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裏的水早已經冷掉,雪兒端著水盆準備出去在給慕晚燈燒點開水。
“雪兒,別忙活了。”
“沒事的,娘娘、”門外傳來雪兒的聲音。
看著雪兒小心翼翼的幫自己擦拭著,慕晚燈的眼淚不斷的流淌下來。
“娘娘,你怎麼哭了?是不是雪兒弄痛你了?”
“沒有。”慕晚燈搖了搖頭。
“沒有,那你為什麼哭?”雪兒顯然是不死心。
“是沙子吹進眼睛裏了。”慕晚燈扯了一個謊。
“哎?沙子?”雪兒有些疑惑,難道是自己沒打掃幹淨嗎?
黑夜讓人變的困乏,慕晚燈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而雪兒因為忙碌了一天,早就昏昏沉沉的睡去。
此刻在皇宮裏,還有一個人和慕晚燈一樣睡不著,那就是月逸風,他晚上才從奴才的嘴巴路聽到慕晚燈被廢掉的事情。
等他去琉璃宮找對方的時候,對方已經離開了,聽說了對方被廢掉的理由,。月逸風更是大怒,他為慕晚燈鳴不平。
要知道不守婦道這個詞對一個女人傷害有多大,即使月吟風再不喜歡慕晚燈,他也不該用這樣的理由毀她了的名譽。
月逸風越想越氣,於是便坐著輪椅氣呼呼的去找與月吟風了,此刻月吟風也沒有睡著,而在書房裏看書。想以此忘記今晚的事情。
忽然他聽到下人的同傳,聽說月逸風來了,不用猜他都知道對方一定是為慕晚燈來的,於是便讓下人說自己睡著了想打發走對方。
下人走了之後,又再次回來,回話說,如果自己不出去,他就進來,無奈月吟風隻有讓人把月逸風請進書房。
“你不是睡著了嗎?”月逸風冷冷的瞅著月吟風。
“是睡著,不過剛才聽聞皇兄有急,朕就起來了。”月吟風睜眼說瞎話道。
“哼。”月逸風冷哼一聲,他怎會不知道月吟風的謊言,但比起這點謊言,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不知皇兄深夜前來所謂何事?”月吟風率先開口道。
“你我心知肚明。”
“朕不明白皇兄所謂何事?”月吟風淡淡的直視著月逸風。
“月吟風!我們兄弟之間就別拐彎說話了,我上次說過,如果你不能好好待她,那我就帶走她,你還記得吧。”
麵對月逸燈的質問,月吟風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緩緩的踱了幾步;“皇兄,朕也說過,即使是死,她也是朕的人。”
“嗬,你的人?既然你不愛她,你還要霸占她做什麼。你這樣真自私!”
“自私,那又如何?如若皇兄,沒其他的事就請回去。”月吟風這話擺明了是趕人。
“你……”月逸風氣的手指著月吟風,他似乎有點不認識眼前這個弟弟了。
“即使你不愛她,為什麼要安排那樣一個罪名給她,你知不知道這對她以為著什麼?”
“朕自然之道。”
“既然知道為什麼你還……”
“朕隻是用事實說話,並沒有冤枉她。”
“事實?那好,你所謂的事實是什麼?”月逸風追問,他認定月吟風是信口雌黃的汙蔑慕晚燈。
“既然皇兄如此咄咄逼人,那朕就說個清楚,那夜,朕親眼所見,皇兄抱著朕的皇後。”
“原來如此,原來是我害了他,沒想到皇帝你居然這麼武斷,我們隻是朋友,那一夜隻是她。”月逸風想要解釋,但卻被月吟風打斷。
“皇兄無須像朕解釋什麼,木已成舟,說再多也無用,朕隻相信朕自己看到的。”
“你會後悔的!”月逸風深深的看著月吟風,最終不再言語在下人的幫助下離開了月吟風的寢宮。
“後悔?朕做的事從來不會後悔。”月吟風看著窗外的月亮喃喃自語道,隻是心裏似乎有一種莫名的悸動閃過,他甩了甩頭。
今個天氣暖暖的,太後心情愉悅的躺在椅子上,聽著從民間請來的藝人給自己表演的節目,身邊洛兮和溫柔坐在旁邊不斷的阿諛奉承。
正當幾人看的高興的時候,就見一個太監急匆匆的走進來,附耳對著太後說了幾句,在那太監走後,就見太後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
感覺到氣氛的不對,洛兮立馬輕身的詢問道;“太後,出了什麼事了?”
“沒事,你們看,哀家去看看逸風。”鳳惜眯了眯眼眼睛,急匆匆的離去。
直到鳳惜完全離開,溫柔才小聲的開口道;“姐姐,你看太後這是怎麼了?好像不太對勁啊。“
“估計是那個死病鬼又出了什麼事吧。”洛兮一臉不在乎的說道。
“哦,有可能。”
聽聞門外的腳步身,月逸風直到自己母後來了,立馬示意自己的暗衛推下去,暗示內力讓自己的臉色更加蒼白。
一進屋,鳳惜就聽到一陣劇烈的咳嗽,心中一緊,立馬衝到臥室,就看見月逸風正捂著嘴巴在咳嗽。
“怎麼會這樣?禦醫呢?”見月逸風咳的這麼厲害,鳳惜心疼不已。
“母後,咳咳,。”月逸風抓住鳳惜的手腕。
“怎麼了?”鳳惜不解的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就見對方臉色比之前還要蒼白。
“母後,兒臣沒……沒事咳咳。”
“都咳成這樣了還說沒事?”
“母後,兒臣是心病,即使是錦月也沒有辦法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怪母後嗎?”鳳惜當然明白月逸風的意思,看這樣子,對方還在怪罪自己關了他的禁閉,但她也是為了他好。
“兒臣不,不敢。”
“不敢?哀家看你是敢的很。你以為哀家不知道嗎?這幾日你都沒有好好吃飯,明明就是責怪哀家。“
“母後……兒臣有一事相求。“
一看月逸風的眼神,鳳惜就知道對方所求的是什麼,自己親眼看著兒子長大的,哪會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不行。”鳳惜不待月逸風說完就連忙拒絕。
“為什麼?”月逸風的臉色更加的蒼白。
“母後知道你要所求什麼,別的事母後都可以答應你,但唯獨這件事,沒得商量。”
“母後……兒臣隻是想……”
“你什麼都不用說,母後不想聽,哀家是絕對不會答應的。”扭過投,態度看上去十分的堅決。
“母……咳咳。”忽然月逸風劇烈的咳嗽起來,那動靜可嚇壞了鳳惜,她連忙拍打著月逸風的後背。當咳嗽停歇之後,月逸風緩緩的放開捂在嘴上的手帕。
潔白的手帕上,那一抹鮮紅格外的觸目驚人,見狀,鳳惜隻覺得腦袋一疼,心髒都跟著一緊。
她連忙的抓著月逸風的手;“ 你,你怎麼咳血了,你別嚇母後啊。”
“母後,兒臣,沒……事。”月逸風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要安慰鳳惜,可話未說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來人,快宣……”鳳惜一向淡定的神色早已被驚慌替代,即使她對外人在冷漠,在自己這個親生兒子麵前也會卸下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