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王小姍輕輕地斜了一下肩膀,“砰!”槍聲想起,還在奔跑的洛楓自己把自己絆了一下,摔了一臉泥,而在B棟1703裏,那個挾持王小姍的男人右邊肩膀被子彈打中,整個人都向後飛開。
那個肩膀中了一槍躺在地上的男人原本想要再次衝向王小姍的,但大門“轟”的一聲被撞開了,幾個特警衝了進來,瞬間就製服了那個男人。
而王小姍自己則緩緩地走到了牆邊,然後突然感覺體力不支,靠著牆壁坐了下來。她的腰部中刀了。
救護車很快便到了。
在王小姍的病房門口守著兩名警察。病房裏,洛楓正坐在王小姍的病床旁邊陪著她。
“你在這幹嘛?重點被保護對象不是應該在警察局裏好好呆著的嗎?”王小姍傷得其實並不算很嚴重,隻是縫了幾針而已,醫生建議留觀察一天,確實沒有其他問題再出院。
“不用羨慕我,經過這一次之後現在你也是重點被保護對象了。”
“那人怎麼樣了?”王小姍問的自然是那個挾持她的男人。
“蒲偉陽,男,38歲,通緝犯,他手上已經有人命了,張藝死亡的現場證據也是指向他,看來他殺了張藝之後並沒有離開太遠,他就一直躲在那裏,不知道想幹什麼,這個時候李城堅應該正在審問他吧。”
“你不是永遠都會大膽地猜測的嗎?第一次聽你說不知道你的調查對象想幹什麼。”
“嘴巴這麼強,看來你是可以出院了。”
“就這個態度對待你的導師?”
“是,你都對。那個蒲偉陽,我覺得他的行為跟之前的那些人不太一樣。”
“哪裏不一樣了?因為沒有直接一刀把我殺掉留了我的活口?”
“從某個角度也可以這麼理解,當時法醫在現場檢查張藝屍體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了,之前的謀殺全部都是幹淨利落,殺手對犯案現場也不會有任何的留戀,辦完事就走,絕對不做多餘的事情,辦事越幹淨,留下的痕跡越少,這也是警察的偵查進展緩慢的原因之一。”
“他對張藝怎麼了?”
“是虐殺!”
“虐殺?”王小姍感到一絲驚訝。
“張藝開門的瞬間他一槍打穿了張藝的喉嚨,目的估計就是為了讓張藝喊不出聲,然後他進來關了門。看著張藝在地上爬,張藝想要爬走,但是疼痛讓他行動遲緩。一開始我以為是蒲偉陽把張藝拖到廚房再殺掉的,後來我觀察了地上的血跡,發現有張藝的手印,那應該是他那染了血的雙手在地上爬留下來的。”
“他當時也打算這樣對付我?”王小姍也回憶起來一些細節,想起來都有一些後怕,“當時他沒有第一時間殺我,是準備要先折磨我嗎?”
“不排除這種可能,張藝身上多處骨折,估計在死之前那段時間過得非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