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靈魂看起來雖然虛弱,但若是將其取出來,必定十分美味。”一邊的火狐還特意湊近了慕南承,在他的身上聞了聞:“不過,應該要物所用其及。大人如今的身子應該還是童子。”火狐笑得格外□□,顧挽在門外聽了都有些忍不住,準備是掏出符咒,盤算著就這樣進去的話,自己究竟是有幾分的勝算。就在這時候,感覺一股腥臭的味道刺鼻,顧挽沒忍住皺了皺眉頭,等她想轉身去看的時候,後邊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個女人。一把粉末直接灑向顧挽和慕北城。慕北城還好,隻是向後一個踉蹌便穩住了身形,但是顧挽就不一樣了。她隻感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有些粉末衝進了她的鼻子還有嘴巴,甚至的糊住了她的眼睛,仿佛要將她灼化。顧挽往下一跌,直接摔進了他們正在交談的密室之中。火狐等人皆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了一跳。“真是一對鴛鴦啊,就是送死都要過來呢。”顧挽在一邊劇烈的咳嗽,剛剛她和慕北城都太專注於密室裏頭的情況,就連那個人什麼時候走到自己後邊都不知道。那人給她撒的應該就是雄黃粉沒錯了。“阿挽。”慕南承掙紮著扭動著身上的繩子,奈何被捆得很緊,壓根就掙脫不掉。火狐笑了笑,走到陸婉前蹲下:“讓我看看你賤人身上有什麼用處。”“你們有什麼衝著我來就行,把她給我放了。”火狐的視線轉到了慕南承身上,嫵媚一笑:“大人之前不是不稀罕與我們這樣的小人說話嗎?怎麼現在又開口了?”顧挽好不容易將臉上的雄黃粉抹掉,但是眼睛還是沒辦法睜開。“放開她。”慕南承又重複了一遍。“好呀。你將我們狐族的至寶喝下,與我們來場『露』水姻緣,我便放了她,怎麼樣?”火狐忍不住調笑道。慕南承看著麵前的火狐一眼,仿佛是在隱忍,額間隱約有青筋爆出。他深呼吸了很久,最終妥協答應道:“好。”“啊……”顧挽想發出聲音來阻止,可是雄黃粉令她隻能發出單音節。火狐踹了顧挽一腳:“給我老實點。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可不是普通的雄黃粉,你就別掙紮了。”顧挽內心叫囂著想讓慕南承別喝下去,不就是重陽節嗎,一定會有辦法的。可越是激動,越是沒有辦法說出半句話來。心中一急,顧挽腦海中閃過些什麼,將自己的雙腿變成了尾巴,吐著蛇信子感應著到狐族所謂至寶的氣味,用力將尾巴揮灑過去。密室本來就狹窄,顧挽變出尾巴,是他們始料未及的。幸好那人眼疾手快將狐族至寶的護住,快速走到慕南承身邊,剛是強行的灌下喝了一口,便被尾巴一揮過來,將狐族至寶給打翻。“你該死!”火狐見麵前的顧挽居然還能夠反抗,瞬間也怒了。變出一把小刀,開始朝著顧挽的尾巴砍過去。“看我把她剁成一段一段,拿來做火把蠟燭!”顧挽臉上紅光閃現,隨即眼睛的疼痛感不見,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雙眼是蛇類豎瞳,透著詭異的紅。臉上開始布滿著異樣的花紋。火狐等人見到之後,紛紛都退後了兩步。“現在是重陽節,按道理來說,不可能還能夠有這樣強大威力的。”麵前的顧挽,可不管這些人在說什麼,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朝著麵前的人噴『射』了火焰。火焰靈活的避開了麵前的慕南承,在這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隻手拉起了慕南承,走到門口的時候,另一隻手又拉起了慕北城,往外頭快速走去。幾人剛到外頭,有一個女人擋在了門口。女人有這一條白『色』的尾巴,人臉蛇身,看到顧挽的時候,冷笑一聲:“這麼多年了,總算是找到你了。”女人剛說完,便化為原型,那是一條不是很純淨的白『色』,卻帶著翅膀的蛇。她剛化為原形,便朝著顧挽衝了過來。顧挽將手裏拽著的兩個男人奮力一推,徒手擋下了麵前大蛇的一擊。隨即也化成了蛇形,紅白相間的兩條蛇,就這樣開始從地上開始打到天空去。神仙打架,凡人是要遭殃的。慕北城急忙想要去扶自家老哥,卻發現慕南承麵『色』通紅,臉上青筋直爆,看來應該是那個什麼狐族的至寶在發揮功效。“哥,我先帶你回去,古老還在別墅,說不定有辦法救你。”慕北城看了一眼還在天上打得難解難分的兩人。現如今自己也幫不上忙,還不如先撤了,省得在這裏給顧挽添『亂』。上邊的大白蛇暫時停止了揪鬥,吐著蛇信子:“我還以為你已經進入了輪回,現如今應該會受到人界的製衡,現在看來,你還是你,那就去死。”顧挽聽到那個女人這樣說,腦海中突然劃過些許片段,正在刺激著顧挽的大腦。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再加上大白蛇的攻擊,顧挽從天空重重地摔落在地。大白蛇顯然也沒有料到驚喜會來得這樣突然,正準備給顧挽致命一擊的時候,顧挽蛇身還是發生變化。變成了紅白相間的紋身,周身結起了一道白『色』透明結界,將白蛇的致命一擊擋在外邊。白蛇的奮力一擊與顧挽的結界發生了巨大的衝擊,最後引發了一場大爆炸。被爆炸餘威所傷,白蛇也被彈飛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最後先是顧挽變成了人形,她慢慢地坑中爬了上來,走到了白蛇麵前。“我記得我有一樣東西,放在你身上很久了。”顧挽臉上的花紋還沒有褪去,語調機械冰冷。她的手對準了白蛇的七寸,慢慢地伸了進去。白蛇想要奮力掙紮,可身體就像是被固定了一樣,根本就掙脫不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顧挽將自己隱藏在蛇膽的經血取走。“當年,你趁我年幼,奪我未曾煉化的騰蛇精血。雖然已經過了千百年,凡獸仍然是凡獸,永遠都沒辦法煉化。”顧挽一掌打在了她的七寸之上。看著時間,妖界執法應該快要到了,顧挽這才轉身回去找慕南承。“你不準走!把精血還給我,那是我的東西!”白蛇在一邊大叫著,不過她卻沒有多少力氣起來迎戰,想來已經是沒有多少體力了。“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隻不過現在物歸原主罷了。”顧挽連頭都沒有回,隻不過是側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離開了這是非之地。妖界管理局的人過來時,這邊已經是滿目瘡痍,果然是大佬打架犯人遭殃啊。現如今要怎忙恢複才好呀。每次一到重陽就事情多,真是太可怕了。顧挽慢慢的走回到別墅,還沒走到幾步,整個人便已經開始出現了些許不適。她硬是撐著走到了別墅後,已經是完全堅持不住了。幸好,有人專門在別墅門口等著她,不然的話她今天怕是要暈倒在別墅門前了。“顧挽,你回來了。”慕北喬上前去扶住麵前的顧挽,見她臉『色』蒼白得嚇人,連忙扶著她往別墅裏頭走去。“慕南承呢?”“在樓上,哥哥和古老也在,你要去看看他嗎?”慕北喬扶著顧挽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幫助顧挽。顧挽搖了搖頭:“我現在需要自己緩一緩,山上那些人一時半會是不會過來的,你先這個貼到別墅的門前,可以防止那些半妖進來。”道家的黃符就是專門克製陰邪之物,那些人如果都是吸食別人精氣而成為半妖的,全部都會被擋在門外。慕北喬點了點頭,將黃符全部都貼在門口。顧挽趕緊坐下來調整自己,閉氣運功。體內到處『亂』竄的,那是之前從那白蛇身上取下來的精血,它正在與自己體內融合,所以才會導致體內的氣息上躥下跳。等慕北喬再回來的時候,顧挽的臉『色』已經好了不少。“我已經好了很多了,我去看慕南承。”狐族的至寶都是那些什麼魅『惑』人心,什麼合歡相求的東西。兩人剛上去,就瞧見慕北城和古老被人轟出來的模樣。“你們這是……”顧挽見門再一次被關上,心裏有些著急,也不就知道在地下室的時候,慕南承被灌了多少。“顧挽,你來了就好!現在我哥的情況就相當於是被人下了『藥』,需要……”慕北城話還沒有說完呢,卻被慕北喬推到一邊:“說話注意點,現在還是未成年呢。”“不是。”古老在一邊突然開口道:“顧小姐可是得到了什麼造詣,為什麼平白無故的就……”“剛剛取出了一枚騰蛇精血,現在雖然還在融合期間,但我已經懂得化形,在妖界的法律中算是成年了。”可能年齡上就差這麼一點點,打打擦邊球好了。“可是你確定就這樣進去,真的可以?”慕北城帶著些深深的擔憂,他哥哥這邊剛剛吃完肉,轉頭就進監獄了。“那你要是覺得慕南承還能扛得住,我們火速去戶籍所成妖資格證?”顧挽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來的勇氣說出這話。雖然顧挽不知道慕南承到底中了什麼,但是歹毒程度肯定不會低。慕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