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三位太醫的述說之後,劉福通問那宮女:“這孩子顯然是風熱之症,是因為因何染病?何時染病?”
金剛奴被帶入宮中沒多久就開始發燒,伺候她的宮女又哪裏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宮女急忙求地看向把金剛奴帶來的梅花內衛。梅花內衛的冷麵中年女子說道:“昨日上午,我奉命帶這孩子進宮時候,這孩子尚且沒有什麼異樣。隻是進宮不久後他就開始身體發熱,高燒不退。具體情況就是如此。”劉福通聽了這個中年女子的話,完全從中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他心中暗想:“無論如何,先把這孩子的焚血咒壓製下去吧。燒的這麼厲害,身體根本承受不了。”
於是劉福通先叫人拿來筆墨紙硯,開了一個對症的方子,叫人立刻去煎藥,然後拿過自己的藥箱,從中取出一包銀針,接著取來燈火炙烤銀針,同時叫宮女脫掉金剛奴的上衣,幫金剛奴擺好體位,接著就為金剛奴進行針灸。
雖然劉福通治療金剛奴可謂輕車熟路,但是這次焚血咒發作也確實有些凶險。劉福通為金剛奴針灸後,又用火罐拔出了金剛奴體內的一些沾染了焚血咒的毒血,等下麵的仆人把湯藥煎好之後,親自喂金剛奴服用。
就這樣反反複複折騰了一下午,雖然金剛奴仍然還在發熱,但身體的溫度已經不是之前那麼高了,那梅花內衛的冷麵中年女子見劉福通治療有效,也是舒了一口氣,接下來詢問劉福通後續的治療方法。
劉福通又重新開了一個方子囑咐道:“照方煎藥,每日分兩次服藥。四五日內這孩子便可以完全退燒。隻是這孩子身體虛弱,還需好好調養。”
“還請劉醫士每天都來給這孩子診治診治吧。”那梅花內衛的冷麵中年女子說道。
劉福通拒絕道:“沒有必要。這孩子隻是偶然風熱,隻是他身體的底子太虛,才會顯得如此凶險。如今大風大浪已經過去,應該不會再有什麼波折了。若是再有變故我再來不遲。”劉福通哪裏敢每天來給金剛奴診病,現在金剛奴昏迷著還好說,要是金剛奴清醒過來,二人相見豈不是要露餡。
那梅花內衛的中年冷麵女子又叮囑劉福通:“今日的事情劉醫士要嚴加保密。”
劉福通滿口答應,然後就匆匆出宮,回了回春堂。
劉福通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裏,反複思索事情的始末原委,可他得到的信息實在是太少,終究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
“難道與紫微星劍有關?總之,我那侄兒落到梅花內衛手裏恐怕不是什麼幸事。也不知道王賢弟知不知道這件事,若是他不知道恐怕就是被人暗算了,金剛奴是用來要挾王賢弟的……無論如何,我還是應當早早隻會王賢弟,叫他早做準備。”劉福通心中暗想。
劉福通想到這裏,便立即起身,拿出衣櫃中的一個包袱,他打開包袱,從包袱裏麵拿出一個匣子,接著打開那個匣子。匣子裏邊裝著劉福通的一些貴重之物。劉福通從匣子中拿出一把兩寸來長的金色小劍,取來一個銅盞,把那把金色小劍放入銅盞中。接下來點燃油燈,然後將那個銅盞放在油燈的焰火上炙烤,銅盞之中的金色小劍竟然如蜜蠟一般漸漸融化,最終化成了金色的汁液。
劉福通直來毛筆與紙張,用毛筆蘸著那金色的汁液在紙上寫了一封信。信中劉福通敘述了給金剛奴看病的經過,詢問王山洛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最後劉福通叮囑王山洛,要小心行事,謹防遭人暗算。
今日天色已晚,洛陽城即將宵禁,劉福通出城已經來不及了。第二日一早,劉福通騎著他的毛驢出了洛陽城。遠離洛陽城的鎮元法陣之後,劉福通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取出那封他昨日寫好的信,取出火折子,把那封信點燃。信紙被點燃之後,緩緩燃燒,紙上的金字並沒有消失,而是留在了空中。等到整張信紙完全化為灰燼之後,留在空中的那些金字漸漸地,蠕動著,又融合在了一起,最後重新化作劉福通之前拿出的那把二寸來長的金色小劍。接著那金色小劍嗖的一聲便竄向天空,眨眼之間便消失不見。
劉福通目送那金光竄入天空消失不見後,又騎上他的毛驢趕回了回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