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假凶手
午夜的時候,一群喝的大醉的年輕人從酒吧裏走了出來,看樣子他們喝的很盡興。一個個東倒西歪的,。
“馬穎,肖誌明喝的不少,你,你送他回去吧。”說話的是肖誌明的同事楊凱,他說話的時候舌頭也有點大。
馬穎看了看肖誌明,說:“好吧,你們先回去吧。我送誌明。”
其他人都打車回去了,馬穎扶著軟綿綿的肖誌明攔了輛麵的。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不遠的馬路對麵有個女孩,從他們出門的時候就一直盯住肖誌明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仇恨。在他上車的時候,女孩摸了摸藏在身上的匕首。
肖誌明對此當然一無所知,他坐上車後就舒舒服服地靠在馬穎身上。回去的路程不算遠,十幾分鍾的路程就到了。
“別走了,今天晚上留下來陪我好嗎?”下車後,肖誌明撫摸著馬穎的臉蛋說道。
馬穎猶豫了一下說,“不行,我得回去。”
肖誌明把她抱在懷裏,開始和她接吻。
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女孩死死地盯住他們,憤怒的火焰在她眼神裏越燒越旺。
“好了,我該回去了。”馬穎推開肖誌明說道。
“好吧!”肖誌明很不情願地鬆開了雙臂。臨走的時候,他又在她臉上吻了一下。
肖誌明住在三樓,他搖搖晃晃地回到家裏,一進門就歪倒在床上,嘴裏噴著酒氣。一陣困意向他襲來,迷迷糊糊中他聽到門鈴在響。他費力地睜開雙眼。沒錯,一定是馬穎,她又回來了。他搖晃著身子走過去將門打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柄利刃就刺進了他的胸腔。他酒意頓無,趔趄著後退了幾步。當他看清來人的時候,他驚訝了。
“是你?”
這是肖誌明留給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句話。
凶手輕輕將門關上,小心地將門上的指紋擦去,迅速離開了。
文鬆坐在酒吧裏獨自喝著啤酒,整個酒吧被震耳的音樂震的“咚咚”亂響。舞台上一個演員在歇斯底裏地吼叫著。
“嗬!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啊?”有人在他身後拍了他一巴掌。文鬆回過頭,“是你啊邢隊長?你怎麼也到這種地方來?”霓虹燈閃爍著,將邢隊長的臉也變幻成各種顏色。
邢隊長在他身邊坐下:“來放鬆一下。天天被案子纏的喘不過氣來。”他招呼侍者,“來十瓶啤酒。”
“怎麼?發財了?”文鬆問他。
“切!當警察能發什麼財?早不想幹了。”邢隊長點上一支煙。
侍者很快將啤酒送了上來。
“來,幹杯。今天晚上我請客。”邢隊長舉起酒杯說。
文鬆說道:“都老朋友了,說吧!什麼事?你一個刑偵大隊長不會來這裏就為了和我喝酒聊天吧?”
邢隊長拍拍文鬆的肩膀說:“文老弟,前幾次多虧了你的幫忙我們才破了案……”
“等等,”文鬆攔住了他,“有什麼話你就說,不用給我戴高帽子。”
“是這樣的。”邢隊長放下酒杯說,“我保證這案子你這輩子都沒見過。”
“哎呀!”文鬆催促他說,“別賣關子了,快說吧你。”
於是,邢隊長把案子從頭說了起來,早上的時候110指揮中心接到報警電話,在紫雲小區有一個年輕人被人殺害在家中,民警急忙趕到了現場。經過調查,死者名叫肖誌明,在一家保險公司上班。發現屍體的是死者的同事,肖誌明因為沒有去上班,經理就打來電話,誰知道一直沒有人接聽。想到昨天晚上他曾喝過大量的白酒,公司派同事楊凱過來看看。楊凱來了之後怎麼都敲不開肖誌明的房門,打他手機,可以聽到屋裏有手機鈴聲在響,而且他聞到房間裏有一股血腥氣。 這下楊凱慌了,他急忙找到房東,用備用鑰匙打開了房門。結果發現肖誌明倒在地上,渾身是血,早就死了。
經勘察得出結論,死者是被人用刀子之類的利器刺中心髒當場死亡的。死亡的時間是在淩晨的一點到一點半之間。在現場及附近沒有發現類似凶器的東西。房間也沒有被翻過的痕跡,整個現場隻有肖誌明一個人的指紋。刑警詢問了住在附近的居民,那個時候他們都在睡覺,誰都沒有注意到凶手是什麼時候潛進來的。
文鬆聚精會神的聽著邢隊長的介紹,等他換氣的時候插口說道:“這案子也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啊?頂多也就是一般的刑事案件。值得你這樣緊張嗎?”
邢隊長喝了一杯酒後,繼續說:“沒有那麼簡單,今天下午,就有嫌疑人來投案自首了。”
文鬆啞然失笑:“嫌疑人自首了不好嗎?案子不是解決了嗎?”
邢隊長搖搖頭說:“問題就出這兒。有人來自首,使案子更加神秘了。”
邢隊長看完調查報告後,正準備進一步調查肖誌明。一個女孩來找邢隊長,她說她對肖誌明的死有線索。
“你好,我是負責肖誌明案子的邢建國。”女孩進來後,邢隊長首先做了自我介紹。
女孩說:“我叫王琳,是肖誌明的同事。”
王琳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人長得很漂亮。
等女孩坐下後,邢隊長問:“你對肖誌明的死有線索是嗎?”
王琳猶豫了一下說:“是的,其實殺他的人就是我。”
邢隊長大吃一驚,“你殺的?”他尋思,原來女孩是來自首的。
“你為什麼要殺他?”邢隊長示意了一下旁邊正在發愣的刑警開始做筆錄。
王琳說出了原因:“他原來是我姐姐的男朋友,一個月前,他甩了我姐。為了報複那個負心漢,所以我要他付出代價。”
“所以你就殺了他是嗎?”邢隊長點上一支煙深吸了兩口,剛開始她還以為是女孩和肖誌明分手了呢。
“是的。”
“你怎麼殺的他?”
“昨天晚上我知道他要和他的朋友去酒吧喝酒,我等到他回家,然後敲開門。在他開門的時候,用刀子刺死了他。接著我就回去了。”
“大概是幾點鍾?”
“當時我很緊張,具體時間不清楚。應該是在淩晨一點多的時候。”女孩抬起頭直視著邢隊長。
“刀子呢?”
“我回來的時候扔進河裏了。”
邢隊長看不出她有什麼破綻,就問她:“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王琳搖搖頭:“沒了。”
“給你家人打個電話吧,讓他們給你請個律師。”邢隊長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心裏想,真是人不可貌相,連這樣柔弱的女孩也能殺人。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名刑警進來報告說:“隊長,外麵來了一個女孩,說肖誌明是她殺的。”
“什麼?”邢隊長大吃一驚,他看看王琳,又看看站在門口的刑警說:“你說什麼?又有一個女孩承認肖誌明是她殺的?”
“怎麼回事?”文鬆也覺得奇怪,“當真又有一個女孩說她是殺害肖誌明的凶手?”
“是啊!”也許是覺得說的時間太長了有點渴,邢隊長抓起桌子上的酒瓶,一口氣喝了大半瓶。舞台上的演員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個女的,正在火辣地扭著身體。
文鬆靠在椅子上,他揉了揉太陽穴說:“這兩個女孩什麼關係?”
“是姐妹,還是雙胞胎。妹妹叫王琳,姐姐叫王婭。王婭說因為肖誌明甩了她,於是懷恨在心就殺了他。”
“她說她是怎麼殺肖誌明的?”文鬆對案子產生了興趣。
“和王琳說的一樣,都是等肖誌明喝醉了回去以後叫開門殺了他。姐妹倆也供詞都一樣。”
“她們不是合謀殺了他?”
“不是,忘了給你說,我們調查了附近的出租車司機。有個司機確實在案發不久前,從肖誌明喝酒的酒吧前拉了一個女孩到肖誌明住的小區。司機雖然記住了女孩的相貌,但是他也分不出到底是姐姐還是妹妹。”
“這麼說,當時的凶手隻有一個人?”文鬆也感到事情複雜了。
“是啊!”邢隊長歎氣說道。
文鬆苦笑著說道:“真夠麻煩的,這年頭什麼事都有。”
“可不是?我當警察也十幾年了,這樣的案子還是第一次見。”邢隊長發起牢騷,“警察這工作真不是好幹的,辦完這個案子我就辭職。”
“少來,這句話在三年前我就你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