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梅花內衛,李彥超頓時覺得手中的這塊令牌有些燙手。略一沉吟,李彥超就對章赫說道:“章師侄,你去一趟,把來人引到真武殿迎客用的偏殿。我在偏殿見見他們。”章赫得了李彥超的命令,立刻就退下去執行了。
梅花內衛陰衛首領賀樓春在真武殿的偏殿,得到了雲台峰峰主李彥超的接見。李彥超與賀賀樓春二人相互行禮,在坐榻上坐定之後,李彥超當即就開門見山地問道:“不知賀樓將軍此來我華山雲台峰想要拜訪我師尊是因為什麼事?”
賀樓春麵露歉意,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很抱歉,此事我不便和李峰主詳細說。必須要等見到劉道淩前輩才能說。”
“這……”李彥超聞言麵露難色,心中暗道:“這賀樓春好大的架子,不期而至便罷了,竟然連來意都不願意明說。”不過李彥超也是精於人情世故,於是便旁敲側擊的問道:“那賀樓將軍來拜訪我師尊是為公事還是私事?”
這次賀樓春卻並未隱瞞,開口說道:“賀樓春此來是為聖後辦事。”
李彥超聽出鶴賀樓春的話有些意思——為聖後辦,而不是為朝廷辦事。雖然聖後掌控著朝廷,可聖後就是聖後,朝廷就是朝廷,皇權與政權二者還是不能混為一談的。鶴賀樓春這麼說,就是說她在為聖後辦一件私事了。
李彥超聞言大有深意的看了賀樓春一眼道:“李某明白了,我華山派也是大唐的宗派,既然是聖後的事,那我便為賀樓將軍通傳師父,至於師父見不見賀樓江軍,那就不是李某能夠決定的了。”
“如此甚好,多謝李峰主行方便了。”
李彥超答應了為賀樓春通傳,沒有絲毫遲疑,當即就從袖中掏出了一把小巧玲瓏的白玉劍。隻見李彥超右手的食指與中指夾住白玉劍,左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忽然李彥超把那白玉劍往空中一拋,那白玉小劍便化做一道白光飛出真武大殿的偏殿消失不見了。
雲台峰的絕壁之上有一株從岩縫中長出的老鬆,這株老鬆樹遮掩著岩壁之上的一個山洞的洞口。山洞不深、也不算寬敞,洞中隻有一張石床。石床之上盤腿坐著一個身穿灰色道袍、須發斑白、形容枯槁的老者。那老者正在閉目打坐,忽然一道白光飛入山洞。正在打坐的老者,也不睜眼,竟然直接伸手就抓住了那道白光。老者攤開手掌,有一個小巧玲瓏的白玉小劍躺在老者手中,這白玉小劍正是李彥超放出的飛劍書。而這個形容枯槁的老者,就是華山派的最強者——合天境劍修蒼鬆子劉道淩。白玉小劍在劉道淩手中,並未像普通的飛劍書那樣直接化作文字,劉道淩在伸手接住那把白玉小劍的一刹那,就感知到了蘊含在白玉小劍中的信息——有梅花內衛奉聖後武媚之命求見師尊。
“帶她到我的洞中來。”劉道淩忽然開口說道,他聲音不大,而且還有些沙啞,可是聲音卻清清楚楚的傳到了身處真武殿偏殿的李彥超耳中。
李彥超聽到了師父的吩咐,立刻肅然站起。賀樓春見李彥超麵色有所變化,急忙開口問道:“怎麼?李峰主可是得到了劉道淩前輩的回複嗎?”
李彥超點點頭說道:“師尊已經答應見賀樓將軍了。請賀賀樓將軍隨我一起前去拜見師尊吧。”李彥超領著賀樓春來到了雲台峰的一處懸崖絕壁之上。
李彥超對賀樓春說:“賀樓將軍,我師尊就在下麵的岩洞中修行,我先通稟一聲。”接著李彥超就高聲對懸崖絕壁之下傳音道:“師父,徒兒已經帶賀樓將軍前來。”
“嗯,你在上麵等著,叫她自己下來吧。”懸崖下方傳來一句有些沙啞的聲音。
“是。”李彥超恭敬的回答道。接著李彥超就對賀樓春說:“賀樓將軍,我師尊就在此處之下一百餘丈遠的岩洞中修行。師傅讓賀樓將軍自行下去。”
賀樓春聞言點了點頭,一縱身便越下了萬丈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