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五色兒(上)(2 / 2)

“嗯,我們快去吧,五色兒姐姐。”

“唔,‘五色兒姐姐’,金剛奴你不覺得這麼稱呼我很拗口嗎?你知道‘五色兒’是什麼嗎?”五色兒問金剛奴。

“還好吧,不算拗口啊。嗯……‘五色兒’不就是你嗎。”金剛奴答道。

“……好吧,你聽好了,其實‘五色兒’其實是蟬的一種別稱。‘五色兒’你不覺得這很像蟬的鳴聲嗎?”五色兒一臉“你真沒見識”的表情看著金剛奴說道。

“‘五色兒’,嗚瑟、嗚瑟……真的很像蟬鳴啊,原來是這樣。”金剛奴學著蟬鳴。

“我名為“蟬”,所以師尊才給我起了‘五色兒’這個乳名。你就叫我‘蟬兒’吧,我叫你嗯……‘阿奴’,就這麼定了。”五色兒笑著說道。

“‘蟬兒’,真好聽,蟬兒。”

“哎。”五色兒笑著回答。

“蟬兒。”

“哎。”

“蟬兒。”

“你很煩人啊,你這道嗎。”五色兒佯裝惱怒道。

“呃……那李師姑為什麼不叫你‘蟬兒’呢?”看著五色兒皺起的細細的眉毛,金剛奴有些訕訕,急忙岔開話。

“你猜啊。”五色兒翻了個白眼說道。

“嘿嘿,那我還是直接叫你五色兒吧。”

兩個小孩子一邊說笑這一邊穿過花園,在花園的不遠處是一汪數畝大的池水,池中的荷葉才露尖尖角,看池水幹淨澄澈,想來應是從不遠處的的終南山上引來的活水,夕陽西照,一池春水在夕陽下閃著萬道金鱗。五色兒領著金剛奴先沿著池邊的小徑然後踏上了池上曲折水榭看樣子是要走向池中精致的小亭。

“五色兒,你說的雪衣娘就在那個亭子裏嗎。”金剛奴見五色兒領他往那小亭去就開口問道。

“嗯,雪衣娘那個家夥應該就在亭子裏。”五色兒回答了金剛奴後轉頭吩咐跟在她倆後邊的婢女文竹:“文竹?”

“小娘子有什麼吩咐。”跟在後邊的半大丫頭文竹急忙微微躬身應道。

“看樣子師尊應該是讓我招待阿奴用晚飯了,你過去讓廚房安排一下,嗯……還有晚上他們爺倆晚上的住處也順便讓下邊安排好吧。”五色兒邊帶著金剛奴往亭子走邊吩咐文竹道。

“諾。婢子這就去辦。”文竹聽了主人的吩咐唱了個諾就下去安排了。

五色兒和金剛奴二人已經來到了亭子上,亭中四周有二尺來高的欄杆,亭中有一張小桌,四個坐榻,亭中半空中還。五色兒與金剛奴在桌旁對坐,金剛奴坐下後就向著四周不住張望。

五色兒見金剛奴四下尋找雪衣娘就喊道:“不要藏著了,快點出來吧。”話音未落就見一道白影嘩啦嘩啦拍打著翅膀不知從何處從飛如亭中落在亭中懸掛著的那根木杆上。

“五色兒,五色兒。”那道白影剛剛在木杆上落定就叫了起來。

“每次都是這樣,它剛剛看到我來藏到亭子上邊去了。”五色兒見雪衣娘飛了出來便對金剛奴說道。

“原來是這樣。”金剛奴上下打量著這隻真的口吐人言的名為“鸚鵡”的鳥。雪衣娘單爪獨立站在晃晃悠悠的木杆上,另一隻深灰色的爪子正搔著它腦袋上的羽毛,它有一尺高,通體雪白,嘴上有著鵝黃色的彎彎的喙,屁股後麵還有半尺長的優美的尾羽。金剛奴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小花雀與這隻十分養眼會說話的白羽鸚鵡根本沒有可比之處,有如柴雞與鳳凰一般。

“它就是雪衣娘嗎?”金剛奴喃喃道。

誰知正在木杆上搔首的雪衣娘聽了金剛奴的話立刻說道:“某叫白袍郎君,某是隻雄鳥。”

金剛奴立刻驚得瞪大了眼,怔了好一會他轉過頭來對五色兒說:“難道它能聽懂我的話嗎?”

五色兒似乎早有預料,已經一手掩著小嘴,一手捂著小腹咯咯笑得有些氣短,看著驚訝的金剛奴笑了許久五色兒才邊笑便解釋道;“嗬,並非是它能聽到人言。是這樣的,師尊剛剛得到它時不知道它是隻雄鳥,見它通體雪白就給它起了那個名字,後來師尊才得知它竟然是一隻雄鳥,於是便叫訓鳥的人tiaojiao它,讓它每當聽到有人喚它的名字‘雪衣娘’便會說:‘某叫白袍郎君,某是隻雄鳥’哈哈哈……”似乎正好是為了迎合五色兒的解釋,在剛剛五色兒說起“雪衣娘”三字後雪衣娘就與五色兒齊聲說道:“某叫白袍郎君,某是隻雄鳥。”見狀五色兒又忍不住笑起來。

“竟是這樣!剛剛駭得我還以為這鸚鵡是個成精的妖禽哩!”金剛奴這才恍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