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是靠這個,積攢了不小的家底,加上這次來福地再積累的收獲,他就可以煉自己的本名法寶了。
可哪想到,那個最沉默的假小子,最後跳出來,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什麼?
顏麵,李驊覺得自己顏麵受了損傷,可還沒等他說話,那個不給麵子的假小子,又開口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放心,我不會跑到你們聚寶閣主閣告發你的,我可不想管你們聚寶閣的破事兒,我隻是為我最好的兩位朋友求財而已”
說到這裏,胡邪往旁邊的唐臨赫連城這邊瞟了一眼,像是在說,一切有我,請好吧。
唐臨沒說什麼,回了個你繼續的眼神,赫連城沒心沒肺的咧嘴笑了笑,這朋友要得。
胡邪繼續一臉平淡麵對李驊道:“咱們還是說這株人參精,四花瓣天品不說,翡翠花莖難得一見,就是我家後花園裏,也就十幾株而已,那這一株一共要你五枚氣象真元錢,多麼?”
本要爆發的李驊,聽見後花園裏十幾株的話後,壓住了心中的惱怒,先不說她有沒有說大話,且說就這麼個半大孩子,說的都是最根本的實話,這就不簡單了。
想到這裏,李驊拱手,“敢問這位...”
胡邪雙手負後,挺了挺胸膛,“公子,以後見到我就叫胡公子,我知道你想了解我的跟腳,這沒啥好隱瞞的,鳳鳴穀聽過麼?就是被群山環繞的山溝裏麵,很貧瘠,很窮的地方”
說者自黑風輕雲淡,聽者滿額頭都是細密的汗水,李驊趕緊又掏出四枚氣象真元錢,一共六枚雙手遞道胸前,恭恭敬敬道:“胡公子,是我一時糊塗,您收著,往後有什麼買賣,來找我,絕對無欺”
李驊心中腹誹,鳳鳴穀,還貧瘠?還窮?那要是真這樣,這天底下就沒人敢說自己有錢了。
赫連城摸了摸下巴,低頭在唐臨耳邊,小聲問鳳鳴穀是什麼來頭,然後看到唐臨一本正經的眼神,他忽然想到,自己問錯人了。
胡邪點頭,毫不客氣的道:“放心,你這麼好說話,不找你是傻子”
李驊諂諂發笑,再沒了之前大師的模樣,送走了三個少年後,這才重新坐在椅子上,拿起那株人參精放在眼前,嘀咕道:“你這個小東西,是我的福緣呐,能跟鳳鳴穀攀上關係,那得是多少人求不來的”
修行一道,可不止蒙頭苦修,交朋友結高人攀權貴,也是少不了的。
他李驊過了這麼多年,這點道理自然理解的透徹。
被後輩拆穿了如何?
那也是拿錢不當錢的鳳鳴穀後輩,這就足夠了。
兩個少年郎和一個假小子下了一樓,那副畫中的青年,筆直的站著,拱手作揖到底,嘴裏唱著萬安送走了三人。
一出門,赫連城就把手裏的錢分了三份,一份兩枚,自己留下一份,唐臨和胡邪各一份,然後麵對胡邪道:“講道理,我當初本以為最多兩枚氣象真元錢,哪想到胡公子出馬,就變成了六個,咱們這朋友算是交上了,別客氣,你就拿著吧”
胡邪麵色依舊平淡,掂了掂手裏的錢,麵對兩人道:“那我要是把這兩枚分給了你們,咱們算不算最好的朋友了?”
說著話,假小子胡邪左右手各一枚,遞到兩人麵前。
唐臨道:“你收著錢,咱們就是最好的朋友了”
胡邪愣了一下,然後彎起嘴角,道:“你也不全是小財迷呀,那我就收著了,看來我今天運氣不錯,多了一個半好朋友,雙喜臨門”
赫連城拿著兩枚氣象真元錢,互相碰撞一下,好奇的問道:“那半個肯定不是我吧”
胡邪將錢收起來,道:“你真聰明”
赫連城無語,板著臉不說話,唐臨咧嘴一笑,掂了掂手裏的錢,心說這麼多錢怎麼花呢?
這時,一個穿著花紅柳綠的少年,擺弄著手中的扇子站在三人麵前,仰著下巴,掂著左腿抖動,舉著扇子點著道:“你就是唐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