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洛瞳孔緊縮,目露寒光,望向金印打來之處。紮托隻是她的一個奴仆,死便死了,並沒有什麼值得可惜的。王山洛覺得紮托雖然隻是一個實力稀鬆平常的貨色,但是還不至於被那金印隨隨便便打死。如今紮托跪下向自己行禮沒有戒備,卻被人用金印偷襲殺死,王山洛隻覺得麵上無光,暗金護麵下臉色頓時就陰沉下來。隻見那方金印倒飛回去,落入了一個清臒文士手中,那清臒文士頭戴綸巾,寬袍大袖,身披鶴氅,足下一雙雲履,左手持一把紅玉為骨鑲嵌湛藍翎羽的奇異羽扇,右手正托著縮小成三寸見方的金印,看起來倒是顯得風儀不凡。那文士右邊還有兩人,居中的是個身穿玄色鎧甲具裝的矮壯漢子,他雙手持一對窗戶扇大小的短把利斧,斧頭紋刻著密密匝匝的黑色紋路,開鋒的斧刃泛出血光:靠最右的是個道士打扮的人,頭戴蓮花冠,身穿絳紫色八卦道袍,腳穿白色高襪,足登十方履,仔細一看,這道人粉麵無須,柳眉細目,胸脯之處鼓鼓囊囊的,竟是個女冠。
那個居中的玄甲矮漢沒有戴麵甲,頭盔下露出一張醜臉,他瞪著一對有些浮腫的蛤蟆眼,咧開鯰魚大嘴哈哈笑著對王山洛以及裴旻張據眾人大聲傳音道:“諸位可是天庭兵將?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我們馬先生便出手料理了這頭牛魔。我等出手幫你們天庭斬殺邪魔,我看這北極星宮你們就讓與我等作為答謝可好?啊哈哈哈……”
這矮漢一番話聽得本就顏麵無光的王山洛頓時火冒三丈,怒道:“醜鬼,你是何人,誰要你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也不睜大你的蛤蟆眼撒泡尿照照看你自己是什麼德行,也配在某麵前大放厥詞。”
張據裴旻二人聞言暗地偷笑,裴旻對張據暗中傳音道:“哈哈……前輩不僅劍氣犀利,這話鋒也是一針見血呀。”
那矮漢雖然知道自家長得又醜又矮但是他極好麵子,最為痛恨別人以他的體貌嘲笑於他,立刻就要大怒出手,剛剛起舉斧子想要飛身劈向王山洛,卻被左邊那個清臒文士伸手按住手臂,那清臒文士暗中傳音道:“李將軍,看那三人都是身穿天庭具裝,顯然是來自天庭的兵將,朝廷與天庭關係錯綜複雜,不可輕啟釁事啊!”
那矮漢點點頭一指身邊二人複又對眾人傳音道:“我乃大唐左金吾衛中郎將李野利,這兩位乃是大唐朝廷的供奉‘四絕書生’馬不方和雲鏡仙姑,我等奉大唐朝廷之命特來取紫微星劍,天庭負責守護人界抵禦外魔,如今邪魔已死,你們正好可以離去,本將不欲與天庭撕破臉皮。”
王山洛一聽這矮漢所言頓時就明白了這三人的來曆,想必這矮冬瓜三人身份應該是真實的,不過略一思忖就知道他們定是武承嗣的親信,奉的命令應該也不是大唐朝廷的而是武承嗣的,獻紫薇星劍這麼大的功勞武承嗣一定會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這時裴旻暗中對王山洛和張據傳音道:“前輩,我和十八郎雖在天庭服役可亦是大唐子民,況且我二人隻是奉命來探查北極星宮,還是不要和朝廷衝突為好。”張據也在一旁點頭稱是。
王山洛一揮手對二人傳音道:“你二人一旁看著就好,他們三人是武承嗣的走狗,這些雜魚某還不放在眼裏。”
二人聽了似有所悟,裴旻暗中對張據傳音道:“十八郎,這位前輩頗為神秘,他說自己是天庭的退役兵將,可究竟如何誰能知道。”
張據回答道:“你說的不錯,剛剛那個牛魔似乎也有古怪,它可是給前輩跪下了,好像還與前輩暗中傳音,似乎是認得前輩。反正前輩讓我二人在一旁看著,那我們就在一旁看著,前輩雖然神秘但是還不至於加害我二人。”
“有道理,我看前輩應該是個極高明的氣宗劍修,修為遠勝我二人,我也修劍,不知何時能達到前輩的境界啊!”裴旻一邊感歎一邊與張據退後到一邊。
王山洛不管他們二人私下如何嘀咕,既然矮漢三人是來與自己搶奪紫微星劍的那麼就出手將三人一一翦除就是了,王山洛麵甲覆蓋著的臉冷笑著,王山洛透過麵甲上的眼孔盯著矮漢三人,既然矮冬瓜誤認為自己是天庭兵將先順勢隱瞞身份,然後再突然出手,擊殺三人想到這裏王山洛便對三人傳音道:“某來北極星宮……”王山洛話音未落便又有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