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琴皺了皺小鼻子，俏皮道：“果然是姑娘最了解香琴，香琴可不就是吃定了姑娘心腸軟這點！不過這也是因為香琴既聰慧又可愛，姑娘實在心中喜歡，自然不舍得生香琴的氣！”
柳紛紛失笑，放下書冊，纖纖玉指輕點了點她白嫩嫩的額頭，無耐道：“你呀，翻了年就十四歲了，還是這般孩子氣，以後可怎麼好……”
柳紛紛這般動作輕柔、語氣和婉，竟是說不出的柔美好看，可是落在香琴眼裏，竟是心中酸楚。
她腦海裏不自覺的回想起方才經過金媽媽房門前偷聽到的那件事，差點眼眶一紅，當場流下淚來。
她可憐的姑娘，這麼美、又這麼好，怎麼偏生落在這等吃人不吐骨頭的醃臢地！
香琴竭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使勁兒擠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甚至故意做了個鬼臉。
“那是因為香琴知道姑娘就喜歡香琴這個樣子的，所以在姑娘麵前，香琴永遠都這麼孩子氣！”
柳紛紛本來正掩唇輕笑，結果看到香琴那雙泛著水光的大眼睛，卻幾不可見的蹙了蹙眉。
“香琴，你方才出去時沒出什麼事吧？”
香琴心中一緊，連忙搖頭：“當然沒事了！姑娘放心，我好著呢！”
她見柳紛紛還是有些不信，便忙轉移話題道：“對了，姑娘，我回來的時候聽說滿月堂分號明兒要出一批新首飾，有七折優惠不說，買夠一百文還給返利十文，樓底下的都熱鬧起來了，說是明兒一早不歇晌也得去瞧瞧！姑娘，咱們也去看看吧！”
柳紛紛察覺出她是有意轉開話頭，也並未急著點破，隻順勢道：“這滿月堂倒是大手筆。”
香琴忙道：“可不是嘛！我聽她們說，人家早早就派了人在各各院子門口宣揚，生怕別人不知道！要叫我說，這麼個賣法，怕是沒幾天就要賠精光了！”
柳紛紛被她逗笑，搖頭道：“傻丫頭，人家走的是薄利多銷的路子，順帶還搶個風頭，就是大夥兒都去，人家才不會賠，怕就怕你們不去或是去的少了。”
香琴恍然道：“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柳紛紛又道：“其實這滿月堂的東西大多是仿製原先‘雙記’的，隻是最近不知怎麼，倒是將‘雙記’比了下去，不過看那配色和用料，其實大體還是‘雙記’的風格。”
香琴想了想：“這算不算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柳紛紛卻搖了搖頭：“也算不上，那滿月堂無論是先期還是現在，雖說東西樣式與‘雙記’極其相似，但若仔細看的話，其實他在作工上還是稍微欠缺了些，手法上照比‘雙記’還是略遜一籌。”
“隻不過大夥兒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們近乎相同的樣式，如果不是通曉首飾打磨或真心喜愛這些的人，基本不會特意去分辨的。”
香琴聽得連連點頭：“難怪姑娘都不怎麼去那滿月堂。”
香琴皺了皺小鼻子，俏皮道：“果然是姑娘最了解香琴，香琴可不就是吃定了姑娘心腸軟這點！不過這也是因為香琴既聰慧又可愛，姑娘實在心中喜歡，自然不舍得生香琴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