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冒出來:“你們誰也不能走,說你呢,把槍放下。”
劉建國和劉小毛一看,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男一女。男的三十不到,卻是一張蟹殼臉,中間鼻梁部位連同其他地方都有些凹陷,看起來就像生下來的時候被人揍了一拳。
女人倒是身材袖長挺拔,尖下巴,馬尾辮,美女一枚。
說話的正是這個蟹殼臉男人,他的眼睛盯著劉建國手中的槍,好像在冒紅光。
“你誰啊?”劉建國一看這蟹殼臉,就知道是個不大不小的幹部,最討厭就是這種帶著年輕女人亂晃的人,槍口一動,就對準男人。
男子反應倒是不錯,一閃身就錯開了槍口,順勢也摸出來一個黑黝黝的家夥,“我是滬江刑警隊的,趕緊放下槍,否則就是持械襲警。”
我靠,這罪名不小啊。
劉建國一看對方也有槍,而且敢於當眾拔槍,應該不是假的,隻好鐵青著臉把槍慢慢放下:“我放下槍,這總行了吧。”
女人卻驚怒道:“潘李斛,你什麼意思,明明有槍你剛才死活不出來,現在對著人家見義勇為的人動槍,你真是……不要臉。”
蟹殼臉的潘李斛居然麵不改色,拿出警察的證件來:“現在槍手死了,他趁機偷拿槍支,就是犯法,麗麗,身為警察,我不能看著他犯罪,必須收繳他的槍支,懂嗎?”
劉建國一看潘李斛還真是警察,“槍可以給你,那樣就沒我什麼事了,我們可以走嗎?”
“當然。”潘李斛脫口而出,眼神卻出賣了他,因為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渴望,他已經伸出手過去。
劉建國雙手一翻,手槍已經倒轉。
女人臉色煞白:“你們不要相信他,他隻不過是想搶功勞而已,潘李斛我真是看透你了,別叫我麗麗,我們不熟。”
潘李斛臉色一變,直接搶過兩把槍,卻仍用自己的警用手槍對著劉建國。
劉建國頓時冷著臉:“你什麼意思?”
潘李斛突然對著那個叫麗麗的女人:“費雯麗,你到車裏把我公文包拿來,讓這位先生做一下筆錄……快去啊,放人走也要個程序啊。”
費雯麗剛一轉身,就被潘李斛砸暈。
看倒地不起的女人,劉建國突然有種上當的感覺。
潘李斛的槍口卻沒有對著他,而是輕輕一轉,對向了劉小毛。
“小心!”
呯--
槍響了。
劉建國不可思議的看著劉小毛,剛才他想撞倒劉小毛,卻直接被彈飛,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
劉小毛,你不要有事啊!
看起來還真是一點事情也沒有。
有事的倒是潘李斛。
他是怎麼做到的。
潘李斛胸口一片凹陷,上麵還有一個沾滿血跡的腳印。
而他的右手已經隻剩下半截,手槍和另外半截手掌不知道哪裏去了。
“啊--”
潘李斛頭上冒著黃豆大的汗珠,眼睛卻在四處飄著,一臉的怨毒。
劉小毛手裏拿著銀針,眼睛盯著一輛毫不起眼的奇瑞轎車,貼著厚厚膜片,看不到裏麵,顯得有些神秘。
轎車裏的人終於下車了,手上還握著一支硝煙未盡的手槍。
“我叫黃小虎,是警察。”
黃小虎感覺到濃濃的殺機,眼前的這個年輕男子給他非常大的壓力,他不得不走出來。
“黃小虎,你居然敢開槍打我?你是不是和這表字早就勾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