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星辰收起笑容,捏了捏她紅潤的小臉說道,“傻丫頭,你難道從來沒聽說過嗎?我上官星辰的妻子,必然也與我一樣,擁有不老的容顏,夫妻本是一體,怎麼會由著你變老呢。”
浣月錯愕地看著他,眼裏滿是不能置信“你是說,我以後會和你一樣,也永遠這麼年輕嗎?”
上官星辰肯定的點了點頭。
浣月又很認真的問道,“那會不會死?會不會生病?”
上官星辰一臉嚴肅,“那是自然,雖然不老,但年紀總在長,當然,因為靈力護體,會比一般人長壽些。所以,你放心吧,我雖然比你大的多,但不會太早丟下你一個人走的。”
浣月突然把頭悶悶地埋進了被子裏,一言不發。上官星辰嚇了一跳,“丫頭,好好的怎麼又生氣了?”
“阿浚,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浣月咬牙切齒道。
“好楓兒,怎麼了?”上官星辰有些莫名,剛才還看著驚喜萬分,瞬間便變了臉,饒是他心思機敏,卻也猜不透這女孩兒的心思。
“是不是從現在開始,那裏就不會再發育了對不對?”浣月低頭瞟了眼自己雖然飽滿卻略略顯小的胸脯,一臉鬱悶。
上官星辰瞅了她一眼,哭笑不得,“原來你擔心這個啊。”他心知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最是愛美,隻能哄著她道“說真的,這個我也不知道,但估摸著應該還會再長的。”
話音剛落,便有一個大大的枕頭向他砸了過去。
上官星辰從後麵環抱住浣月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攬在懷裏,“好楓兒,都是為夫錯了。”
浣月不為甜言蜜語所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誰說要嫁給你了?”
上官星辰眉角一挑,眼裏露出危險的情緒,“你不嫁給我嫁給誰?”
“你別跟我裝糊塗,三皇子是怎麼回事?”浣月想,這上官星辰和稀泥的本事,有時候倒是和自己有一拚,還是開門見山的和他說比較好。
“什麼三皇子?都瞎說些什麼?”上官星辰俊麵上罩上一層薄怒。
浣月咬唇不語,隻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他的反應,也不像毫不知情的樣子。他真的從來沒覺察出來三皇子的小心思嗎?上官星辰被她黑亮的眼睛看的不舒服,心中越是覺得可笑,一把摟過她的小腦袋,悶悶地說道,“不許胡思亂想,乖乖睡覺。”
等浣月醒來時,枕邊已經空無一人,她心裏隱隱有些失落。看了看枕頭四周,也沒留下個小紙條什麼的。浣月心道,這人也好沒情趣。她抬起身來,隻覺得渾身酸疼,尤其是下半身,隱隱作疼。
她想躺下再睡又不睡不著,便起來自己穿著衣服。軍營裏很少有女子,即便是女眷也大都呆在後營。諸將的親兵大都是些少年男兒,浣月其實也並不習慣叫人服侍,自己整理好衣服,便掀開帳簾去外麵找熱水洗臉。
掀開帳簾,便見外麵已經白茫茫一片,已經成了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浣月去夥房找水,踩在厚厚的積雪上,雪地裏麵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她披著狐裘,依然覺得寒氣逼人。這個時代取暖條件真差,她不由得懷念以前北方的溫氣來。
她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雪地裏,走的極慢。路過中軍主帳前時,卻見一聲銀甲的烏龍月,領著兩個穿著軟甲,與他年紀相仿的孩子跪在帳前。此刻大雪雖然已經停了,但天氣依然寒冷。三人身上的雪已經慢慢消融化成了水。
浣月心中雖然驚奇,卻也明白女子不能參議軍中事情,她不能直接上前詢問,隻是回帳時,故意繞路走到烏龍月身邊,輕聲問道,“月兒,闖禍了?”
烏龍月抬頭看了看四周,四周到處是巡邏的侍兵,確定並無人看向這邊,烏龍月才悄聲說道,“姐姐,我犯錯了,師傅讓我們幾個在這裏自行領罰!”
浣月秀眉一挑,想起前兩天烏龍月坐鎮營中,才打贏了一場仗,便出聲道,“你師傅沒說要跪多久嗎?一會要是沒人看了,就悄悄起來吧。”
烏龍月搖了搖頭,隻說道,“姐姐你去忙吧,莫要讓師傅或者三皇子看到了。別看他倆平時隨和,罰起人來可是半點不留情,月兒不想連累姐姐。”
浣月想著到了中午,上官星辰吃飯時,大概會來偏帳坐坐,到時候再問問他就清楚了。心裏知道帳外不是說話的地兒,也不好再多說,自行回了帳中。
等浣月回去時,卻見蘭香也已經呆在帳中,正在擦拭著帳中的桌子和矮幾。
“姐姐回來了,”蘭香抬起頭來,急忙迎上前來,幫她拍了拍衣擺上的雪漬,“外麵這雪真大,姐姐出去要多穿點衣服,別凍壞了。”
浣月皺了皺眉,蘭香瘦小的身上,隻穿了件洗的發舊的夾衣,忍不住說道,“你還說我來著,你看你身上隻穿了這麼點,不冷麼?”看著蘭香,浣月不由得想起了綠蘿,在周國時,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雖然中間因為楊過的事情,心中對綠蘿生了芥蒂,但後來在遇到山匪時,早已冰釋前嫌。也不知道她現在南薑國是否安好。
蘭香羞怯的笑了笑,“來營中前那幾日,都在外麵躲著,沒帶什麼衣服。這兩天突然下起雪來,才覺得身上穿的少了。”
浣月瞅了瞅帳中,也沒多餘的女子衣物,便說道“這營中全是士兵,也沒有你合身的衣服可穿。我來陳國時,也沒攜帶什麼隨身衣物。不如咱倆去街上看看,能不能買到成衣。現下雖然打仗,可城裏的商鋪總要做生意吧。”
蘭香有些為難地瞅了瞅外麵,說道,“這幾日營中戒嚴,不讓隨意出入軍營。”
浣月笑了笑道,略微沉吟了下道,“這個自然不難,咱們隻是出去買件衣服,應該沒事。等中午吃飯時,我自己去跟阿浚說說。”
蘭香聞言,喜上眉梢,忙又對浣月道謝。浣月笑嗔了她一眼,“對自己姐姐還這麼客氣,以後再在我跟前這樣,便不帶你出去了。”
兩人又笑鬧了一番,到了中午吃飯時分,上官星辰果然回到了偏帳。這個時代的人一天隻吃兩頓飯,浣月總是在想,是不是當時的生產力過於低下,糧食不夠吃,為了節約才這樣規定的。
浣月幫上官星辰解下軟甲,換上便袍,便跟他說了下想出營逛街的事情。
上官星辰聞言輕笑了聲道,“這兩天街上也不甚太平,不如等過兩天安定下來,我陪你上街走走?”
浣月抬著掃了一眼蘭香,小姑娘正滿含期待的看著自己,看來她在帳中也是呆的甚為無聊,便眨著眼睛對上官星辰說道,“這兩天在營裏悶的慌,我想去買些針線做點女紅打發時間,總比整天呆在這裏無所事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