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袍翻飛,劍眉冷豎,梳理整齊的發絲略微淩亂,好似從林中走出的妖王,冷厲嗜血,隻一眼,就能叫人恐懼發顫。
行到一處凹進的高地,他擰眉,銳利的目光看著落在茅草間的核桃酥。
昨日她到他帳中,包了很多回去。
舒子聖翻身下馬,踏上高地,仰頭看遠處,尋著又一塊核桃酥,沿著崎嶇的山路尋去。
此處的山路常年無人經過,茅草橫生,藤蔓密集,十分難走。
舒子聖行揮劍沿路砍掉樹藤,走了約摸半個時辰,已經很深了,參天大樹交集在一起,遮住萬丈光芒,四周便有些陰冷。
又走了一會兒,他突然一震,如風似水的眸緊緊看著不遠處的屍體,臉色冰冷如天山的雪。
快步走過去,是兩個黑衣男人的屍體,還有餘熱。
他簡單的搜了二人的身,查看他們的傷口——是被人用小刀封喉而死,除此之外,沒有找到重要線索,緩緩站起來,他麵色凝重。
“白惜輝”沒有這個能耐,同時殺掉兩人。
“這個笨女人,不聽本王勸告!事情,更複雜了。”
舒子聖觀察四周的環境,想尋找白惜棠留下的蹤跡,但他發現核桃酥落到這裏,便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了。
不知是她貪吃舍不得留記號,還是真的沒有了。
舒子聖沉思,握緊手中的劍,周身纏繞絲絲戾氣。
如果她出事,他要杜家所有人陪葬!
而此刻,另一邊。
白惜棠笑眯眯的抱著一袋核桃酥吃得歡快,暗自感歎:還好她沒將核桃酥全扔了,否則現在不是要餓肚子?
況且,那些美食不知有沒有人發現,也不曉得值不值得。
她懶懶散散的靠在樹下,盤腿而坐,不遠處,有一堆穿著古怪的異族人。
想來他們不是什麼簡單人物,能夠在封了山的皇家獵場大批出現還不被發現,定然手段了得。
他們坐在另一邊喝水休息,用白惜棠聽不懂的話交流,時不時看她一眼,顯然在懷疑她的身份。
白惜棠倒是不怕,就這樣坦蕩的與他們對視,然後繼續吃核桃酥。
這些人在這個時候出現,一定與皇家有莫大的關係。但她沒有心思想那麼多,因為他們似乎並不打算把她怎麼樣,不過他們把她帶在身邊,不許她走,恐怕擔心她揭發他們。
正吃著,一個穿乳白色對襟衣的黑胡子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她,用一口不甚流利的茂城方言道:“你,你可認路?”
“啊啊啊。”白惜棠隨意指了一個方向。
從被抓到開始,她便選擇當一個啞巴,少說話,命長!
這些人許是看到她穿得跟乞丐一般,臉還被人打腫了,一定不是達官貴人,才沒有封她的口。
況且,他們似乎迷路了。
“認路?”黑胡子問道。
白惜棠點頭,又朝剛才的方向指了指。
大胡子方明白過來,轉回身用自己的語言跟一個看起來是他們首領的高大男子說話。
那男子疑惑的看白惜棠,白惜棠一臉無辜的回望他們。
他終於點點頭,黑胡子對白惜棠道:“你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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