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中年男人從人群中走出來,說:“好!這樣的‘鬥雞’大賽我喜歡。咱們就要比小康,比富裕,比農民的日子越過越紅火。”中年男人旁邊的一個年輕人忙向大家介紹說:“這是咱們縣裏新來的趙書記。”原來,趙書記聽說有人敢頂風搞“鬥雞”,他原本是趕來抓現場的,沒想到卻抓出來個“狀元機”。
幾年前,我在北京做生意被人騙了,幾十萬元的血汗錢一天之間化為烏有。
那天晚上,心情沮喪的我坐在北大附近的一家快餐廳裏喝酒。當我把多半瓶白酒喝下肚後,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大姐背著個小木箱子走到我麵前。大姐問:“先生擦皮鞋麼?兩塊錢。”我用眼睛掃了那位大姐一眼,低下頭繼續喝酒,不說擦,也不說不擦。我原以為大姐會知趣地走開,沒曾想她竟然低下身子給我擦起皮鞋來。
大姐邊擦鞋邊自言自語地說:“這皮鞋再不擦就擦不出來了。”看著低頭擦鞋的大姐,我心裏湧出些暖暖的感動。我噴著酒氣說:“我破產了,明天也許我連皮鞋都穿不起了。”大姐抬頭看了我一眼說:“大兄弟,如果真的是那樣,你今天就不應該坐在這裏喝酒。”我問為什麼?大姐說:“你這頓飯最少也要幾十塊錢,有了那幾十塊錢,你就可以重新再創業。”我忍不住大笑,幾十塊錢怎麼可能創業!大姐認真地說:“你看看我這些幹活的家當,全部下來不過幾十塊錢,我幹一天的活就能把全部投資都賺回來。你能說我這不叫投資?不叫創業麼?”大姐的話讓我感到震撼,誰能說擦皮鞋不是一種創業呢!
我酸酸地一笑問:“你的意思是讓我跟著你一起擦皮鞋?”大姐停下手裏的活,讓我伸出手來給她看。大姐盯著我的手看了一會說:“你這手可不是擦皮鞋的手,你的手將來能賺大錢呢!”我從兜裏掏出十塊錢遞給大姐,我說不用找零錢了。
從餐廳出來,我搖搖晃晃的往回走。剛才給我擦皮鞋的大姐從後麵追過來,她把兩塊燙乎乎的烤白薯塞進我手裏。大姐說,喝了酒不能吃烤白薯,她讓我路上暖手用。
離開北京前,我去那家快餐廳看望那位大姐。我看到大姐正在餐廳裏麵擦皮鞋,一個像是她老公的男人在餐廳外麵賣烤白薯。男人不時地轉過頭,看一眼在餐廳裏麵忙碌的大姐,男人臉上滿是幸福的微笑。
那一刻,我想起已經快一年沒有見麵的父母和妻兒。我想,無論我是成功還是失敗,我能夠安全的回到家中,就是給親人的最大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