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刮了幾日的大風,總算放晴,瓷白的雪色亮的耀眼。
奴仆們穿著簇新的衣袍,臉上凍的通紅但也蓋不住喜悅,小聲談笑著家裏的趣事,麻利的在院落裏清掃積雪,來來回回的忙碌著。
如瑾帶著暮草穿過回廊往書房走去,途中正好碰上幾個拿著鐵具的仆婦,她們本來還在談笑,為首一個年齡稍長的轉眼看到如瑾主仆便連忙停下腳步躬身行禮。
“奴婢們見過瑾姑娘,姑娘這麼早就起了,青石板上剛掃了雪還有些滑,走路時還需留心。”
“多謝柳管事,我會小心的,天寒地凍辛苦各位了,這是一點心意討個彩頭。”
眾人這才抬頭打量了一下這位說話溫和的姑娘,十五六歲左右的年紀,梳著單螺髻隻插了一支銀簪,綴著一對珍珠耳環,一雙大眼睛黑如點漆,眼尾有些上挑竟然生出些許媚意,幸好她眼神澄淨生生的壓住了那抹豔色。
鼻梁高挺,嘴唇輕薄,因為天冷有些泛紅,不過見人三分笑意,加上一對梨渦,整個人倒是多了幾分和氣,比王府裏的其他姑娘還好看。
大家接過包著銅錢的荷包,紛紛道謝,柳管事笑道:“奴婢們多謝姑娘賞賜。”
“不必多禮,去忙吧。”
“是。”
如瑾微笑著朝他們頷首,發髻後麵的一串珠子晃了晃,便往另一側的回廊拐了去。
“這位是誰?”
“日後見了行禮就是,其他的別胡亂打聽,大家子裏忌諱多,莫要惹了麻煩。”
一個年輕些的奴婢,抬手揉了揉耳朵,說道:“是是……隻是尋常都沒見過,還以為是哪家親戚大年下的來住著。”
柳管事收起荷包,回身看了眾婢女一眼,壓低聲音教訓道:“越王府最容不得那等口舌之婦,都給我記著!”
“是!奴婢記住了,定然不會亂說話……”
小聲的辯解了一番,柳管事才緩和了麵容,朝著回廊那頭看了一眼,帶著眾女婢離去。
而如瑾將她們的談話收了七七八八,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並不在意。
她的美,確實有些明麗,因為她的母親是胡姬,所以她的身份在這府裏有些尷尬,是越王李貞沒有入族譜的女兒。
府裏知道這件事的隻是些老人,一般也不傳這閑話,況且如瑾五歲便被送至袁天罡門下,隨他四處遊曆尋常不在府中,也就過年這幾日回來探望一下家人。
父親曾提到母親,說她也有一半漢人血統,愛讀書還寫的一手好字,當初生了如瑾便撒手人寰,曾救過王妃一命,所以現在她回來一切吃穿用度都從來不缺,想來王妃還是顧念舊情的。
所以這個家,如瑾雖然說不上多親熱,倒也不厭煩。
繞過回廊,再走一段石板鋪的路,便可以看到父親的書房,窗欞上的青綠色漆都掉的斑駁他也沒有命人來修整。
院子裏已經清掃利索,門口有幾道腳印,看來父親已經到了,剛抬起手還未敲門,門便被打開了。
連著刮了幾日的大風,總算放晴,瓷白的雪色亮的耀眼。
奴仆們穿著簇新的衣袍,臉上凍的通紅但也蓋不住喜悅,小聲談笑著家裏的趣事,麻利的在院落裏清掃積雪,來來回回的忙碌著。
如瑾帶著暮草穿過回廊往書房走去,途中正好碰上幾個拿著鐵具的仆婦,她們本來還在談笑,為首一個年齡稍長的轉眼看到如瑾主仆便連忙停下腳步躬身行禮。
“奴婢們見過瑾姑娘,姑娘這麼早就起了,青石板上剛掃了雪還有些滑,走路時還需留心。”
“多謝柳管事,我會小心的,天寒地凍辛苦各位了,這是一點心意討個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