件事兒就拜托連總鏢頭了!”
連獨峰道:“我還想著,咱們其他的鏢師反正在京城裏也沒什麼事做,把他們散出去,讓他們在京城裏走動走動,給咱們楊楊名,或者接一點小活計,補貼補貼家用。”
丁心顏不由得佩服這位老江湖、老捕頭的見識,笑道:“這當然更好啦,所有這些,都交給總鏢頭,您就放心去做吧!”
連獨峰見事情已經商量得差不多,便和白雲生和丁心顏約定第二天上門拜會的時間,丁心顏見天色已晚,便和連獨峰一起,起身告辭。
出了門,兩個人便往名劍鏢局投宿的旅館走去,剛到旅館門口,就有人匆匆趕過來,遞上一張拜帖,口中道:
“丁莊主,我們小姐請莊主明日去莊上一敘,不知莊主可否有空?”
丁心顏和連獨峰對視一眼,兩人都猜測是不是押鏢路上的綠林朋友來敘談了,轉念一想,這也不對,因為名劍鏢局在京城還沒有分號,這種情況下,即使綠林朋友前來,也是不能夠接待的,何況又說是一位小姐,綠林中的小姐他們也一個都不認識,卻又一時猜測不出來到底是誰,所以丁心顏也不忙著接下人家手中的名帖,道:
“不知道貴府的小姐是……”
白雲生道:“那這官員的門房能懂這個道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