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和金剛奴一起回到了他的住處,把金剛奴交給了專門輔助照顧他的墨兒,見金剛奴應該是真的沒什麼大礙就又叮囑了墨兒一番才回了五色兒的住處。
五色兒正一個人在房中暗自後悔,她當時一怒之下打倒了金剛奴,事後又不想放低姿態給金剛奴道歉,反而在內心糾結之下選擇了直接離開。
“今天我真是蠢,真的,這麼就這麼一錯再錯呢!雪衣娘那個死賊鳥也真是可惡!”正當五色兒一個人暗自懊惱的時候,文竹推門進了屋子。
“文竹,金剛奴怎麼樣,沒有傷到吧。”看到文竹後來五色兒立刻起身問道。
文竹微笑說道:“小姐,奴哥應該是沒事的,隻是被你那落寶金錢砸得失去平衡才摔倒了,我看他那活泛的樣子不像受了什麼傷。”
“呼……”文竹的話讓五色兒長出了一口氣,這才輕聲喃喃道:“沒事就好,我修為不夠高禦使落寶金錢本來就沒什麼威力,想來他也應該沒什麼大礙。嗯,隻不過金剛奴身體不大好,看他那跑兩步都會難受的樣子真讓我擔心,這一下可千萬別鬧出什麼問題。”
“哦,小姐放心,我已經叫墨兒好好照看他了。”文竹補充道。
文竹猶豫半晌才小心地說道:“小姐今天做的有些失禮,畢竟……”
“是啊,我也正後悔呢。要不……我再去看看金剛奴,去給他道歉?”五色兒同樣有些猶豫地說道。
文竹對自己這個主人能從善如流感到非常高興,急忙讚成道:“那也好,今日也不早了,這樣吧,我明日陪小姐去看看奴哥兒,你和他好好說說。”
五色兒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揭過了,可沒想到在與晉陽公主一起吃過晚飯後晉陽公主居然過問了這件事。
“五色兒,我聽說你今天與金剛奴發生了些不和睦的事情。”嚴格遵守宮廷禮儀的晉陽公主在吃過晚飯後才的淡淡地開口問道。
“不就是被我不小心打倒了嘛,什麼傷都沒有,金剛奴居然到師尊這裏告我的刁狀?”想到這裏五色兒不由得心中暗恨,可是麵對自己極為敬畏的這個亦師亦母的長輩,她不敢有絲毫隱瞞,原原本本地述說了事情的經過,承認了自己有錯誤,並且表示自己打算明天主動去和金剛奴道歉。
晉陽公主將五色兒的那一抹惱意看在眼裏輕輕“嗯”了一聲接著說道:“說說你今天錯在哪裏。”
“我今天先是不該把對雪衣娘的氣撒到金剛奴的身上出手把他打倒,之後更是不該為了麵子扔下金剛奴自己走了。”五色兒低著頭小聲說道。
聽了五色兒對自己的反省晉陽公主輕輕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不對,你說的這些都隻是浮於表麵。”
“啊?浮於表麵?”五色兒有些不解。
“你的錯誤在於你還沒有意識到,你我師徒早就已經不是李唐宗室,早就不是什麼天皇貴胄了。你李嬋在宗室的族譜上隻是一個幼年夭折的死人。”晉陽公主依然用她那優雅合禮的語調說道。
晉陽公主的話讓五色兒陷入了沉默。
看著低著頭已經忍不住有些抽泣的五色兒,想到她不久前才失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晉陽公主心中不由得憐意大起,她招招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坐塌說道:“過來,到我身邊來。”
把自己這個可憐的小徒兒摟在自己懷裏,晉陽公主語氣也柔和了不少:“我知道賢兒死了,你最近心情不大好,可這也不是你高傲的理由。今日我偶然聽到雪衣娘叫道:‘五色兒,大騙子’,我不知它從哪學來,便叫文竹來詢問。和我想的一樣下人仆役是不敢非議主人的,這話果然是金剛奴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