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圖在鶯燕們的簇擁下,走進既奢華又香氣彌漫的閣樓,房間都已經準備好了,隻是進到屋子之後,就剩下了他一個人。
錢圖打開窗戶,看著穿雲大舟緩緩駛出渡口,消失在白雲之間,輕輕的摩挲著窗框,臉上露出微笑。
笑容中盡是期待,“欸,年輕人呦,好好活著吧,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和老錢塘的骨灰,怕是都已經沒了,不過這也沒啥,誰讓我們倆都是不敢寂寞的人呢。”
說到這裏,他轉頭往想門外,淡然道:“我說你都在這裏兩天了,怎麼著也能露麵了吧,你這偷窺欲就這麼濃烈麼?”
說完話,他坐在房間的圓桌旁,上麵擺滿了各色菜品,還有一壺散著醇香的沒美酒,他自己倒上了一杯,拿起來放在嘴邊。
這時候,房門輕輕打開,邁步走進來一人,紅衣團花紋樣的長衫,還有長到拖地的長發。
那人走進來,身後的門輕輕關上,而後慢步走到桌旁停下來,與錢圖對坐。
“怎麼?在你們口中,我就是不男不女?”
紅衣長發人抬起頭,伸手捋開遮擋住雪白臉蛋的頭發,露出一張傾國傾城都難以企及的美貌。
錢圖將那口酒喝下去,眯眼笑道:“我也好奇呢,你說你是男還是女?”
話到此,兩人沒有在說話,而是互相碰了一下酒杯。
紅衣長發人輕啟朱唇,“還是你最解風情,不像是那幫人,還沒說兩句話就開打了,真是讓人家傷心呢,你說,這麼好看的臉蛋,他們也下得去手?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你說對吧?”
說話的同時,紅衣長發抬起那雙軟玉一樣的手,拖住扣人心弦的下巴,一雙勾魂攝魄的眸子,盯著眼前人,等著對方的答複。
本是一身儒雅氣質的錢圖,沒有移開自己的目光,依舊微笑道:“說的也是,我就不會這麼幹,好歹咱們要說說話,然後在打生打死不是,不過話說回來,你臉蛋是個女人,那身體呢?別告訴我真的是外人猜測的那樣,那我這顆心,可就真碎了。”
錢圖說完嘿嘿一笑,拿起酒壺自斟,而後將酒壺遞了過去,直到現在他依舊與對麵的絕世美顏對視,心中沒有一絲的漣漪。
紅衣長發眨了一下眼睛,最後捂著小嘴笑出聲來,“化神就是化神,真不會被時間美色所迷惑,要是一般人在我眼前,現在都已經神魂顛倒了,哈哈哈。”
錢圖放下酒杯,問道:“別扯開話題,回答我的問題。”
紅衣長發此時換成雙手托著下巴,朝著眼前人再一次眨眼,片刻過後,他才放下雙手,正襟端坐起來,看著就是一位董事兒的大家閨秀,隻是那張臉白的寒冷,白的讓人不寒而栗。
但,那張臉還是如此的迷人。
他道:“我要是男兒身如何?女兒身又如何?”
錢塘放下空空的酒杯,笑道:“這關乎於風情呐,我可不想和一個男兒身的,在這裏用眼神交流,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還不定是怎麼笑話我呢,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以後,打殺起來方才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