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錢塘沒搭理,繼續道:“其實吧,現在告訴你也沒關係,你聽好了,我的境界比那個中間人譚鬆遠高那麼一點點。”
“他多高?”
唐臨伸手,摸了一把眼睛,咧嘴笑了。
演戲這樣的小把戲,他最是擅長了。
苟矩看的一愣一愣的,越來越看不懂自己老爺了,還好,是自己人,不然可咋辦。
錢塘拍了拍酒葫蘆,說道:“很高。”
唐臨點頭,懂了。
然後道:“老錢,你咋這麼不嫌害臊呢,做人要落地。”
錢塘一屁股坐在地上,“我都落地多少年了。”
“那倒也是。”
草屋內,傳來一老一少兩人的笑聲,在一邊數錢的苟矩,沒有笑,因為他不知道笑點在哪,隻覺得這倆人腦子都有問題。
這可咋辦?
笑歸笑,唐臨一本正經的將那個朝他出手的矮小男人描述了一遍。
老錢塘聽罷,撓了撓脖子上的土灰,琢磨了半天,這才開口,“綠眼睛的人,那是西邊的人,修的和我們不同,所以被我們成為旁門左道,但要說人家不正宗,也是有很厲害的家夥出現過的,那個高門大戶沒有幾個旁門的供奉,這不足為奇。”
說到這裏,老錢皺了一下眉頭,“但和我交手這個,倒是挺有意思的,等我有時間了,找找看,要是碰上了好好跟他說說話。”
好好說說話,這個詞語在老錢塘嘴裏說出來,那就是要好好打上一場的意思。
這不足為奇。
唐臨拋開這個話題,感覺並沒有什麼出奇的,這隻能說明林影的護道人,是一個挺厲害的人物而已。
隻是那座塔,才是他想問的,以前不好問,現在就沒啥了。
唐臨說,“老錢,那座塔可不是從福地裏掉出來的。”
錢塘還是恢複了邋遢的模樣與神態,懶懶的道:“說,肯定是說從福地裏掉出來的,那這座塔的歸屬已經說明白了,做這個決定的那天,那幫小崽子差點沒打起來,要想弄明白就要進塔,可現在勢力這麼多,誰都不想讓對方進去,畢竟這些平日沒啥交流的人,在外可都是眼見就紅,一言不合就開打的仇家。那一個不想讓進,兩個三個就多了,所以,這件事兒等以後再說。”
老錢塘對於塔的事情,不是那麼在乎,說道:“咱們爺倆現在在乎的事情,就是你要加把勁兒,爭取在福地多分點福氣,到時候咱爺倆就把東西一賣,屁股一拍走人了,管那麼多破事兒幹啥,天底下那麼多事兒,哪能管的過來。”
老錢塘說這些,都是出於真心,在他心裏,隻有唐臨一個人,其他的真無關緊要。
從六境,直接跨越入八境,這是隨時都會喪命的事情,所以,老錢塘不關心其他,因為那些身外之物,和唐臨比起來,真的不算啥。
這些話,他隻能放在肚子裏,不想給唐臨壓力,那樣徒增煩惱,沒得意思。
這會兒,算命的老宋走了進來,丟出一張符籙後,整個草屋暖烘烘的,唐臨覺得自己的氣血流通更加順暢,加上剛才吃下老錢塘給的藥丸,他感覺身體恢複的飛快。
待宋濟剛要轉出門,唐臨問道:“師傅,你境界多高?說實話。”
宋濟笑道:“比把悔棋當成榮耀的家夥,厲害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