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不過是略識得幾個字罷了,隻是……”蘇堇漫一句話未說完,卻是故意停頓了片刻,方才接著道:“隻是妾平素裏也沒有旁的愛好,就是喜歡看些書冊子,教給竹生的話也是從那些冊子裏看來的。”
她若是說自己沒讀過書,那麼又怎會教竹生說那些《三字經》?到時自然是不好解釋。但她要是說最自己讀過書,她對這個世界的書卻是不曾有多少了解,到時恐怕也是圓不過去。索『性』便說自己隻稍微認識幾個字,但又看過一些故事。
李牧卻是沒有再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你在這朝陽宮裏住著,到底還是需要幾個伺候的人,朕會讓杜梓藤替你物『色』幾個人來。還有,在朕麵前,用不著這麼拘束,平日是什麼模樣便就是什麼模樣。”
“妾都聽皇上的,隻不過,妾有一事不知該不該說。”蘇堇漫『露』出一臉為難的神『色』,趁著李牧不注意使勁眨了幾下眼睛,想要『逼』出一些淚水營造出一種楚楚可憐的姿態。
“但說無妨。”
“妾身昨夜同竹生一道睡著,發覺這孩子就是在睡夢中也是在喚著‘阿爹’,想來他是極歡喜皇上你的,妾知道皇上公務繁忙,可是妾還是想鬥膽請求皇上,若是方便的話,可否多來看看竹生?”蘇堇漫‘言辭懇切’的道。
說是想讓李牧多來看竹生,其中卻也有她想多見到皇帝的意思。蘇堇漫並沒有掩飾自己的目的,相反她坦坦『蕩』『蕩』的將自己的想法擺在麵上。
根據她對皇帝尚且算不上多高的了解,這皇帝多半是個不喜人家在他麵前玩那些彎彎繞繞的把戲的,而且他也不是個沒腦子的,女人們之間的事情他或許並不能完全理解,但總是能透過現象嗅到一絲真相的。就拿之前在鍾粹宮發生過的事情,崔采女哪怕將理由編得再好,他卻還是能看得出來吃虧的人是白靜姝,所以他最先寵幸的人也是白靜姝。
還有,從她之前聽到過的那些傳聞來看,這皇帝或許同她以往在一些宮鬥作品中見到過的皇帝皆是不同的。那些皇帝要麼荒『淫』,要麼賢明,但就算是賢明,也沒有不近女『色』這一說法,任誰都無法將這四個字同皇帝的身份結合起來。
可她卻是實實在在的聽到了當今皇帝一個月也不會召幾個人侍寢的傳言,且這傳言也並非毫無根據。宮中的妃嬪,即便是算上所有的采女,統共也不會超過二十人,這與傳說中的‘後宮佳麗三千’,相差的實在不止一星半點!
想明白了這一點的蘇堇漫放棄了在皇帝麵前假裝柔弱的打算,這原本也是不符合她的『性』格的,貿然偽裝成一個完全陌生的自己,可算不上是什麼明智之舉。她必須找準自己的特點,將自己的優勢發揮到最大,這也將成為她勾搭皇帝最有力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