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同貴妃娘娘相識已久,想來也是能在她麵前說得上話的,讓她許了蘇姑娘做在下的幫手實非難事,這個姑娘你不用憂心。”白蒼淡淡回應,甚至連眉『毛』也未動上一動。
在場的也唯獨蘇堇漫還不太清楚白蒼在宮裏的地位,雖然他是宮中琴技首屈一指的琴師,但若不是因為貴妃親手將他捧成了自己跟前的紅人,他在宮裏的日子怕是要難過一些。要知道,現任大夏朝的國君,可是對絲竹管弦之樂半點也不喜愛的,可想而知在這宮裏樂師們都是怎樣的地位。
蘇堇漫哪裏聽不出,白蒼之所以會對宮女們說出這番言辭,全都是為了自己。可是,說到底她和白蒼也隻不過是見不過幾次麵而已,他為何會屢次對自己出手相助?
宮女們最終還是將蘇堇漫鬆了綁,扯了她嘴裏的帕子麵『色』不虞的離開了,離開前還不忘狠狠瞪她一眼。
蘇堇漫愣愣的站著,望著麵前眉目舒朗的男子,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道謝?她似乎都說得有些膩味了。
“好了,她們暫時應是不會再為難你了,我也要先去長春宮了,若是貴妃娘娘久等可就不好了。”白蒼急匆匆的離開,倒是解了蘇堇漫的難題。
回到宮奴院中,似乎同以往並沒有任何不同,但蘇堇漫總覺著,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不知不覺中開始發生著變化。
天『色』完全昏暗之前,慧兒才算是結束了一日的忙碌回到了宮奴院裏。她又從石總管處給蘇堇漫帶了一些吃食,還將自己今日聽到的一些趣事說給了她聽。
蘇堇漫安安靜靜的吃著難得的食物,猶豫著要不要自己今日遇著的事情告訴慧兒。權衡之下,她還是選擇了先同慧兒說竹生的頭歪斜的事情。
“姐姐你是說,竹生的頭有些歪斜?”慧兒起初還以為蘇堇漫是在說笑,見後者的神『色』不像是在開玩笑,她的小臉上也變得麵『色』凝重。
“在家中的時候,慧兒倒是曾聽娘親說過,小孩若是安睡之時沒有得到細心照料,腦袋確實會不平整。但是姐姐你說歪斜,這個慧兒也沒怎麼聽說過,咱們倆都不通醫理,又不能請大夫,可怎麼給竹生治病啊!”
蘇堇漫早就想到,若將事情告訴慧兒她隻會比自己更著急,“所以我想著,也是時候將竹生的事情告訴石總管了,咱們倆的能力實在有限,雖然能替他尋一個住處、給他吃食,但是病痛,咱們誰也算不出它究竟什麼時候會來,也都沒有辦法替他醫治。倒是石總管,他心底良善,又是打心眼裏對你好,為了竹生,咱們也隻能先這麼做了。”
“真的?”蘇堇漫話音未落慧兒便歡喜的叫出了聲,但轉念想到這還是在宮奴院裏,嚇得她忙又捂住了嘴。
她是早就想將竹生的事情告訴石大哥的,可是姐姐說這是件大事,需要慎重考慮,她也就沒再多提。畢竟孩子是姐姐撿來的,姐姐人也比她聰明,這事聽姐姐的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