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歎了口氣,看著一臉心虛的袁慶問道:“傷在哪裏了?”
袁慶瞧著對麵小丫頭一副像是在看著頑劣孩子似的模樣,難得的老臉一紅,輕咳了一聲:“在右邊胸口……不過幸好郎中醫治的及時……”
“中毒的問題不大,隻是傷口失血不少,便是您身子底子不錯,怕是也要好好將養半個月。”
靳霜說著,自藥箱中尋到一隻小瓷瓶,從裏麵取出粒藥丸遞給他。
“袁叔,您先把這藥服下去,這是我師父留下的古方子,對療傷有奇效。”
見袁慶接過妹妹的藥服下,靳安才皺眉道:“這又是受傷、又是中毒的,袁叔,到底出了什麼事?”
袁慶見他們沒有追問自己為何叫人謊報傷勢嚴重的問題,便也忙不迭的轉移了話題。
原是分管東城的京少尹今日到衙門裏巡視,這個京少尹從前在長安治下的金城縣做過縣令,當年曾判了一個殺夫的婦人斬立決,不想那婦人的兒子因此懷恨在心,多年在外隱姓埋名,偷偷學了些武藝,便扮作貨郎模樣潛入長安,意圖刺殺京少尹為母報仇。
這人一直埋伏在城東衙門附近,今日終於被他抓住機會,準備用一直藏在貨擔底下的短劍刺殺正準備離開的京少尹,虧得當時跟在上司身邊的袁慶身手利落,一把推開京少尹,替對方挨了這一劍,之後又忍著傷重將對方製服。
雖然袁慶隻是三言兩語,不過兄妹倆還是能從他話中聽出這個中凶險。
倒是靳安聽罷,忽然看著他,一臉揶揄道:“所以您今日九死一生,幹脆破釜沉舟,特意使人給我們送信,叫我們所有人都為您牽腸掛肚,也好請您的心上人‘自投羅網’,我說的對不對?”
袁慶一張糙臉越發透出幾分紅光來,顯然是自個兒的心思叫兩個小輩猜的半點不差。
“袁叔叔,您這一招興許是個好法子,可就是把我們這些人都擔心的夠嗆,外公他們這會兒還都在家裏急著等消息呢!”
聽靳霜這麼說,袁慶立即歉疚道:“這事兒真是我太衝動了,張開前腳一走,我就開始後悔了……要不你們還是先趕回去告訴義父他們一聲吧,免得大夥兒跟著我著急……”
話是這麼說,兄妹倆可都沒忽略他眼中一閃而逝的落寞,這叫靳霜一下就想起自己方才進屋時對方臉上的失望之情。
這是沒見梅姨過來,心裏難受了吧!
“既然來都來了,我們怎麼也不能就這麼‘空手’回去吧!”
靳霜說了這麼一句,便在袁慶不解的目光中,從藥箱裏又取出一隻藥瓶,從中倒了些藥粉,用帕子沾了,然後不由分說就直接抹在了袁慶臉上。
“袁叔叔,雖然您這件事做的有點不大地道,但是難得我和哥哥都希望您和梅姨能終成眷屬,所以我幹脆就幫您一把!”
“這是一種易容的藥粉,平時是要另外兌些其他東西才能用的,不過這藥粉現在卻正適合給您用!”
她歎了口氣,看著一臉心虛的袁慶問道:“傷在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