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臨扭動了一下脖子,確定這玩意兒還沒斷,然後活動了一下四肢,都健在。
這才抿著嘴笑了下,命真的硬,所以好任性。
苟矩看著自家老爺突然,有點詭異的微笑,心中很不是滋味兒,因為他和自家老爺相處的這一段日子,知道他這麼笑,肯定沒有什麼好事兒。
當然,對於任何人而言,都適用的很。
果不其然,唐臨轉頭麵向苟矩,微笑道:“我給你記上賬本兒,咱們出去的時候,慢慢細算。”
苟矩蔫吧的低下頭,挑著眉頭祈求道:“老爺,咱們是一家人不?”
唐臨眨了一下眼睛,笑容依舊道:“就是因為是一家人,所以,才要把賬算的清清楚楚,條理清晰啊,對吧?”
苟矩低頭,不敢再抬起來,因為他突然覺得,這個比他年輕不知道多少年的老爺,認真起來之後,那雙眼睛很可怕,比泥巴巷裏那兩個老家夥還可怕。
過了一會兒,他見沒有動靜,這才站起身杵著長槍道:“老爺,我覺得吧,咱們現在當務之急不是那個賬本的事情,而是咱們怎麼出去,您說什麼是什麼,我苟矩當然不會有一句怨言,所以,咱們想想怎麼出去?”
唐臨點頭,說你說的有道理,然後問道:“苟矩啊,咱們倆是不是最親近的人?”
被問話的苟矩,想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因為他覺得這句話裏有雷,或者說自家老爺認真起來,每一句話裏都有雷。
隻聽唐臨繼續道:“既然如此,咱們倆要坦誠不公的對吧?”
苟矩點頭,確實是這麼個道理,這道沒啥好說的,坦誠不公麼,他最擅長了。
接著,作為老爺的灰衣少年,穩穩的坐在地上,指了指對麵的位置,也讓扛著長槍的白衣小童坐下,兩人麵對麵之後。
唐臨開口,“我知道你作為靈體存在了很久,那天突然就借助我的神通靈力,塑造了自己的靈體實身,然後與我綁在一起,這我一點都不介意。”
說到這,唐臨從荷包裏掏出一壺酒,遞給對麵的白衣小童,後者說小孩兒不適合喝酒,這不對。
唐臨哼了一聲,少跟大爺我裝蒜。
苟矩這才咧嘴一笑,仰頭咕嘟咕嘟的喝起來,這邊,唐臨繼續道:“我記得沒錯的話,我那天悟神通牽動天地氣象真元是一碼事,還有一點,我記憶深刻,那就是我的血,你很喜歡啊?對吧?”
苟矩嘿嘿笑,唐臨讓他說實話。
前者端正態度,說道:“老爺,您真是一個細致的人,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們第一次交手就被我刺破鼻尖的時候,你血液中的力量,就已經讓我有些震撼,隻是,作為靈體沒有實身的我來說,思維都是混亂的,就像是一個喝酒喝多的酒蒙子一樣
等你悟神通,被我刺中胸口那一槍的時候,我還是不太敢確定一件事兒,等我靈體化成實身的時候,我有仔細研究過你的血,很純正,一點雜質都沒有,那種感覺非常的熟悉,可我在靈體的時候,很多記憶都消失,所以,我隻能說我對您很親近,就像是天生的那樣感覺,這就是我如此心甘情願的原因,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