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賊顯然不是司馬劍的對手,虛晃一招,轉身上了牆頭,瞬間不見了蹤影。司馬劍不敢怠慢,也飛身跳出去。等林國忠帶著人從大門轉出來,哪裏還有兩人的影子。
其實,今天的酒席上,司馬劍喝得大醉隻是在做戲。一連幾天盜賊不敢露麵,司馬劍和知府商量後才用了這個計策。剛才,盜賊趁亂潛入林國忠的書房,將林國忠價值連城的一副硯台揣入懷中,剛要逃跑,被躲在暗處的司馬劍堵在門口。二人於是交手。司馬劍本來可以生擒盜賊,但考慮到不願惹麻煩,就賣個破綻,放盜賊出院,好讓等在外麵的知府實施抓捕。
再說盜賊竄出院子,一貓腰順著牆根跑出老遠。眼見甩不掉司馬劍,忽然一回身,打出一枚暗器。司馬劍見眼前白光一閃,連忙一側身將暗器接住。再找盜賊,蹤跡全無。
這時,知府才帶著人氣喘籲籲地趕到,一看司馬劍的樣子就知道讓賊跑了。知府說:“好一個‘脫殼金蟬’!果然非同凡響!”司馬劍說:“大人怎麼才來?”知府說:“我以為賊不會再來這裏了,看來,是我失算了。”知府頓了頓,又說:“聽仁兄的口氣,是不是懷疑我?”司馬劍說:“哪裏,大人多慮了。”說完,轉身走了。
回到府衙,知府越想越生氣。他剛看到司馬劍時,還認為司馬劍可能就是盜賊,聽林國忠一說,才不再懷疑,但沒有想到司馬劍會懷疑他。這也難怪,知府雖為知府,卻也有一身好功夫,剛才來晚了,並不是他說的原因,而是在來的路上,拐了個彎,去了醉春樓,和相好的親熱了一番。若再平常,說了就說了,可關鍵時候讓賊跑了,若讓林國忠知道是因為自己,那還了得?所以,隻得忍氣吞聲地回到衙門。
眼看十天的期限就要到了,盜賊仍逍遙法外。林國忠揚言再抓不住盜賊,就立即進京。
這天,林國忠正在家裏生悶氣,知府派人來報信,說抓住了盜賊。林國忠來到衙門一看,大堂上五花大綁的竟是司馬劍。林國忠說:“那天晚上,我親眼看見司馬劍和盜賊對打,怎麼會是他?”司馬劍也連喊冤枉。知府說:“我雖然現在不敢確定,但可以做個實驗:如果你關在大牢裏,‘脫殼金蟬’仍然活動,那是本官冤枉了你。如果從此盜賊不再出現,我想,你也就別解釋了。我相信林國忠說的是實話,但誰能保證那個人不是你雇人做的戲?不然,你堂堂一派掌門,會讓小蟊賊從手底下溜走?哼!鬼才相信呢!”司馬劍知道辯解也沒用了,隻得任命。
這天,司馬劍正在牢房裏發呆,知府突然來到,讓人打開司馬劍的枷鎖。司馬劍這才知道,‘脫殼金蟬’再次出現,並將林國忠的人頭割下,懸於衙門上方。雖然出了命案,但司馬劍的嫌疑總算排除了。知府說了一些道歉的話,並再次邀請司馬劍出山,幫忙捉拿‘脫殼金蟬’。
回到家,司馬劍將司馬輝叫到密室。沒有人知道父子倆談了些什麼,第二天,司馬劍抱著司馬輝走出密室。司馬夫人驚奇地發現,兒子竟然成了隻會呼吸的植物人。
知府也接到報告,說‘脫殼金蟬’昨晚去了司馬劍家,將司馬輝打成重傷。知府連忙帶人來到司馬劍家,果然見司馬輝昏迷不醒。
“你怎麼又讓他跑了?”知府不滿地說。
“大人放心,小蟊賊再也不能作惡了。他中了我的毒鏢,即使不死,也將武功盡失……”
送走知府,司馬劍看著躺在床上的司馬輝,老淚縱橫。司馬夫人也哭得死去活來,怪司馬劍多管閑事,才惹來大禍。
沒有人知道,司馬劍這樣做也是無奈。其實,從那晚接住盜賊的飛鏢,司馬劍就知道了‘脫殼金蟬’是自己的兒子。所以,司馬劍入獄後不再為自己辯解。誰知,司馬輝竟然一氣之下把林國忠給殺了。司馬輝惹下的禍太大,如果不這樣,殺死皇親國戚的結果,可是要滿門抄斬的呀!俗話說“紙裏包不住火”,這樣的大案要偵破隻是時間問題。為了保住全家幾十口人的性命,司馬劍思慎再三,不得已才對兒子下了“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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