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對方做這些是什麼意圖,而且到目前為止也沒感覺到對方有什麼惡意,但是那人如此糾纏不休,便難免讓她往別的方麵想。
可是這個“別的方麵”細究起來又顯得有點說不過去,一來她看出那位身份不凡,以自己現在的身份怕是與對方差距不小;再者她雖然因為習武的關係,看著比實際年齡大了些,但終究不足十三歲,說對方對自己有什麼企圖……好像也不大現實。
那對方這般一再表示親近,究竟意欲何為呢?
靳霜忍不住又有些陰暗的回想了下自己這邊可有什麼能供對方利用的,在反複思索了幾遍後,最終確認自己實在沒什麼值得對方覬覦的,便暗自告誡自己,以後還是要把疏遠對方的態度表現的再明確些,避免節外生枝才好。
可憐隔壁那位俊美如謫仙的俊雅公子絕對想不到,自己一心的示好親近反而加劇了對方的防備心理。
真是千算萬算,人心難算。
人心難算,心上人的心尤其更加難算。
兄妹倆進了院子,靳安去安置馬車,靳霜先回了房。
結果才掀開次間隔著的簾子,便見著屋裏的曹薇兒一陣手忙腳亂,像是拚命想要藏起什麼東西似的。
待她看見進屋的是靳霜,這才輕籲了口氣,拍著胸脯連連道:“老天爺,原來是你,真真是差點嚇死我了!”
靳霜往她手裏看過去,發現她方才想要藏起來的竟是一枚通體白膩如羊脂的玉佩。
靳霜走過去打量了那玉佩兩眼,有些好奇道:“薇兒姐姐,這麼好的玉佩,你從哪裏得來的?”
曹薇兒聞言,蹙了蹙眉,一臉無奈道:“還能是誰?當然是呂家那個遊手好閑的敗家子的!”
靳霜挑了挑眉,難怪這羊脂玉的成色這麼好。
這個呂家便是與王小妹夫主劉家毗鄰而居的長安雙富之一,自來與金玉堂林家齊名,皆是長安城首屈一指的富商巨賈。
而薇兒姐姐口中那個敗家子便是呂家最小的嫡子呂唯,一個標準的紈絝子弟。
說起來,她們在五年前便曾與這小呂公子有過一麵之緣。
那時,她們第一次到顧城師父所在的武館做四季衫,結果在練武場遇到一個專門來找師父、外表極傲慢無禮的少年,便是這位小呂公子了。
小呂公子生得眉清目秀,十分俊朗,又是家中幼子,可謂受盡寵愛,因此養成了個驕縱桀驁的性子,那時他偶然見到顧城師父武藝高超,心中歎服,便起了要跟師父習武的念頭。
但是習武畢竟不是上下嘴唇碰一碰便能學得好的,師父看出他定然吃不了習武的苦,便斷然回絕了。
不想這小呂公子見拜不成師,便三番兩次到武館找人,每每來時便要上下折騰一氣兒,因呂家勢大,武館眾人也是敢怒不敢言,隻能任他在武館裏胡鬧。
不過師父也曆來是說一不二的性子,這呂唯越是鬧騰,師父便越不肯收他,一來二去,竟徹底激起了這位小呂公子的好勝心,揚言師父一天不肯真心收他為徒,他就一天不會善罷甘休!
她不知道對方做這些是什麼意圖,而且到目前為止也沒感覺到對方有什麼惡意,但是那人如此糾纏不休,便難免讓她往別的方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