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金色熾日,兩朵蔓色雲彩。
南蠻之地,一個隱秘的村落,這裏遠遠沒有任何荒涼的色彩,諸如三千州其他地域的小村落一樣,沒有任何荒漠的氣息,這裏的地麵是厚實的肥沃的黑土地,而不是滿眼的黃沙與沙粒。
這裏的溫度仿佛永遠都是和曦的春季,微微濕潤之中,帶著絲絲清涼之感,而不是荒漠之中的酷熱炎熱。猶如一方淨土一般,讓人流連駐足。
一個茅草屋,一扇柴木門扉,一個顫巍巍的身影在這矮小的茅屋門扉之中走出來,老者的身軀雖然佝僂,但是身子骨卻異常的粗大高大,可以看出老者年輕的時候是怎樣的魁偉,即使是年老依舊掩蓋不了那股氣概。
老者抬頭望了望天際,蒼白之中帶著微微枯黃的發髻直接垂落,在衰老滿是皺紋的臉上,老者靜悄悄的盯著沒有任何異樣的天驕,這方天際還是那般的遼闊蔚藍,依舊是白雲藍天,沒有任何異樣。
而老者仿佛根本沒有意識到,依舊緊緊地盯著這普通的天空,似乎在其眼中看著的不再是天穹,而是一個昔日的老板,紅顏佳人。
漸漸的老者臉上出現一絲感慨,那雙飽經滄桑的老臉之上已然布滿這歲月的氣息,這是一種時間歲月經曆閱曆之下的積澱,唯有那種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生弄潮兒才能散發的滄桑之氣。
“哎,還是來了!想不到老巫師的占卜還是應驗了,想不到啊。”
老者半晌之後喃喃自語,說出這樣一句話,而就在老者話語剛剛落下,在其身後出現一個壯年,這個壯年異常的魁偉,赤luo著身軀,皮膚猶如一層千錘百煉的鋼,根骨更是猶如精鐵澆築一般,散發著不似血肉而像是金屬的色彩。
壯年高大非凡,遠超一般的成年人,足足有一丈有餘,魁偉的老者站在其身邊瞬間變得猶如嬰兒一般。而中年壯漢,對著老者確實無比的恭敬,臉上的敬畏尊敬,難以掩蓋,壯年上前幾步,對著老者十分恭敬的鞠躬。
“老族長,您出來了。怎麼不呆在屋裏好好休息,有什麼事直接吩咐晚輩就好了。”
老者沒有回頭,依舊全神貫注的盯著這蔚藍壯闊的天穹,微微歎氣,說道:“蠻古,人老了,就喜歡四處走走,喜歡懷念曾經的事情,回憶一下當年的英雄壯事,你讓我呆著屋子裏,這不是要我老命嗎?再說了我們蠻族之人,哪一個是懦弱之輩。”
壯年依舊十分恭敬的低著頭,也不再說話,微微移動身軀,站在老者一側,靜靜地站立著。
老者也不再說話,顯然早已經習慣了壯年在自己身邊跟著,於是乎一個老者在莫名的盯著天穹,一個壯年則靜靜地守護者,場麵說不出的溫馨,這是一幅英雄暮年,壯士尊模的盛景。
半晌老者收回自己的視野,回過頭,轉過身顫巍巍的走了幾步,壯漢看到了,立即上前幾步,想要攙扶老者,老者頓時擺擺手,說道:“蠻古,你這個臭小子,想當初你還在你娘懷裏喝奶的時候,老夫已經縱橫三千州了,想當年你還在老夫懷裏尿褲子呢!怎麼?嫌我老了!我哪裏老了!”
壯年一臉的尷尬,看著老者吹胡子瞪眼的,這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老者再一次提出來,實在是讓這個一丈壯漢難堪,壯年現在可是當爹之人,現在說起以前的糗事,還是不禁臉紅,羞愧。
老者不服老,但是也沒有計較太多,微微向前邁動幾步,隨即說道:“蠻古,你似乎還記得,老巫師仙逝之前說的最後的話?”
壯漢虎目依凝,皺了皺眉眉頭,說道:“老族長,怎麼會忘記呢?老巫師與老村長您可是我們蠻族的驕傲,當年你們可是魏咱們蠻族留下最後的香火傳承,要不是你們我們蠻族就沒有現在了。可惜這個時間歲月時間乃是最殘忍的存在,英雄末路,老驥停蹄。悲乎哀哉。”
老者搖搖頭,臉上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似在還念有相似感傷,這是老年人臉上經常會出現的表情。
“哎,蠻古。”老者停下來,等著壯漢上前攙扶自己,隨即拍打著壯漢的壯碩的手臂說道:“蠻古,不管曾經怎樣,無論現在怎樣,我們唯一能夠抓住的隻有現在,而且我老了蠻族隻能靠你們這些人了啊。”
蠻古身軀一震,忽然覺得有股不舒服的感覺,老族長可是蠻族之中有名的不服老,可是現在竟然當著自己麵說這樣的話,難道...
“蠻古,你還記得老巫師臨終前說過什麼嗎?你知道的每一個修者臨終之前,會回光返照的,而且修者的回光返照與之凡人有些許不同,而老巫師,可是蠻族之中有名的占卜師,所以我下命令將其說過的話當做蠻族的族規。”
回光返照效應!死人在臨時千精神會突然的飽滿,就算是在病榻憔悴多月的病入膏肓的病人都會變得十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