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龜翻個白眼,一腳踢起廢銅須,雙手揮動結印間,一道道符印,繞著半空中的廢銅須不停的打轉;
一百年後,龍龜踢踢身前的青銅鼎,賴洋洋的哼了個‘大’字,三千多丈高的青銅鼎,瞬間變大至一萬多丈高,再一腳踢得青銅鼎蹦起一跳,在幾個呼吸間變得通紅的銅鼎旁席地坐下,左手不時的翻出一些靈果、靈材扔到銅鼎上,而那些靈果、靈材在接近銅鼎五十丈時,就像被銅鼎張嘴吃了般消失不見;
過了幾個月,靠在紅通通銅鼎上的龍龜,對著興奮地不停抽著尾巴的黑蛇,賴洋洋的說道:“你怎麼老是拔我腿毛啊?不是都給你一根了嗎!”
黑蛇一臉興奮的看著龍龜身後靠著的銅鼎,想也不想的回道:“都習慣了嘛,不過上次你要是不拔那根腿毛,那該多好啊,現在換一根,拔著都沒有原來的感覺了!”
龍龜無力的翻個白眼,對那怪叫著正在拚命收取靈丹的黑蛇,有氣無力的說道:“你還拔上癮了!對了,那塊墨熏煉的怎麼樣了?恩……算了,你連千翠峰都還沒搞定呢!還談什麼墨熏了,不過不要緊,墨熏是畫符用的,又不是用來砸人的!”左手一揮,一堆的靈樹樹皮,被龍龜扔到黑蛇旁邊,“喏,這些是給你練練手用的,今後,你隻能用你畫的靈符叫醒我,要是再拔我腿毛
,哼!那我就不煉了!喂,跟你說呢,你聽到沒有……”
黑蛇早就鑽到銅鼎下麵收丹了,至於那堆癩樹皮、畫符什麼的,沒有見到、也沒有聽到!
等黑蛇心滿意足的,將所有的靈丹都收進腰包裏後,才慢吞吞的遊到龍龜腦袋頂上,盤著趴下打個哈欠,‘嘶嘶’的叫了兩聲,就口角流水的睡了過去;
龍龜無奈的歎口氣,伸手將黑蛇抓起放到樹皮堆上,一指點醒黑蛇,並指著它身下的靈樹樹皮道:“這是給你畫符用的,今後你隻能用你畫的靈符叫我,再拔我毛的話——哼、哼,那我就不煉了!”
黑蛇不滿的睜開眼睛,有些迷惑的打個哈欠道:“你這壞蛋,不知道現在是我的睡覺時間嗎!這幾個月,我可是很辛苦的,不但要看丹爐,還要叫醒你;你……什麼!?你不煉了!你不煉了,那我的靈丹怎麼辦?這怎麼可以?這不可以!!!”
龍龜無可奈何的指著黑蛇身下的靈樹樹皮,再次的大聲說道:“我最後說一遍,這是給你畫符用的,今後你隻能用你畫的靈符叫我,再拔我毛的話——哼、哼!”
黑蛇看著這時才低下頭來,看著這一小山堆似的枯樹皮,癟癟嘴道:“就這堆癩樹皮,我怎麼畫!而且,苓膏我也不知道怎麼畫符啊!”
龍龜靠回銅鼎上,拿出一顆靈丹扔到嘴裏咬得‘哢吧、哢吧’聲響,同時一道神識傳給黑蛇道:“那竹簡中水係大道篇裏,就有怎麼畫符咒的介紹,你自己看看就是了!至於這堆樹皮,你自己看著處理一下吧!”
而黑蛇馬上尾巴一抽,無賴的扒下,用那無賴的眼神看著龍龜,很清楚、很明白的表示‘我就是不會!你能拿我怎麼樣!’
四十二個元會後的一個明媚下午,盤在龍龜腦袋上的黑蛇頂著幾百張,刻畫有藍晶色符文的幹枯樹皮,口中‘嘶嘶’的叫了好一會兒,就在枯樹皮上靈光閃爍,一陣陣寒氣集聚而來之時,正閉目呼呼大睡的龍龜,突然睜開眼睛,一躍而起看向左前方;
幾乎同時,龍陽真君閃爍到龍龜身旁,皺著眉頭對龍龜道:“有三個人進陣了!而且其中還有個老熟人!”
龍龜一腳踢起身旁的銅鼎,與正向衣袖裏鑽的黑蛇,一起收進四季扇中,“何止一個,我那父親祖龍也在天上呢!隻是……他們是怎麼發現我們的?不應該啊!沒……”
而龍龜的左手在其站起時,就不停的捏動著,幾十個呼吸間,正當龍陽真君疑問,龍龜這掩蹤陣法是不是無效時,龍龜捏算的左手停了一下,轉過頭來一臉怪異的對著龍陽真君說道:“那……那個,掩蹤陣沒問題,問題是四十八個元會前,我那一叫……”
看著龍陽真君那不善的眼神,龍龜尷尬的笑笑,右手一揮顯出一畫麵來,指著畫中三個人,其中一個熊腰虎背的大漢道:“這家夥是個底級先天魔神,本體大地蒼熊,出生在此地之南千萬億億億裏外的一處平原上!”
再指向另一個道:“這鼠頭鼠腦的也是個底級先天魔神,本體茂土穿山甲,與那大地蒼熊是對鄰裏,同時又是對生死冤家,一百多個元會前,這家夥投靠了我父親祖龍,於是就合夥蟻皇開始追殺那隻蒼熊!”
說道這,龍龜有些無奈搖看天際,指著天上道:“我父親那老混蛋,又出來到處招人呢!他想收服蒼熊,而那蒼熊不同意,所以就想先給這蒼熊點苦頭吃,就由著蟻皇與那穿山甲追殺這隻蒼熊!四十八個元會前,我那一叫驚動了蒼熊,那家夥想靠我們甩掉後麵的兩個家夥,於是就向我們這邊逃來!而我父親那混蛋,當時算不出我是誰,以為是其他高級先天魔神,想認識這‘先天魔神’,又不好直接找上門來,見那蒼熊向我們這裏逃,就想以他為引,認識認識這裏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