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公主聞言深深地看了一眼王山洛略一沉吟才說道:“既然如此就我就說與王師弟你知道吧。我這小徒兒命不好,老天給了她一具天蟬渡厄法身,我原本是想你在五色兒渡第三次神魂之劫時為她護法的。”
王山洛聞言也是一瞬間麵色驟然凝重,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王山洛看向黎大光問晉陽公主道:“黎道友修為勝我不少,為何……”
晉陽公主撩開額頭前的一縷碎發解釋道:“王師弟應該明白這事不是簡簡單單的護法這麼簡單。保不齊會有哪個不甘道化的老瘋子得到消息會來強人,到時候可能還要師兄去防範震懾那些老不死的。”
“那麼需要我做什麼呢?”
“到時萬一渡劫不成還請王師弟以無上劍道斬斷神魂之劫。”
王山洛疑惑道:“斬斷神魂之劫?有趣!隻是這三衰劫縱然可以暫時斬斷,可隻怕是抽刀斷水水更流啊。”
晉陽公主長歎一口氣說道:“暫時斬斷而已,隻是求一個能夠施為的空檔罷了。我想以王師弟的劍道大抵是能夠辦到的,王師弟可願意一試?”
晉陽公主的激將法還是頗為到位,王山洛聞言也是心中一動,有些躍躍欲試,他插手抱拳應道:“固所願不敢請爾。”
晉陽公主聞言當即麵露喜色,她擺擺手說道:“王師弟也不用急著答應,畢竟我這徒兒目前連一次劫數都沒有度過,這也是我當日沒有與你直說的緣由。”
“李師姐今日肯與我說那就是有把握了?”王山洛笑著揶揄道。
晉陽公主卻苦笑一聲說道:“王師弟說笑了,隻是與天爭命罷了。不知道多少驚才絕豔之輩倒在了這三衰劫之前,我哪裏談得上什麼把握?”
晉陽公主這麼一說王山洛一時間也是沉默無語,晉陽公主見氣氛一時冷了下來,她看了看天色已經見暗,差不多到了要掌燈的時候了,她就開口說道:“王師弟天色不早了,按理說貴客臨門我應該設宴招待你們爺倆,不過想來你們爺倆也是風塵仆仆從洛陽而來,今日就先吃個便飯,明日我與師兄再給你接風洗塵。”
王山洛明白晉陽公主話中今日到此為止的意思,他點點頭說道:“李師姐不嫌我父子二人擾了你的清淨就好,隻是阿奴身體的狀況越來越難以控製,我想讓他早日築基,這修煉的靜室……”
“好說,也不是我自誇,我這裏的靜室條件算得上上乘,你爺倆隨意支用,我這就吩咐下去。”隨後晉陽公主一偏頭,對那個侍候在她左手邊的那個翠衣侍婢吩咐道:“雲娘,你帶王師弟去選一個空置的靜室。”
“喏。”那個叫做雲娘的翠衣侍婢蹲身應道。
入夜,王山洛並沒有讓金剛奴吃完飯,而是直接叫雲娘帶他父子進入了晉陽公主提供的靜室中。
靜室並非在屋中,而是建在地下。晉陽公主也是大手筆,把安居苑靠南的一片地下直接掏空,按照五行之法在終南山延伸出來的石基上開鑿了中央無極土一間,其餘五方各一間,一共六間石室,中央無極域的石室有通往地上的石階,是其餘五件間用作修煉的石室與地上連通的樞紐。
雲娘將王山洛父子二人帶到位於安居苑南邊的地下一件靜室中,然後取出一枚令牌晃了晃,靜室光滑的頂壁居然就有淡淡的光芒溢出,將整個靜室照的亮堂堂的。雲娘將令牌遞給王山洛說道:“王郎君,這靜室中的門禁與法陣都可以以此令牌操控自如。”
王山洛點點頭從雲娘手中接過用陽文銘刻著一個“金”的令牌後,雲娘就行禮退出了這件位於五行金位的靜室。
王山洛從靈台調動神念進入令牌,輕而易舉的就掌控了這枚令牌,這靜室果然如晉陽公主所說的條件上乘,真可謂是一應俱全。看著靜室的石門緩緩在他用令牌的操縱下緩緩閉合,最後發出輕輕地悶響。
然後王山洛一揮手,隻聽“哐當”一聲響,從袖中廢出一方將近一人高的三足雙耳的青銅大鼎,落在了石室聚靈法陣的中央,然後王山洛托起把金剛奴把他放入鼎中,然後說道:“脫下衣服,在鼎腹中盤膝坐好,咱們這就開鼎築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