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遺留密碼(1 / 3)

第17章 遺留密碼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蕭文傑和李詩怡坐在果汁店裏一邊聊天一邊喝著橙汁。這家小店開在離高中的不遠處,來這裏消費的大多是還在上學的“學生”情侶。蕭文傑和李詩怡當然也是很要好的一對。兩個人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又聊到了蕭文傑最感興趣的偵破推理上。也難怪,蕭文傑的父親蕭四海就是一名很優秀的刑警,最近剛升為刑事科的科長。受父親的影響,再加上平時喜歡看推理故事,蕭文傑完全可以說是個狂熱的推理迷。每當蕭文傑滔滔不絕地談論推理時,李詩怡總是靜靜地聽他講,偶爾也插上一兩句。她並不很喜歡推理,隻是因為喜歡蕭文傑才對推理有所了解。

就在蕭文傑說的起勁的時候,手機響了。蕭文傑皺著眉頭說:“是那個王八蛋,什麼時候打電話不好,偏偏這時候打。”他拿出手機一看,頓時愣住了。李詩怡問他:“誰打來的?”蕭文傑不好意思的說:“我老爹。”李詩怡正在喝橙汁“撲哧”一口噴了一地。蕭文傑不情願地接聽了電話:“喂!爸,什麼事?回去?現在?為什麼?有事!什麼事?好好。”放下電話,蕭文傑歎了口氣說:“我老爸說有事讓我馬上回去。真是的。”蕭文傑滿心的不快。這也難怪,正在和心上人約會被人打斷確實令人不快,就是自己的老爸也不例外。不過蕭文傑再生氣也沒有辦法,老爸的命令還是要聽的。李詩怡倒懂事。她說道:“快回去吧!說不定是什麼重要的事,要不然也不會催你這麼急。”蕭文傑無奈,隻得戀戀不舍的同李詩怡分了手。

回到家,蕭四海正坐在客廳裏等他,旁邊坐著蕭四海的同事姚元山。蕭文傑向蕭四海和姚元山打了招呼就在父親對麵坐下。姚元山說道:“文傑,該畢業上大學了吧!準備報考那所大學?北大還是清華?”蕭文傑道:“姚叔叔,您是成心諷刺我。您知道我打小就怕學習,現在考試不是倒數第一就是倒數第二。最好的成績是倒數第五。姚叔叔你看我是上北大好,還是清華好。”蕭文傑說的不錯,他雖然對推理破案有很高的天賦,上學考試卻是一塌糊塗。不過他考倒數第五那次是因為抄了李詩怡的考卷卻沒有說出來。旁邊的蕭四海說道:“你還有臉說,一看到課本你就想犯困。幹些烏七八糟的東西你倒有精神。”姚元山哈哈一笑,說道:“蕭科長,你這話就說錯了。文傑的邏輯推理怎麼會是烏七八糟的東西呢?咱們天天不也要用上嗎?咱們搞的也是烏七八糟的東西?不是吧!更何況文傑還幫咱們破過不少案子呢!”蕭四海說道:“那又能怎麼樣?學習不好就考不上警校當不了警察,內地又不允許私家偵探。他的邏輯推理是沒有用了。”蕭文傑笑嘻嘻地說:“我不是有個當刑事科長的老爸嗎?您一句話我不就成警察了嗎?”蕭四海道:“想開你爸的後門?沒門,有本事自己正正當當的考上才是真本事。”蕭文傑說道:“老爸大人,你這麼著急的把我叫回來不是為了要給我上政治課吧?我可是很忙的。”姚元山接過話頭說:“是這樣的文傑,昨天本市發生了一起凶殺案。”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蕭文傑馬上來了精神,他興奮地往沙發上一躍追問道:“在什麼地方?死者是誰?有線索嗎?”姚元山笑笑說:“你先坐好聽我從頭給你說。”蕭文傑馬上擺出一副危襟正坐的樣子。

姚元山接著說道:“今天早上市110中心接到報警電話,在臨風路785號小區裏有一個青年人被刺身亡。根據調查,死者名叫郭永強,現年二十七歲,還沒有結婚,在一家私營企業做工程師。報案人是他的同事毛文賓。據毛文賓江講,昨天晚上郭永強他們幾個好朋友喝酒到十二點多才回來。當時他也喝的迷迷糊糊的。今天早上起來後他叫郭永強上班時怎麼也叫不開門。打他電話也沒有人接聽。於是他就報了警。等警察破門而入時才發現郭永強死在自己臥室的電腦桌前,背後被人刺了致命的刀傷。”蕭文傑問道:“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姚元山搖頭道:“沒有,住在附近的人都說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和他住在一個樓裏的毛文賓說他喝多了一覺睡到大天亮。現場也沒有發現指紋腳印。我們也沒有查到郭永強得罪過誰,他房間裏的現金和物品都沒有丟失又不會是小偷偷東西時發現的格鬥,看樣子很象熟人。”蕭文傑抓了抓腦袋說:“郭永強是一個人住嗎?”姚元山道:“不是,他和女朋友於文莉同住,不過於文莉前幾天有事回老家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們打電話問過了,昨天晚上她還在火車上。”蕭文傑把身子往沙發一靠說:“沒有一點線索嗎?”姚元山道:“有一點。”蕭文傑道:“什麼叫一點?”姚元山遞給他一張紙說:“你先看看這個。”蕭文傑接過一看,隻見上麵有圓珠筆歪歪斜斜地寫著:

11 22 17

10 23 26 28

11

14

11 35 28

14 15 25

27

15 24 36 34

16 16 25 16

10 14 25 12

紙片上還殘留著血跡。蕭文傑奇怪道:“這是什麼意思?”

姚元山說道:“這是在郭永強的屍體旁邊找到的。據調查這是郭永強的筆跡。我們已經做過鑒定,這些阿拉伯數字是郭永強被刺之後臨死前寫下的。我想他是想暗示殺害他的凶手是誰。”

蕭文傑皺著眉頭說:“這個郭永強也真是麻煩,直接把凶手的名字寫出來不就可以了嗎,幹嘛搞的這麼神秘。”

姚元山說道:“我們都看過了,誰也解釋不清楚這些阿拉伯數字代表什麼。你呢?你看的懂嗎?”

蕭文傑摸摸頭說:“應該差不多吧。”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蕭文傑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李詩怡。李詩怡張大著嘴巴聽完蕭文傑的話之後,說:“既然郭永強有時間寫出這麼多東西來,為什麼不直接寫出凶手的名字?”

蕭文傑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說:“很簡單。有兩種解釋,第一,他不認識凶手,所以寫不出來凶手的名字,這些阿拉伯數字另有所指。從目前的調查來看,這種情況應該排除。第二,凶手是熟人,凶手有可能比警察先進他的房間。那樣的話凶手就會把他留下的證據毀滅到不了警察的手裏。如果隻是一張紙條的話很難引起凶手的注意。當警察到現場勘察時就會發現,因為警察是很認真的,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東西。”

李詩怡“噢”了一聲,又問:“你看的懂這些數字的意義嗎?”蕭文傑歎了口氣說:“昨天晚上我琢磨了一個晚上,到現在腦子裏還是阿拉伯數字,當然還有你。這些阿拉伯數字暫時還隻能是阿拉伯數字。反正我看不是郭永強記的買菜錢。”李詩怡睜著圓圓大大的眼睛看著蕭文傑說:“那你接著想,你一定能破譯這個密碼的。”蕭文傑大言不慚地說:“那當然,要不然我老爹和姚叔叔也不會把這麼重的擔子交給我。對了,我要是把這個密碼破譯了你有什麼獎勵啊?”說著他用不懷好意的眼光去看李詩怡。李詩怡紅著臉說:“這是在學校,正經點。”

蕭文傑賊兮兮地說:“讓我啵一個好吧!”李詩怡的臉蛋更加羞紅,她輕聲笑道:“一點進展都沒有就開始想要獎勵了。”蕭文傑道:“誰說沒有進展。既然郭永強知道凶手是誰,也就是說是熟人下的手。從他不敢直接寫出凶手的名字來看,凶手應該很容易進入他的房間。符合這兩個條件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住的離他很近的也就是報案人毛文賓。另一個就是他女朋友於文莉。”李詩怡睜大雙眼說:“有道理。可是他們會是誰呢?”蕭文傑躊躇滿誌地說:“就要看我的了。我一定會找出真凶將他抓捕歸案,還有,啵你一個。”他接著說:“要抓凶手最主要的還是要破譯這個密碼。 要不然證據不足的話也不能定凶手的罪。”李詩怡也說道:“是這樣。你加油想。”蕭文傑賊兮兮地說:“憑給你說的這麼多讓我啵一個可以吧!”說著他張開雙臂作勢要撲向李詩怡。李詩怡馬上笑著跑開了:“現在不行。”蕭文傑大叫道:“那是破了案以後了,你可要記好了。到時候嘿嘿嘿嘿。”

中午放學的時候姚元山開著警車來學校找蕭文傑。蕭文傑見了姚元山苦笑道:“姚叔叔,麻煩您以後找我不要開著警車來,鬧的同學們以為我犯什麼事似的。”姚元山不好意思的說:“對不住,我太著急了想帶你去現場看一下。沒想到這層。今天下午你請假半天沒問題吧?”蕭文傑道:“沒問題。我是倒數第一我怕誰。”

姚元山把車子停好就和蕭文傑進了郭永強的房間。郭永強的房間是一室一廳,麵積雖然不大卻很幹淨整齊,雖然在案發以後來看,房間裏的東西仍然放的很有條理。姚元山指著客廳的桌子說:“你看,血跡是從這裏一直到臥室裏。看來是在客廳被刺的。”他和蕭文傑走進臥室,姚元山指著臥室一邊的電腦說:“屍體就倒在這裏,當時他是趴在電腦桌上的。”蕭文傑問:“那份密碼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

“在電腦桌下麵。”姚元山指給他看之後滿懷期待的看著蕭文傑希望對他有啟發。他卻不知道蕭文傑的心思都想到怎麼啵李詩怡了。

從現場回來的路上,蕭文傑向姚元山打聽道:“姚叔叔,於文莉和毛文賓調查的怎麼樣了?”姚元山道:“於文莉堅持說她昨天晚上坐了一個晚上的火車,還拿火車票給我看,誰都知道,她可以買兩張火車票的。毛文賓則說,他喝多了一個晚上都在睡覺。”蕭文傑自言自語道:“兩個都有不在場證明,這下麻煩了。李詩怡看來要等兩天才能啵了。”姚元山吃了一驚:“誰?李詩怡?怎麼又多出來一個嫌疑人?”蕭文傑急忙說道:“不是的,不是的。”就靠在車上的座椅上一言不發的看著車窗外。沉默了一會兒,蕭文傑忽然問:“於文莉聽說郭永強死的時候什麼反應?”

“剛開始好像很吃驚,過了一會又成了老樣子。”

“哭了嗎?”

“沒有,表情很悲傷,不過沒有流淚。也沒有到現場來看,隻說裏麵的東西都不要了。”

蕭文傑心道,不知道我要是有什麼不測的話,詩怡會不會也是這樣?該不會吧,她看起來不像那麼沒良心。

“男朋友死了也沒有必要傷心流淚的。可以再換一個嘛。反正還沒有結婚,天下男人多的是。”姚元山說話的神氣好像他可以代替郭永強的位置一樣。

和姚元山分手回到家,蕭文傑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拿著那張紙片翻來覆去的研究,一直折騰到大半夜還是毫無頭緒。他歎了口氣,看來一時半是解不開這個密碼了,這也就意味著一時半會是吻不到李詩怡了。他關了燈睜著雙眼,紙片上的阿拉伯數字在他眼前不停的飛舞,讓他感到眼花繚亂。接著李詩怡的笑臉慢慢向他靠近。蕭文傑閉上眼,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他兩隻眼睛紅紅的,有幾個同學打趣他,“你眼睛自己啦!是不是偷看女生洗澡了。”蕭文傑隻有苦笑。他在學校門口等到了李詩怡,李詩怡驚訝地說:“你眼睛怎麼紅的這麼厲害,是不是因為想那個密碼沒有睡好?”蕭文傑嬉皮笑臉地道:“不是的,是因為想你沒有睡好。”李詩怡笑他:“別不正經的密碼沒有破譯不要著急,慢慢來,身體要緊。”蕭文傑嘿嘿一笑:“破譯密碼我倒不著急,我著急的是早點啵到你。”李詩怡生氣地說:“再這樣我不理你了。”蕭文傑果然老老實實地不再亂說話。兩個人並肩走了一會,李詩怡猶猶豫豫地說:“文傑,今天下午放學後你陪我去買個電腦鍵盤好嗎?我電腦的鍵盤壞了。”蕭文傑道:“好的,你的電腦鍵盤那裏壞了?”

“那三排字母鍵,鍵G鍵J鍵D鍵和鍵都打不出來了。它們都是很重要的鍵。”

蕭文傑站住了腳步,他腦海裏忽然想起郭永強死時趴在的那台電腦,太陽穴“突突”直跳,一個想法在他腦海中像草芽一樣幾乎要破土而出。但是這個草芽跳了幾下,最終沒能出土。蕭文傑自言自語道:“電腦鍵盤?”李詩怡看他呆站著就推他說:“快走吧!要上課了。”蕭文傑不理她,說道:“什麼鍵?”李詩怡道:“下午放學再買,現在要上課。”蕭文傑的太陽穴跳的更加厲害,他低聲說:“鍵?G鍵?D鍵?鍵?”他忽然跳起來,“哈哈,我明白了,詩怡我明白了。我知道那個密碼的含義了。太感謝你了,我的好詩怡。”他馬上撥了電話給姚元山,“姚叔叔,我已經破譯了那個密碼。我知道凶手是誰了。你快點來學校接我。開警車也沒問題。”關了電話,蕭文傑對李詩怡說:“詩怡,密碼我已經破譯了,凶手馬上就可以抓到,我先走了,晚上再來陪你買電腦鍵盤。”說完,他飛也似的朝學校外跑去。