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對於天憐女王等一行的到訪頗為意外,反而是雪煙公主非常鎮定的樣子。
譚文定趾高氣揚地站在晚晴麵前,挺著肚子,向晚晴引見了雪國長公主夾穀梅清。譚文定特別強調,夾穀梅清是飛雪公主。
晚晴聽了,覺得有些無法理解,她不懂為什麼眼前這個女子居然是雪國的飛雪公主,那麼雪煙的母親呢,那個慘死在飛雪宮中的寧妃呢?
晚晴覺得這個譚文定肯定是糊塗了,她當即糾正譚文定道:“譚使節,你弄錯了吧,你難道忘了你也曾在這座飛雪宮裏,我們共同服侍了好幾年雪煙公主的母妃飛雪公主嗎?”
譚文定搖著頭得意地道:“寧妃不是真正的飛雪公主,她隻是代飛雪公主和親的而已。”
晚晴怒道:“譚文定,你胡說什麼,寧妃不是飛雪公主是誰?”
雪煙公主卻忽然插話道:“晴姨,我的母親是柔兒。”
眾人聞言均是一愣。
“柔兒是誰?”蕭凡問雪煙公主。
“我也不知道,王宮門口那個賣包子的知道,但是他不肯告訴我。”
譚文定撫掌笑道:“這就對了,那個寧妃應該就是狼師軍團尖錐團團長沈長天的相好,叫柔兒。”
天憐女王冷冷地瞟了一眼譚文定,譚文定一下子意識到雪煙公主的母親就算不是真的飛雪公主,但她是真的寧妃,是翼國先王閭丘羽的妃子,是現在翼國公主雪煙的母妃,哪裏可以讓他這樣沒遮攔地說笑道。譚文定趕緊收斂起笑容,閉起嘴巴,往夾穀梅清身後閃了閃。
蕭凡伸手招了一個侍衛上前,低聲吩咐幾句,那個侍衛轉身去了,大夥兒在飛雪宮坐了喝茶,不一會兒,那個侍衛將西北角門外賣烤包子的十三帶了來。
十三見到幾人,還在捉摸不透時,侍衛命令他說:“見到王上,還不下跪!”
十三一愣,掃了一圈,眼睛停留在天憐女王身上,明白眼前這個女子應該就是當今天憐女王,於是趕緊跪了。
天憐女王詢問起“柔兒”的情況,十三猶豫一下,不敢隱瞞,將自己從軍、被俘及後來遇到沈長天的情況說了,最後說出,柔兒是雪國狼師樊將軍的女兒,很可能就是雪煙公主的母親。
但是,十三也說,沈長天隻說柔兒隨著飛雪公主和親到了翼國王宮,卻怎麼又變成了雪煙公主的母妃,他有點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至此,眾人再不懷疑,慘死在飛雪宮中的寧妃,就是雪國狼師將軍樊淨廬的女兒,小名柔兒。由於真正的飛雪公主夾穀梅清逃婚,柔兒被雪國王太後蕭眉安排代嫁和親至翼國。
十三於是將一直小心保管的那枚扳指從懷中取出,雙手交給雪煙公主,告訴她,這是她,這是樊夫人留給她母親柔兒的遺物。
眾人唏噓不已,秋公公說起樊淨廬將軍被羈押於大獄之中,翼國若肯出兵,此行一起將樊將軍救出,最好不過。
天憐女王皺著眉頭說出了心中的擔心,她說,隻怕周將軍那邊對於出兵的事情不會那麼輕易答應。翼雪兩國軍事對峙中,翼國始終是處於劣勢的,雖然這幾年隨著翼國國力的增強,翼國軍力也增長了不少。但是,主動出擊,攻入雪國本土,依舊沒有獲勝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