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當時這聲音的主人好像正被我們大師兄威脅著，我心裏就更好奇，索性潛在一旁偷看，後來有兩個人一前一後從假山出來，一個是我們那位大師兄，另一人樣貌身形不熟悉，但是我還是認出來他就是那整日伴君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掌教大人東郭聖！”
關於東郭聖其實徒有其表的說法，靳霜從前就曾在一個醉漢口中聽說過，那時她就隱隱覺得這說法不假，是以現在聽唐威如此說，倒也不覺得十分驚訝。
但是除了靳霜之外，靳安等人目光中皆露出吃驚的表情。
唐威卻哂笑道：“有意思吧！我們得當今皇上敬愛、諭旨親封的國師大人，在自己的徒孫麵前竟然像一條狗一樣唯唯諾諾！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別說你們了，連我自己都沒辦法相信！”
“知道了這樣的真相，我才開始懷疑外人眼裏威風凜凜的東郭教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那個外人眼裏高高在上的掌教大人又有什麼真麵目！我思來想去隻想出了一條，那就是整個東郭教都是被人家玩弄於鼓掌的一個廉價工具，這個東郭聖也壓根就是個傀儡！”
“在我們每天沾沾自喜的時候其實背後還有另外一個幕後老大，而為了不讓別人起疑，這個幕後老大甚至不嫌麻煩，對上，讓那個窩囊的傀儡去應付皇帝；對下則特意培養了左護法和大師兄這樣一對師徒執掌俗務，真真假假的迷惑大家，簡直就像是唱了一出大戲！”
“無意間得知了這麼個真相後，我就開始有意無意的留意這幾個人，雖然礙於身份我不可能太過接近他們，但是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們得意的久了，就難免疏漏！我很快便再次發現大師兄每隔一段時間會到東城一家酒樓裏與人密會，雖然我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是那個幕後老大，但是有一點我敢肯定，那就是對方也是官府中人。”
“因為有一次大師兄離開後，我曾暗中跟蹤那個與大師兄會麵的人，直到對方進了光德坊中一處宅院裏。那裏的宅院幾乎都是那些家裏有人在朝廷做官的人家才置辦得起的，可惜那附近常有官差巡視，我這樣的人無事不能太靠近，所以我也就一直沒能查出那人究竟是誰，但至少不會是秦嵩這樣權傾朝野的，殺雞還用不上牛刀。”
聽他說完，靳霜才接口道：“你就是因為這個才認定東郭教另有幕後之人，會不會太冒險？”
唐威點頭：“還有一點，當時我們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上麵的人就再三交代人要找到，而這件事也要格外保密，絕對不能泄露出半句！甚至被交代找人的人，都是些像我這樣被上麵認為拿捏得住的，像二師兄、三師兄那樣位份高的反而不知情。要知道就憑我們東郭教的招牌，隻要我們不說，誰還敢逼我們不成？”
“如此神神秘秘藏頭露尾的，分明就是不想教裏其他人知道，我可不覺得他們是因此就把我們當心腹了，相反是因為我們這樣底下的弟子更容易滅口。所以我認為想得到這筆巨財的人是我們這位幕後老大，並且他不願意讓別人知道這個秘密，才會這般小心謹慎。”
“而且當時這聲音的主人好像正被我們大師兄威脅著，我心裏就更好奇，索性潛在一旁偷看，後來有兩個人一前一後從假山出來，一個是我們那位大師兄，另一人樣貌身形不熟悉，但是我還是認出來他就是那整日伴君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掌教大人東郭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