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計在乎的是,都是同樣的開門做生意,而且還是同一種生意,那他們福永門是賣符籙的翹楚,不管在哪裏都應該是頂尖的存在,所以,他對於這幾天被一個雜貨鋪擊敗,有點心理不舒服。
其實,他自己也知道,福永門售賣的符籙重要主顧,可不是這些孩童少年,因為這些孩子隻消費的起凡品以下的符籙,就算家中再有錢,能自己消費玄品符籙就已經是頂天了。
符籙分天地玄黃凡,五品十五階。
凡品符籙不過按照世俗中的金來計算,等到了黃品,那就是用氣象真元錢來計算了,玄品價格將會更高。
因為符籙師是鳳毛麟角,他們福永門在北蒼茫洲是符籙一脈的大門派,門內算上掌門長老不下三千人,但,能刻畫符籙的隻有數人而已。
再者說,刻畫符籙的承載物,那可不是隨便來的,就說凡品中的三階符籙,承載物都是要有品階的物品,更高的符籙,承載物就要更高品階才行。
所以,他認為就一個雜貨鋪,還是一個和他年歲差不多的小子,用平時隨處可見的雜貨,就能做到這些,還能搶到了他們的生意,這讓他很不爽。
最讓他不爽的是,這間鋪子裏的符菉,都出自他手。
更是因為當初下山前和師兄弟們誇下過的海口。
後院中,東邊岩石閣樓裏的人最先走出來,站在石桌旁邊摸索著草鞋,一張幹癟的臉顫動了一下,自語道:“原來這草鞋本身就是一件凡品高階的物件,我就說,要是普通的草鞋,怎能承受凡品符籙‘雷光’的消耗呢。”
西邊竹木閣樓中,慢悠悠的走出一位婦人,描眉畫眼,朱唇粉黛,尤其是一身如竹般青翠的窄裙,凸顯出曼妙的窈窕身姿。
她扭動著腰肢來到石桌旁邊,輕撫了一下躺在那裏的掃帚,開啟朱唇道:“我就說嘛,那個叫唐臨的小俊郎肯定知道一處生長這種凡品高階茅草的地方,還有啊,他家裏的長輩肯定有符籙大師,不然,他就算再怎麼天賦異稟,也不可能小小年紀,就能把符籙刻畫的如此爐火純青。”
“天賦異稟難道就不行?”
北邊貝殼閣樓,走出另一位婦人,一身潔白長裙如同她的閣樓一樣白如冰玉,麵貌雖然一般,但氣質絕佳,她走上前道:“睛哥,竹姐姐,你們可別忘了那小子是雙修,還是三神通,還好我隻鑽營這符籙一道,要是在修行上和他碰上,我這顆小心肝怕是會蹦碎的粉粉的。”
被稱為竹姐姐的綠裙婦人,名為肖竹,福永門符籙堂‘馭門’的長老之一,她望向麵目幹癟的男人,問道:“晴哥,你說咱們要不要去拜會一下那個老前輩呢?”
周晴放下手裏的草鞋,轉頭望向白衣婦人,問道:“啊柔,你怎麼想的?”
白衣婦人尋思了一下,道:“我看,這個機會就交給咱們的徒弟吧,畢竟這裏是福地嘛,是機緣還是其他的,那就憑他自己的本事啦,再說,那個老前輩要是不喜歡被人叨擾,我們不就熱臉貼冷屁股了麼?”
周晴點了點頭望向肖竹,後者扭動了一下腰肢,拿著掃帚轉回自己的閣樓,說道:“你們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這掃帚歸我了,正好缺個打掃房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