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火車窗外運動的建築電塔,我的心中感慨泣靈。我將要離開這座城市,離開這個讓我又愛又恨的地方。火車運轉的聲音在我耳畔轉著,如時的列車從記憶的弧線中緩緩駛過。
我住院的第五天,單紅濤過來看了我一趟。他臉上滿是擔心的神情,而我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是我的心太冰冷了嗎?我想也許是的,也許不是。
這幾天我獨自躺在那裏,看著周圍來往走過的人們,我感不到他們是鮮的生命,能散發溫暖的生命。一個又一個稱為人的物體在那裏動著、談著,我似乎和他們不是處在同一維度的間中,我隻是透著薄薄白霧在看著那渾然凋落的生命。在這裏除了醫生和躺在我旁邊病床上的老人,很少有人和我說話,我隻是要麼看著窗外發呆,要麼擺弄著手機。時間在虛度中匆匆失,我感覺自己忽然一下又長大了很多。
單紅濤和我講了一些廠裏麵的情況,他的話語在傳到我耳朵時莫的就消散了,隻剩下嗡嗡的作響。他說廠裏的那些人讓他來看望我一下,還說這事故是由我個人的疏忽成的,所以廠裏隻能給我掏二萬塊錢,剩下的醫療費要我自己出。他看了一眼處然後又看向了我,最後說了一句他難以開口的話。“廠裏說考慮到你身體的因素,暫時不能要你了,讓你家好好養傷。”
我一直在靜靜聽著,沒有感覺到有多大衝擊。我隻是感覺到一種淡淡的寒冷從心底升了起來,然後慢慢歸於一片白茫茫的霧中。
在旁邊病床上是一個大概60多歲的老人,他好像剛好心髒搭橋手術,他的一對兒女陪伴在他身邊。他的兒女經在我旁邊說著關心他的話,可我總感覺沒有正的感情在裏麵,父親也許在他們眼裏隻是一個稱呼。那個老人會經和聊天,說些他的過往經曆以感悟,在這年邁老人的身上,我竟然感到一股鮮的力,他是有一定溫度的,他的血是滾燙的。
“人生是一場夢裏的修行。”
他說的這句話的時候讓我感到一些新奇又有些觸動。是啊,一切經曆似乎隻是一場夢,你難以去說你看到的就是實的。這個的本質,這種種萬物的本源,也許都籠罩在很很的迷霧之中,而我們人總是通過自己的維去定義這一層又一層的迷霧。萬物何為生何為滅,不過是在變化替之中推進著。這人生一,就隻是一條生命在混沌的中遨遊,從出生到死亡這其中的一切也許隻是一場。人生何為人生,也許隻是我們自己的一個稱呼和概念罷了。一切似乎都存在於白霧茫茫的一場夢中,而我們總是在自己的維,在這團迷霧之中。也許看透了這團迷霧,能認識到這個實的,能正理解何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