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沈睿無意中發現劉毅脖子上的紫玉如意,因為那玉的品質實在是不凡,他便多看了兩眼,越看越覺得這玉價值不菲,那玉的紫色|色澤濃豔純正,飽和度很高,貴氣非凡,看著竟然像是皇家紫。這樣一塊玉,一定大有來頭,沈睿便問道:“以前沒見你戴過這類的東西,都不知道你喜歡。”
劉毅正在看電視,隨口敷衍道:“戴著玩的,不是都說玉養人麼?”
說完之後,他察覺到沈睿的情緒不對,回頭一看,卻發現沈睿已經在閉目養神。劉毅把電視關掉,也躺回沈睿旁邊,小聲問他:“幹嘛這麼在意我戴什麼。”
沈睿握緊了劉毅的手,力氣有點大。“如果我問了,你會說麼?”
“不過就是塊玉。”劉毅無奈,他不太喜歡沈睿鬧脾氣的樣子,於是把手抽了出來,翻身打算讓他冷靜冷靜。
那天晚上之後,兩人就有點冷戰的意思。日子還是照常過,隻不過兩人之間總有些東西說不清道不明的別扭。劉毅一方麵覺得自己沒必要事事都向沈睿解釋,一方麵又覺得兩人因為這點小事就冷戰也挺沒意思的。
又過了幾天,兩人之間的氣氛也沒見好轉,劉毅便抽空去了一個大一點的商場,準備買個禮物送給沈睿,就算是兩人和解了。說起來,沈睿給他買的東西也不少了,他還從來沒有回送過什麼。
鬼使神差的,劉毅就去了專門賣玉石的櫃台,隨便看了幾樣,都覺得那玉也就一般,他問櫃台小姐最貴的玉是哪個。
櫃台小姐神色有點古怪,仔細打量了一番劉毅,發現他穿的衣服料子很好,也很有型,看不出是什麼牌子,但是一定也不是便宜貨,櫃台小姐猶豫一番,最終還是因為不想錯過生意,將他們店裏最貴的玉墜拿了出來。
五十六萬,一塊綠色的白菜翡翠。劉毅摸在手裏自己看了看,雖然說玉的光澤很潤,可是和他戴的那塊還是差的遠了。都說玉這東西價值多少不好判定,劉毅此時才覺得是真的。如果他沒有見過自己的那塊紫玉,眼前的這塊綠色翡翠就夠讓他覺得是個好東西了,可惜有了對比,這小小的白菜翡翠也就沒什麼稀罕。
劉毅將那塊玉還給櫃台小姐,也不怎麼在意對方嘲弄的嘴臉,起身走了。
他趁著周圍沒什麼人,把自己的那塊玉從衣領中掏出來看了看,心中實在好奇這塊玉的價值,於是他打車去了家玉石鑒定的小店。地址是網上臨時搜來的,劉毅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在一個胡同之間找了半天才找對門。裏麵沒什麼客人,小店內的擺件很少,大多是古色古香的,劉毅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幹脆直接找人鑒定他的玉墜。
鑒定的人看著年紀也不大,最多十七八的樣子,還是個少年,染了一頭的黃毛,坐在那裏吊兒郎當。劉毅見了,皺了皺眉頭,幾乎不想把玉墜給對方看。
“這店裏就你一個人?”
那少年抬起頭,打量劉毅,忽然就笑了,翹著二郎腿不停晃蕩,“怎麼,不信我啊,那你等我家老爺子吃完飯吧。他吃飯可慢了,吃完了保不齊還得再睡一會兒呢,睡到黃昏也說不定。”
劉毅無奈,他晚上回去店裏還一堆事情呢,怎麼可能耗在這裏等著。他再三的囑咐那少年小心一些,這才把自己掛在脖子上的玉墜拿了出來。
少年外表看著挺靠不住的,一見到劉毅的那玉墜,倒是神色認真了不少。他小心的接過,仔細拿在手裏看了看,又用個小手電筒不停的照著。
“十春九木,你這塊的水頭卻不錯。要是你想賣,兩百萬左右我能幫你打聽到人收。”
“兩百萬?”劉毅心裏頭驚訝的不行,麵上卻不動聲色,因為他注意到那少年嘴角在抽筋,比他還緊張。
聽見劉毅似乎是覺得自己說的少了,那少年立刻又急著說道:“雖然是塊皇家紫,可姑娘家才稀罕這紫色,也就是這幾年也有人覺得是好東西,你想賣個好價錢還不容易呢。”
“誰說我要賣了。”劉毅伸出手,想要收回那塊玉。
少年不甘不願的將玉墜放回劉毅的手中,眼睛一直盯著,都快生生用眼神把那玉墜吞掉了。
劉毅心裏覺得好笑,將玉仔細的戴好了,結了鑒定的費用就要走。
少年又再三的問,“你真不打算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