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尋找幸福的方向
我們在尋找什麼,青春的路上。我們遇見卻又錯過。甚至我都還沒有來得及重新看一眼,想一遍,你就已經帶走了我全部的記憶。安瀾,你離開以後,我該如何把你遺忘,又該如何讓自己重新來過。
——承言
我叫承言,二十二歲來到這座城市。這是北方一個很偏僻的小城,地圖上的版塊隻有一點點。我在一家公司做事。因為學曆不高,所以薪水也不多。這個城市經常會有很大的風,讓我想到蒼涼這個詞語。連根帶出的還有我的青春。我一直固執的認為所有的記憶,不論怎樣的銘心刻骨,都會沉澱在時光中。隻要你想忘記。沒有什麼不可以。而小寒卻總是說我太傷情,傷情的人往往無法釋懷,更談不上忘記,小寒是和我和租的室友。和我一樣,在這個城市裏打拚。隻是不同的是,他有一份高學曆的工作,更主要的是,他有一個叫朵兒的女朋友,在北京讀研究生。
這是2006年春天,北方的天氣依然冰冷如冬。在回公司的路上我遇見了楊天天。他看見我,然後喊我的名字,我楞了一下,然後頓在那裏。我穿著件普通的外套,袖口已經很髒,站在他麵前,我顯的寒酸。楊天天說他在一家公司做副總。最後,楊天天告訴我安瀾去了日本。然後,他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我看了一眼,是個國際長途。我的心猛的顫了一下。然後,我聽見一些東西在心底複蘇的聲音。
安瀾,我青春路上的一個劫。
回到家,小寒正在打電話。客廳桌子上放著小寒和朵兒的合影。他們依偎在一起,親密無間。朵兒長得很漂亮。小寒看起來很幸福。幸福其實很簡單,曾經我也如同小寒般幸福的笑對生活中的每一天。可似乎就在某一天,所有的一切一下子全變了。某個時候,我們不得不放棄一些東西。
晚上睡覺時候,媽媽打來電話,問了好多生活上的事。最後媽媽說她每天都看天氣預報,知道北方冬天比較冷,讓我多穿點衣服。掛完電話,我的眼淚忽然掉了下來,我一直都是個不會照顧自己的人,忽然,我很想念安瀾。我拿起了楊天天給我的那個電話號碼,撥了過去,電話通了。一聲清脆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喂,我是安瀾。
一下子,我覺得慌亂無措,很多話湧到嘴邊,我卻不知該說那句。
是天天嗎?安瀾的聲音又響了。我一下子靜止了所有的動作,腦子裏一片空白,然後掛了電話。我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一些本已經不可能的事情,我一直固執的還想回去。
電話又響了,安瀾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承言,你是承言嗎?我的眼淚流了下來,沒有說話。然後就是沉默,我清楚的聽見安瀾的呼吸。最後,安瀾把電話掛了。仿佛一部電影忽然中斷,我的心猛的痛 了一下。一些東西始終懸浮在記憶裏。小寒說的沒有錯,我是個傷情的人,傷情的人總是無法釋懷,連自己都無法釋懷,又如何去忘記。
不要以為唇齒相依的甜蜜,可以溫暖一輩子,那些故事,每一段都有一個休止符。我走過的,你終會見到,隻是我們一直以為可以永遠的東西,不過是一句年少的誓言,經不起歲月的風化。
用盡全力的愛,不要去看結果,因為命運的交錯,注定無言以對。
我總會記起遇見你時的那一天,像闌珊的雪,新凝的冰。你眉目淡淡的笑,還有我不知道該如何收放的心。我不知道結了多少緣我們才得以相見,那麼多人中,我卻獨獨被你吸引。安瀾,你舉手投足間的一顰一笑,我起落斷續的目光中,是不是全都是為了愛而舞蹈。
——承言
五年前我愛上安瀾。那是一種狂熱的癡戀,明知是一場水火交加的劫難,我卻毅然赴身而去。因為安瀾有喜歡的人,他就是楊天天。
每天我都會看見安瀾一個人站在球場邊看楊天天打球。而我就坐在遠處看著她。生活就像一曲憂傷的愛爾蘭音樂,風撫摸著麥浪,翻湧著層層悲傷。我不知道該如何才會讓安瀾更快樂一點,因為所有的愛都是沉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