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咬牙追上徐岩,在徐岩還沒走進內場時,一下子鑽到他麵前,攔住了他的去路。也不管周圍人的眼光,不管不顧完全豁出去的說:“還記得我從前對你說的話嗎?我喬夕顏,對想要的人,隻要有零點零一的念想我就不會放手,更何況是百分之一百二。徐岩,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追你一次,行嗎?”
說完,喬夕顏還是有些膽怯的閉上了眼睛,微微低下頭,等待徐岩的審判。
喬夕顏心跳如雷,緊張得手心直出汗,半天徐岩都沒有反應,她覺得尷尬極了,睜開眼,抬頭詫異的看著徐岩。
徐岩表情沒什麼變化,隻是微微眯了眯眼看著她。他好整以暇,淡淡的說:“無聊。”
無聊????喬夕顏傻眼,這就是徐岩對她鼓起勇氣表白的回應??無聊是什麼意思?是給她機會還是不給啊?
老大,殺頭不過頭點地,來個痛快的吧!
“無聊是給機會還是不給啊?”
徐岩斜她一眼:“無聊就是無聊。”他往前走了一步,俯身對她說:“趕緊回去,開我的車回去。我今天晚上要喝酒,不能開車。”說完,從口袋中拿出車鑰匙遞給喬夕顏。
喬夕顏也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伸手去接。他在要交給她的一瞬間又縮了一下,警告道:“不是碰碰車,別亂撞!”
“……”
喬夕顏開車回家的路上,才終於想到,她表白了以後,徐岩還是沒有回答她,她就這麼被他牽著鼻子走,最後還是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好狡猾的男人,看那表情,明明很享受她圍著他轉,卻偏偏不鬆口,什麼都不說,讓她一個人胡思亂想。
哎,和這個老謀深算的男人博弈,她這個菜鳥永遠都是敗下陣來的一個。
雖然那天徐岩回來的時候已經完全醉了,被公司的同事扛回來,已經完全認不出誰是誰,衝著嶽蘇妍哆哆嗦嗦的叫了一聲:“喬夕顏——我的鞋呢?”
一聲熟悉到不能描摹的叫喚,如同一把帶著火星的箭,擊中了喬夕顏心裏最柔軟的肉。
那一刻,所謂的答案變得不再重要,喬夕顏也不再急切。他不用急著接受她,時間還有很多。她突然很有興趣,一步一步,走到他心裏去。
那天晚上,喬夕顏枕著徐岩渾身的酒氣入睡,睡得很香,很沉……
第二天喬夕顏醒來的時候,已經沒了徐岩的身影。近來他都很忙,喬夕顏也沒有打擾,從嶽蘇妍那裏問清楚了徐岩每天大概的時間安排,趁徐岩休息空擋的時間各種“不經意”出現,頻率高的有那麼一點假。
不過徐岩也沒有計較,對她的“騷擾”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偶爾兩人也會一起吃飯,曖昧若有似無,誰也不去戳破這種不明不白的狀態,反倒彼此都很享受這麼一點點的距離。
仿佛兩個初初相愛的人,彼此靠近卻又不點名,隻是靜靜的在一起,讓感情無形無影的滋生。
對徐岩,這次喬夕顏是下了決心追回來,她報了烹飪班,並且有心去挽回和徐父徐母的關係。
她隔三岔五就回徐家,徐母對她不冷不熱,很是生疏,隻是礙著徐岩上次的話,還是照顧幾分薄麵。周末,徐母要去小姨家裏,喬夕顏正好過來了。徐母想了想對喬夕顏說:“晚上沒事吧?要是沒事和我一起到徐岩小姨家裏去。”
徐岩小姨家那次不尋常的經驗喬夕顏至今仍記憶猶新,但她在徐母揣度的目光中,大義的一拍胸脯說:“沒事!我晚上一點事都沒有!”
仿佛大家一起相約失憶,不管是小姨還是席悅珊都對上次的事閉口不提,對喬夕顏很是熱情,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在飯桌上,一桌女人說說生活和家庭,聊聊近來的八卦,也算融洽。
飯後,正好四人,小姨提議打麻將,喬夕顏也被趕鴨子上架。她不會打,她麵露難色,偷偷湊到正在廚房準備飯後水果的席悅珊身邊說:“有沒有什麼幾分鍾速成的秘訣?我不會。”
席悅珊聽了她的話,一臉詫異:“你不會打麻將?”
喬夕顏苦惱的點了點頭。她還想討好討好婆婆,這要是掃興,估計又沒好臉色了!
席悅珊搖了搖頭:“天呐!喬夕顏,我真的不敢相信,你連琴棋書畫那些糟粕都很精通!卻不會國粹!”
“……”
“這樣吧!”席悅珊眯著眼,一邊切水果一邊說,:“我教你一點入門的,順便傳授你一點哄婆婆大法!”
喬夕顏一聽來了興致,好學至極的問:“什麼打法?快教教我!”
席悅珊神秘的一笑:“這個大法很簡單,看你婆婆要什麼就打什麼,使勁放炮,使勁送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