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煥憤怒的臉通紅,手中握著那把鮮紅的長劍,望著來人情緒立刻恢複平靜,“先生,昨天晚上那道月暈你告訴我不要碰,我沒碰,可今天早上日月同輝,別人卻碰了,這是什麼道理?您說,我是不是要殺了這種不講道理的人?”
站在李煥對麵的中年男子,捋了一下自己的鬢角,聲音如絲弦道:“是該死,但還不是時候,等再過半年,就是你大開殺戒的時候了,那時候,讓你不舒服的人,都得死。”
中年男子揮了揮手,身後得救的仆役們連連拱手喊著孫先生,轉身跌跌撞撞的跑出院子,最後出門的人,在這樣的驚恐下,還沒忘了關上院子門。
被稱為孫先生的人,笑著向前走了兩步,拉起李煥的手,放在自己雙手之間,“你這個性子還是急躁了些,你忘了我說的話了麼?萬事都要小心謹慎,你師傅我能安穩的活到現在,靠的就是小心謹慎。”
說這話,孫先生又捋了一下鬢角,然後用力撕扯,整張麵皮和頭發被他自己扯了下來,一頭青絲如瀑布墜地一般,柔順的飄揚在李煥麵前。
後者見到師父本尊真容的一顆,雙眼已經呆滯,他可不是第一次見師父真容,而是因為師父的容貌,問天下誰能出其左右?
沒有人能有師傅這麼美,如果拿江山與他換師父,他絕對會斬釘截鐵的說,不換。
如果說拿十座江山換師父一人,他更會堅定的換,師父不僅是容貌美的不可方物,就是那聲音也同樣吸引的人流連忘返。
孫曉捋順青絲,對著眼前人道:“上次為師安排你的事情,你做的怎麼樣了?”
“回...回師父,已經穩妥。”
李煥被那一抹笑容,迷的神魂顛倒,說話都開始結巴起來,如果每天麵對師傅,每天都能說話的那該多好,就是死也是願意的。
當他的目光與之對接時,這才恍然的清醒過來,說道:“師傅,這最後一張龍脈圖,我已經找到,給您。”
李煥荷包中,取出一塊古色黃玉碎片,交到孫曉的手中,後者不動聲色的接過來,放進自己的荷包之中,微笑道:“真乖,等這件事情做完,師傅就能每天和你在一起了,到時候,不管誰都不能左右我們,現在時間不早,你還要進宮見你的父皇,眼下的時間你就好好待在府中,哪裏都不要亂走,更不要去找那個人的麻煩,記得,咱們的大事要緊,那個人早晚都是你手裏的玩物,為師說的話,都可記得清楚了?”
李煥使勁的點頭,如同乖巧懂事的小孩兒一樣,有些戀戀不舍的道:“師父,您能再多呆一會兒麼?我想你多陪陪我,他們那些個笨蛋,都不知道我需要什麼,也不知道我想什麼,一看到他們我心就煩躁,煩躁了就想殺人。”
本來要走的孫曉,聽到對方說到這些,輕輕開啟朱唇,“煥兒,難道你不曾聽剛才我說的話?我說過,等半年之後,那件事兒成了之後,你和為師會永遠在一起,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