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和晁瑩四人在林間小心行進，周行負責在前方探路，雖說是被晁瑩請求的，隻可惜這女人的態度實在欠收拾。
周行也懶得跟她計較，反而眼不見為淨。
至於為何要和這女人走在一起，那純粹是因為人多力量大。
一般的蒙昧，周行可以不懼。但是一鱗半以上的蒙昧，周行卻不能不小心。
如果真遇到，人多一些自然是有好處的。而且看這一個蒙昧族落中的比例，一鱗半的蒙昧不算少。
為了讓周行安心通報情況，晁瑩還教了周行逼音成線之法，說來倒也簡單，就是將聲音灌入真氣之中的一種手法，操作起來也不複雜。
以周行的功力，至少一兩百丈之間沒有任何問題。
不過行進了十多裏，並沒有發現別的蒙昧。
“這些蒙昧大概有自己的領地範圍，二十多個就是一個族群。”
周行如此揣測。
或許真是因此，以蒙昧族群的村落為中心，至二十裏，即使連其他稍微強大些的氣息都不曾出現。
當周行即將跨出二十裏這個範圍時，忽然周行的魂識“觸須”就發現了一股相當強悍的氣息。
“終於發現了其他蒙昧！”
這股氣息，周行稍作比較，與之前遇到的蒙昧無異。他們的氣息中，天生帶著一股嗜血的暴躁陰冷。
然而當周行遠遠看到那蒙昧時，卻不由有些意外。
“你發現了什麼？”後方傳來晁瑩的詢問。
“你們先別過來，在原地別動。”
周行眼前，是一片薄霧。
早晨的林間有霧並不稀奇，不過現在正是下午。
更重要的是，這片霧氣分明以一個界線為分割點，看上去就是一邊有霧，另一邊則完全沒有霧氣！
“這難道是毒瘴？”
周行小心的用風卷起一點霧氣，然後吸入體內。
沒有任何不適之處。
“這確實是霧氣……”
如此一來，周行就詫異了，又在這臨界邊緣查探了一番，看不出任何玄機。
如果周行能飛到千丈以上的高空，就會發現，這整個偌大的世界，被一條條霧氣分割成無數塊，而他此時不過是在兩個被分割區域的交界處！
換言之，領地並非由蒙昧決定，而是天然存在的。
周行跨入霧氣的一刹，另一邊的蒙昧陡然警覺起來。
周行也發現了蒙昧的這一異動，情知自己被發覺了。
“這霧氣看來不僅僅是一般的水霧……”
周行沒有打草驚蛇，而是迅速隱匿自己的氣息。
緊跟著，那個蒙昧就走了過來。
霧氣不小，視野也就二十丈左右。
“嗯？他一直跟著我……”
周行每一次一動，都幾乎沒有什麼聲音，按說不應該會被發現，可是那蒙昧對他的方向追蹤的很是準確。
周行再看這霧氣，忽然心有所動。
“我乃禦風而動，霧中有風，那蒙昧難道是因此發現了我？”
周行所猜幾乎不差，那蒙昧五識極強，霧中的動靜不隻有聲音，甚至霧氣的些微變化也在其感知之內。
相比起來，周行還隻是一個在霧氣中行動的新手。
好在周行很快有所察覺，先退出了霧氣。
周行一退，那蒙昧也停止了行動，隻是待在原地，似乎沒有追蹤過霧氣的打算。
“如果對麵也是一個蒙昧村落的話，他們與這個領地中的蒙昧或是以霧氣為分界，霧氣之中相當於互不占有的灰色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